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爷想听什么?”
“在姜家,你隐藏锋芒,目的是什么?”
“脱离原生家庭。”
她神色平静,不似作伪。
贺远洲加大手上的力气,“那你答应嫁给我又是为什么?”
“利用你啊,你喜欢娇妻人设,便乖乖地做你的贺太太。刺痛姜倩,就是报复姜家,我才能让他们有危机感,轻松拿到断亲协议。”
她一点也没演。
这就是她的布局。
贺远洲咬着牙,“那你对我说的那些情话?”
“台词而已,贺爷还当真了?”姜芜的双手,柔软地揽起他的腰。
她坐在沙发上,而他半弯着腰。
可她却宛若女王,尊贵又自信:“我再多说一句,提出离婚,是因为我腻了,如果不是因为文染的事需要你镇着薛家,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再演了。”
她盘住他精瘦的腰。
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角。
“老公,你爱不爱姜倩,对我真的不重要。一早跟你演戏,只是想多拿点好处的。”
她的手指,滑过他的耳垂。
“可惜啊,姜倩回港城了,而我也有了喜欢的男人。”
她在他的耳边呼出热气,暧昧地说道:“你不知道吧,房野是我的贵人呢,我爱上他了。”
蓦地,她推开贺远洲。
懒洋洋的,无爱也无恨的样子,刺痛贺远洲的眼。
“你也不想夫妻同床异梦对不对?离了婚,你和姜倩好好儿的,我也可以做真正的姜芜,退一步大家都好过的呀。”
贺远洲气得心口疼!
“你把我当什么?”
“一开始当老板,渐渐地,当床b,现在嘛,自然是当财神爷咯。”
姜芜把他愤怒的样子收入眼底,故意挑逗地抚摸他的喉结,“都要离婚了,贺爷能分我多少财产?”
贺远洲从未有过一刻这么嫌弃她。
他用力推开姜芜。
“我从没想过,你的演技这么好,能把一个骨子里拜金贪财又自私薄情的人,掩饰得那么善良正义。”
“哦?”
“文染的死,只是你跟我提离婚的导火索吧?说到底,你跟拿钱和解的文染也没什么区别!”
贺远洲气疯了,开始胡言乱语。
他就是要激怒姜芜,看看这女人不再云淡风轻要离婚,口口声声要分财产是什么样。
可她却让自己失望了。
她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哎呀,被你看穿了。”
姜芜转过身去!
把眼泪全部逼回眼里。
她很清楚自己的眼泪在贺远洲面前什么也不是,最多只能成为他嘲讽自己鄙夷自己的理由罢了。
贺老爷子说,只要贺远洲签了字,他不会让贺家插手薛家的事。
换言之,若文染真是薛藏金杀的……
贺家不会再出手帮忙。
不管贺远洲对她有什么情感,她要的,都是离婚!
“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这样薄情无义的女人呀,贺爷你舍不得我?”
贺远洲后退几步。
后背撞在水晶柱上。
他皱着眉,眸光森森,“姜芜,算我看错人。”
姜芜独自在房间里沉默了很久很久,连房明道进来都不知道。
耳朵里,嗡嗡嗡回荡着贺远洲的话:说到底,你跟拿钱和解的文染也没什么区别!
他侮辱她也就罢了,怎么还能侮辱文染?
文染拿钱和解,难道不是他们贺家的主意吗?
虚伪的资本家!
姜芜不知道自己在心痛什么,她紧紧捂着心脏的地方,一动不想动。
房明道打开了壁灯,照亮她苍白的侧颜。
“真想通了?一旦离了婚,可就没人为你兜底了。”
“我做贺太太的时候,贺家跟贺远洲,有为我兜过底?”
房明道轻笑一声,“你还真是个清醒的女人。”
“房野救过我,离婚的事,我不会连累他的,你不必试探我。”
房明道摇头,“我并不关心他会怎么样,有件事,我有必要告诉你。”
“什么?”
“姜倩和金北周已经在一起了,如今她被金北周捏着把柄,要嫁入贺家还有难度。”
姜芜诧异地看向房明道:“怎么,你觉得我会担心姜倩和姜家的前途?”
“你不是姜家的女儿吗?”
姜芜从沙发站起来,摇晃着步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不是姜家人了,姜倩的一切都跟我无关。”
“哦……是我多嘴了。”
“但我还是谢谢你。”姜芜目光清明的看着房明道。
对上她清澈的眼,房明道心底泛起一阵莫名的愧意。
他、并非好心。
姜芜喝了水,情绪稍微稳定了些。
“这家店以后是宝宝的,希望你可以多做两年,帮她站稳脚跟。”
“你要离开港城?”
姜芜想,死亡也是一种离开。
“对!”
她一走,房明道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半晌后,他拨通封子晟的电话。
“我赌赢了。”
封子晟:“我艹!”
“但她不会属于你。接下来的半个月,乖乖去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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