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姜小草!你竟然被撞成残废了,呜呜呜呜!”
“臭老天呀,你还我健康的姜小草来!”
“呜呜呜,我早知道你会吃这么大的苦头,我当初就应该把你打晕送出国的,呜呜呜!”
“你现在变成了残废,不是比死还难受吗?”
谢砚:“……你要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了!”
这么哭丧,会把我家妹宝整抑郁的!
其实姜芜还好。
她这腿又不是没救了,最近她明显感觉到腿部传来轻微疼痛了。
唔,站起来是迟早的事儿。
但是看着荣宝宝哭成个孩子,心酸是怎么回事?
“别哭了,能治好,我二哥就是很厉害的医生,而且他们已经在给我找其他医生了。”
荣宝宝擦着眼泪,整个人都抽抽了:“我不管,我要陪着你,直到你重新站起来!”
“好。等你嫁给OK之后,你也会搬来帝都住的对不对?到时候我们俩又可以不用分开了!”
“废话!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分开了,是你一直偷偷计划着离开我!”
荣宝宝留在这里陪姜芜,谢砚一个大男人,也不好一直待在这儿,就先走了。
深夜,荣宝宝偶然听到姜芜做了梦,在喊贺远洲的名字,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半夜给OK发消息:【想把她的消息偷偷告诉贺远洲,可不可以?】
……
最先知道姜芜还活着的是荣宝宝,第二个人就是OK。
OK知道了,房野也就知道了。
房野站在夕阳下,看着轮椅上的女人,喉咙哽咽到说不出话。
姜芜似有所感,她偏头,毫不意外看见的人,“我就知道宝宝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你好啊,房野同学。”
房野大步走过来,半蹲在她面前:“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你应该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房野紧紧抓着她的手,炙热的眸子里满是温柔和渴求,“既然你不再是姜芜,那么……我可以重新追求你了吗?”
她不是姜芜。
也不是贺远洲的前妻。
她现在是谢家的女儿了。
他有资格追求她了吧。
姜芜垂着眼,睫毛颤抖着,“忘记我说过的话了?房野,你很优秀,你可以遇到很好的女孩子,但那绝不是我。”
“为什么?难道你还爱贺远洲吗?”
“无论有没有贺远洲,我都不会选择你。你是我的贵人,是我的朋友,但绝不是我想嫁的人。”
房野的嘴唇颤抖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说话。
她平静美丽的容颜,看不出丝毫的喜欢。
他知道,她不喜欢自己。
从没喜欢过。
就是这么坦荡的她,才让他念念不忘啊。
“黑天鹅,你还是这么无情。”
重情重义,但对爱情……冷绝得可怕。
姜芜:“谢谢夸奖哦。”
“呀,房野已经到啦?”荣宝宝拎着大包小包,身后还跟着一个拖行李箱的英俊少年。
姜芜不解,“你这是干嘛?”
“我这不是搬来跟你住了吗,想吃烧烤了,就叫上他们咯。房野快来帮忙啊。”
姜芜冲闺蜜招了招手,等她过来,捏住她的脸,“你搞什么?不会是想撮合我跟房野吧?你想吃烧烤,就是去山顶吃,OK也会陪你的,跟我一个废人……”
“呸呸呸,你才不是废人。”荣宝宝捂着姜芜的嘴巴,咬牙切齿地说,“再这么自嘲,我就跳楼,变成新的废人陪你!”
姜芜瞪她。
“呜呜。”
“还敢不敢乱说了?”荣宝宝松开姜芜的嘴巴,瞅了瞅对面的房野,“身材好,长得帅,创业还贼有潜力,你怎么可以一次次拒绝这样的好男人?”
“你以前不也遇到很多优秀男人么,怎么偏偏喜欢姐弟俩,选了一个内向的少年呢?”
“爱情来了,挡不住啊,感觉来了,我也忍不住啊。”
荣宝宝说完,就贼兮兮地盯着姜芜。
“你、对房野……没感觉?”
姜芜沉默着。
是啊,没感觉。
只是感激,只是欣赏,唯独没有爱情。
荣宝宝再一次在心底问自己:要不要告诉贺远洲?
“你出事之后,梦见过贺远洲吗?”
……
港城。
“谢家大少爷来港城谈生意,想跟咱们贺氏合作,你亲自去接待?”
一向不管家族生意的贺老爷子,最近重出江湖了。
每天准时准点到总裁办公室,集团的员工一度以为总裁是不是要寄了,不然为什么老爷子每天都来?
这是来查岗还是来接手工作的?
贺远洲颓废地坐在椅子上。
脸色很差,黑眼圈也很严重。
他就这么淡漠地看向了自己的爷爷。
“当初你答应薛家,出面干涉了文染的事,之后又联合姜倩,逼她跟我离婚。”
贺远洲的声音,虚无缥缈,还藏着几分锋利的责怪:“如今想让我攀谢家,爷爷,你是不是觉得我愚蠢到可以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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