其实,她还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一个谢缈,为什么母亲会说他们自作孽,不可活。
段夫人:你就不能看看因为诚郡王府这几个字吗?有些话它不能明说,不能明说!
算了想来,便宜女婿应该知道。
“有什么办法?我跟谢缈撕破脸了,大嫂带着礼上门,回来气得发疯。
还跑过来说我眼皮子浅,拿个假的红宝石戒指,让她去还,
害她丢了好大的脸。
什么假的,我都没动过,如果大嫂说的是真的,
那就是谢缈一开始就算计了我。
不仅大嫂丢脸,难道我就不丢脸?”
她现在躲在王府不出门,但是也能想到外面的人怎么编排她。
“云英,我们的事情跟谢缈没关系,
不是因为得罪她,我们有事,
而是,我们本来就要有事了。
父王被皇上斥责了,
皇上在金銮殿发了好大的怒,
没有一人,为诚郡王府说话。”
霍思铭看着她完全茫然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府里故意瞒着她了。
“然后呢?”
“罚俸三年,禁足半年,让他在家好好教子,也就是我。
我前些天被动家法,跪祠堂,就因为这个。
我跟骆柔是做戏,
她其实是莫离山的骆五娘,是个山匪。
……”
霍思铭这次没有遮遮掩掩,把自己的事情府里的事情向段云英和盘托出。
既打定主意跟她交心,以后夫妻一心好好过日子,
就无意隐瞒任何事情。
从怎么变成纨绔,到刚知道不久的,拉拢睿王为太子所用这件事,都说完了。
……
不出所料,段云英,听呆了。
霍思铭坐在那,等她慢慢回神。
“假装纨绔,土匪,太子,睿王,这都跟你有关?
还有皇上厌弃了诚郡王府?
母亲说的是哪个?”她紧紧抓住霍思铭的手问他。
他回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要激动,
“岳母应该只知道皇上厌弃了诚郡王府,
说我们自救也是觉得我们会落难,
说得严重了些,
但是睿王这事儿,一个不小心,我就会死。
被灭口,或者为王府而死。”
段云英:“哪就这么严重了,你不要威胁睿王不就好了,别听父王的不行吗?”
霍思铭:“来不及了,睿王已经知道我了,而且是他的人先盯上的我。”
段云英:“凭什么呀?他们凭什么?父王又怎么能这么对你?
你若有事,我跟孩子怎么办?”
“你若什么都不知道,去子和离想来能保住一命,
但这个假设跟你知不知道无关,对方信不信才相关。
云英,接下来的日子,听我的,别妄动可以吗?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不要让府里府外任何一个人察觉出异常。”
霍思铭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叮嘱她。
段云英:“我不行的,我做不到。”
霍思铭:“云英,你可以,你做到了,我们一家三口有可能活,我们得活。”
段云英崩溃大哭,霍思铭抱着她,让她发泄出来。
……
段云英哭完,霍思铭给她擦干净脸,让下人准备饭菜。
从此以后,他们与过去割裂开来,是自己,又不仅仅是自己。
他们要为孩子筹谋,要挣命!
……
翌日,霍思铭被准许出了府。
他收敛了往日没正形的样子,叫人知道,他真的被父王狠狠地教过了。
带着阿东,阿西,去了三元巷,又让阿南去一品楼定了个雅间。
今日若没有,就定明日,明日没有便后日。
……
“娘子,娘子,二爷来了,二爷来了。”
小红欢喜地进来告诉骆柔,自从骆柔赏了她一支银簪子,她就不再想着表姑娘的死了。
骆柔抚着鬓发的手一顿,军师说,诚郡王被斥责,罚了半年闭门思过,霍思铭恐怕也一时出不来。
这不就出来了吗?都说军师算无遗策,看来也不尽然。
……
“你们去外面候着。”霍思铭走了进来,让下人都出去了。
出去的人还贴心地关了门,久别胜新婚,他们懂。
……
“二爷怎么这样看着奴家?”骆柔尽量用原来的腔调说话。
她觉得她没什么异常,不明白霍思铭为什么进来以后只盯着她看,却不说话。
“我在看,我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是卖身葬父的骆柔姑娘,还是莫离山寨的骆五娘?”
霍思铭时间不多,他不想兜圈子。
骆柔自从知道霍思铭骗她,心里一直有个疙瘩。
一直想着,再见面,真的能做到若无其事吗?
可笑的是,她所有的想法,这一刻都不重要了,
因为霍思铭他戳破了。
“霍二公子这是不打算演了?”
霍思铭点点头。
她想不起来以前的霍思铭眼里有没有她,
但是现在坐在她对面的霍思铭眼神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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