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山语出惊人,谢渊气得裂开了。
今年让他破防的人比较多,谢缈再次被他在心里点名。
但是谢缈姓谢,惹到他,那是谢家的事情,内部问题,他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陆寒山怎么敢的,那点破事又要拿出来说了,喋喋不休,没完没了了。
两边的爹都入土好多年了,这事情又提上来了!
裴元明在可能被灭口和好奇想听之间,选择了做个孝子。继续听下去!
绝对不是因为自己那点好奇心,而是因为父亲生前的愿望,而且他极有可能夜里来托梦。
陆寒山看谢渊这个样子,感觉找到了气到他的开关。
只要自己舍了脸面,就能让他装不下去。
陆寒山现在也不管裴元明在不在场了,他就是要揭了谢渊的短,这个伪善的小人!
看他以后还好不好意思装,看他还不好不好意思不管自己,不管宁远侯府。
他陆寒山就要做正义之士,扒了谢阁老的虚伪面皮,谁让他不做人!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谢管家在外面敲门了:“阁老,我让鸿雁楼按着您的口味准备了一桌酒菜,这就让人送进来?”
谢阁老道:“送进来吧!”
这老家伙,门敲得刚刚好,酒菜送得非常及时。
在对方情绪最高涨,战斗力最强的时候,给他打断了,让他连贯不起来。
压住气势,效果就能少一半儿,他们之间就那点子陈年往事了,还以为他能翻出新花样。
也不能说他没新花样,都不要脸,学小妇做派了,自己再不配合一二,就该上吊了。
总不能真叫他一不小心弄假成真了,把自己吊死吧,老了老了,还这么不体面。
谢管家推开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店小二上完菜。
他躬身问道:“阁老,需要老奴留下伺候吗?”
谢渊想了想,这菜可以自己夹,酒总不能自己倒吧,正要开口让谢管家留下。
裴元明已经站起来拿着酒壶给他们斟酒了。
他嘴里还说着:“阁老,就让谢管家去松快松快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谢管家看了眼自己主子,见他同意了,就躬身退出去,轻轻把门合上。
门外虽有护卫守着,但是他也是不可能走的。
他要时刻准备着进去打马虎眼,他跟主子之间几十年的默契,那不是旁人能代替的。
……
陆寒山喝了一口酒,一上头,便开始了自己的控诉:
“谢渊,你不够意思,小时候你长得瘦小,在一起玩的时候,总是被人欺负。
每次都被人打哭了,都是我罩着你。
这事情你别想赖,裴元明,你爹当时也在,他能作证。
你去把他喊过来,我们一起说道说道。”
裴元明心说,这老侯爷这一杯酒就把自己喝醉了吧,他爹可来不了。
裴元明道:“老侯爷说笑了,谁能把我爹喊来叙旧啊,他可早登极乐了。
也没法儿给您作证,要不我回去对着他的牌位上柱香,把您的话跟他说说,让他晚上找您去。”
陆寒山听他这么一说,猛地清醒了,果然喝酒误事。
他果断放下酒杯,道:“怪我记错了,你还是别打扰他了。还有其他人证。”
谢渊拿手按了按眉心道:“你说的这事儿,我认,其他人都入土为安了。
我觉得你还是别去打扰了。免得晚上都去找你。”
陆寒山这才想起来确实都不在了,太吓人了,这帮人怎么死得这么早。
陆寒山:“你认就行,可你怎么对我的,你爹把欺负你的人的爹都参了,害得他们回去都挨揍了。
可是他为什么参我爹啊,我没欺负你啊,我爹回来都给我上家法了。
他就难得从西北回来一次,还叫你爹给参了。
然后就把我带到西北去了,我才八岁,八岁你懂不懂!
我太惨了,那是你第一次负我,你承不承认!”
谢渊夹了口菜,年纪大了,就爱吃点清淡的,好吃。
咽下去,他回道:“不患寡而患不均,你这人最仗义。
我要是不跟我爹告状,回头,就你没被打,那你觉得你还能在圈子里混吗?
这事情就算我对不住你吧,我也不知道你爹这么狠,把你弄西北去了。
但是,你要想想,你去了西北才有了军功,那是多大的荣耀。
十八岁的时候回来,谁不羡慕你!
他们留在京城的都成纨绔了,我也没跟他们一起玩儿了。
我爹还嫌弃我太软弱呢,把送金陵老家去了,我也没比你好哪儿去吧。”
陆寒山被他一说,心里的委屈少了很多。
但是他指着坐在一张桌子上的裴元明又不高兴了:
“那你爹为什么独独放过了他爷爷!
为什么你爹不参他,是参不到吗,安国公当时就在京城,日日都在京城!
当时裴元明他爹可从来都没帮过你,就在那隔岸观火。
看你被打哭,你就是怕他日后报复你,所以你不敢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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