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郭老有些吃惊,连一旁的世子也期待地看着自己的父王。
诚郡王本想着用莫离山的土匪,留在最关键的时候,威胁睿王的,但是眼下,自己有没有那一天还不好说。
太子可不是什么好人,皇上责难,他若不作人,直接把诚郡王府献祭了,诚郡王也是信的。
自己也算是他堂叔,他可从来都没有多少尊重,只是当个还算重要的拥趸。
他眼一闭,牙一咬,说道:“睿王!莫离山土匪是睿王的人。”
睿王:这事真不是我,我最多就是没阻止,知道但没阻止的人多了去了,你为什么咬我!
……
郭老本来因为陆轩搞死两拨人,神色凝重,现在听到这话,捋着胡须笑了。
“睿王,睿王好啊,此事若当真,那定是老王爷地下有灵,庇佑王府啊。”
诚郡王听得此话,赶忙说:“当真,当真,本王亲自证实过。”
郭老点点头,这么大的秘密,诚郡王都查得到,还能能忍得住一直不说,想来也没有很草包。
“如此,王爷处埋了尸体,就安心等着吧,睿王那边想来比太子还要麻烦,毕竟他用的是匪,还是莫离山的匪,官府几次围剿都没成的悍匪。”
霍思逸暂时把心中对这件事的疑惑压下,也说出了一件事:“郭老先生,世子妃也提了一件事,她说扬州知府徐文达可能也要动手。”
两双眼睛看过来,霍思逸解释:“她在刘府安插了人,徐知府本来想着若是路上拦不住人,等谢缈到徐府也要除掉。她就是各种巧合知道了这件事。”
两双眼睛继续看着他,你觉得什么巧合能知道这种机密?
霍思逸感觉压力很大,尤其是父王的眼里,还有被欺骗的不爽,明明父王也有事情瞒着他,作什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
他也不隐瞒,据实说了:“世子妃奶娘的女儿,是徐文达大儿子徐耀最宠的妾室,她从徐耀嘴里套出来的。”
诚郡王问:“为什么?”
霍思逸: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杀就杀,我们杀人也没有为什么。现在谁还记得当初的原因呢。
感觉你杀,他杀,我不杀,显得有点不配似的。
霍思逸把世子妃跟他说的都说,连分析的话都说了:“谢缈他们在京城得罪了长公主,应该是跟她唯一的女儿徐伏玲的死有关系。”
郭老瞬间明白了:“徐伏玲是徐文达的侄女,所以是长公主下的令。长公主跟淑妃关系最好,搞不好这件事背后还有淑妃所出五皇子晋王的事情,就算没有也得有。
听闻晋王最爱比较,其他皇子有的他都要有,太子他们动手,他跟着凑热闹,再正常不过。”
霍思逸:你真相了,他就是这么想的。
……
郭老哈哈大笑,夸道:“传言世子妃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如今看来,竟如此有远见,有谋略,老夫佩服。”
他旋即又交待:“徐知府毕竟没有动手,上面不知道清不清楚,不如派人传信给太子,将这两件事都告诉他。
找人给睿王,晋王造造势,分担一点他身上的火力,想必他也是愿意的。”
诚郡王觉得此计甚好,现在他倒是更愿意皇上追究了,没准直接就干掉两个皇子呢。
这想法甚好,任谁听了不说一句,白日做梦!别说陆轩两人还有一口气,就是真死了也不可能搭上两个皇子。
诚郡王对明君的误解有点深,徐伏玲那种干了多少坏事,他都睁一眼闭一只眼呢!
……
诚郡王看着郭老,眼中炽热,这么多年,冷落了先生,是他的错啊。
“先生说得极好,可是王府里的人,不堪大用,此事机密,派谁去都不放心,不如?”
郭老整个人精神焕发,感觉再活个二十年都没问题,笑眯眯地捋着胡须:“若王爷不嫌弃,老朽愿意跑这一趟!”
诚郡王亦笑:“正合本王心意,那先生可要做哪些准备,本王也好着人赶紧去办,时间不等人呐。”
郭老摇头:“确实,兵贵神速,要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把这件事做了。一切从简,今日启程。”
再快还是没有谢家快,他们竟然一刻不停歇地刚遭遇刺杀,就往京城跑。
不过若能在知天命之年,做些真正谋士该做的事情,他老头子也是无憾了。
诚郡王当即拨了十个护卫,送他入京。
……
与此同时,骆五娘已经赶回莫离山。
天色已黑,莫离山议事厅。
大当家和军师看到匆匆而来的骆五娘,
心里大不安,
这段时间,
只要五娘回山,总要死人,很不吉利。
一帮子土匪,都开始相信命数了。
大当家他们还在想,二当家他们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交差。
他派人去他们埋伏的官道查看,
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难道跟着去扬州府城了吗?
……
骆五娘气没喘匀,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大哥,军师,出事了,他们,他们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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