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说得很认真,他认为阿姐不会骗他该吃吃,该睡睡,上次从通州日夜兼程奔回京城,实属无奈之举,偶尔为之。
平日里该睡觉的时候,他绝对不会用来熬夜,不出去厮混,也不会勤学苦读。
谢桦看着四弟,原来他小小年纪长得比自己还高些,是因为睡得早吗?
谢桦有点羡慕了,他做不到,他最近经常深夜才睡,又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
白天做不完,晚上继续做。不仅仅是他,祖父,父亲也是如此。
谢阁老听他这么一说,觉得自己也得早点睡,要不然容易影响寿数:“松儿说的不错,这件事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初衷就是替谢缈出气。
那几个人都惹了她,不做点什么她难受。她难受,她就会溜回京来搞事情。
与其等她回来把事情弄得一发不可收拾,那不如我们来出手。
对谢家能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
谢松一听祖父这么说,又不同意了,他说道:“祖父这话说得不对,谢家的好处早就已经拿到了。
现在替我姐姐出口气,才是应该的,您说话也得公道些。
按理说,应该是先出气,后拿好处的。还是我姐姐信任您,她对我都不一定能有这么好呢。
既然这些人都有关联,那事情肯定要做的,就是没必要掏银子劝那些苦主去告状了。
本就有冤,还拿银子哄着去,没有这种道理。
这不是将把柄主动递到人家手里吗,再说,谢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能随便糟蹋。
我看不如就排出戏文,把通州的事情夸大些,就像刘状元当年感天动地的举动一样。
让京城的人都知道,尤大人是个青天大老爷,什么疑难案件都能办好。
当然也是谢家三小姐心善,为秦姑娘提供了见尤大人的机会,得以递上状纸,让刘状元害未婚妻一家的事情浮出水面。
在尤大人的威压之下,刘状元不敢隐瞒,不仅当堂认罪,还把财产如数退返。
原本尤大人是判了他秋后问斩的。
还是长公主念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对他一片深情,向皇上求情饶他不死。
皇上本就起了惜才之心,又想着刘状元主动认罪,积极赔偿,就宣了苦主进朝堂。
征得了她的同意,改死刑为贬官岭南做个小吏这一辈子都要为百姓做事,以赎己罪。
这结局是不是皆大欢喜,祖父您觉得怎么样?”
谢阁老:……缈缈这丫头,一直在学习,还一直在进步。这里面要没有她的事情,老头子真不信。
别叫他发现,死丫头是怎么跟三房偷偷联系的,好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你姐姐给你传信了,她还说什么了?”
谢松摇头,从怀里掏出个话本子递给祖父:“阿姐就之前给我送了本秘籍回来,您不是知道吗,后来就没联系过我。
她联系我可不会偷偷摸摸,有这必要吗?
我这是看到这个话本子,觉得很有意思,话本子最后,京城的,甚至不在京城的有冤屈的百姓,都纷纷到大理寺喊冤。
还有些,看到谢家轿子,马车,直接举着状纸拦。
谢家能怎么办,就给领到大理寺去,交给大理寺少卿处理呗。
这是书院里的同窗给我看的,祖父您也看看。”
谢阁老翻看着话本子,更加肯定这里头一定有谢缈的手笔,但是他没有证据。
京城里还有她的人,比如这个写话本子的圣女小番茄。
皇帝圣明,长公主重情,谢家良善,大理寺公正,话本子就是这么鼓吹的,只能骗百姓,但其他人也爱看。
谢阁老把话本子递给谢桦,又问谢松:“这个圣女小番茄,跟你姐姐有没有关系,你说实话。”
谢桦举手回答了这个问题,这题他会:“祖父,大姐姐说,三妹妹最喜欢看这个圣女小番茄的话本子,从金陵带了一箱子回来,她也偷偷看过。
她觉得三妹妹这么狡猾,嘴毒,就是看话本子学的,她看完,稍微学了那么一点,嘴皮子就特别溜。”
谢松满眼不赞同,义正言辞地对谢桦说道:“二哥,你下回见到大姐姐,让她别学我姐姐,因为学不到一星半点。
我姐姐从来没有说过大姐姐蠢,窝里横,这种话。她觉得谢家是一荣俱荣的,得多加维护。
可你瞧瞧大姐姐口无遮拦的样子,叫别人听了去,还以为家中姐妹不和,我姐姐多么粗鄙无礼呢。”
谢桦忙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大姐姐她其实是在夸三妹妹,觉得她有急智,反应快,机敏善变。”
谢松无语地看着他,道:“二哥,自家人听来当然知道她在夸,可外人呢?
外人就算知道,听她这么一说,难道不会曲解她的意思吗?
如果是好话,就要好好说,隔墙有耳,叫别人听了去,大小都是个事儿。
如果是调侃,当面调侃,不要背后说,别人传话可就是另外的意思了。
她现在也是安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谨言慎行,嘴皮子还是别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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