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乐屿再次落下一子,勾唇道:“她的婚姻很不幸吗?可我问了许多人,帮工也好,家仆也罢,他们都说城主和城主夫人恩爱非常。”
“二师兄,你问女生了吗?”阮娇娇目光灼灼。
“没,我在前院会客的地方看了看,没见到姑娘家。”夏乐屿说完,钟离已经又落了一子。
他不解:“你怎么落子这么快?”
钟离回了四个大字:“局势明朗。”
夏乐屿:“……”
少得意!
等着吧,一会儿就让你哭!
“你没问女生,那就很正常了。”阮娇娇摊手说,“只有在这座宅院里生活的女生才能理解城主夫人的心情。”
钟离道:“城主的女儿解尧玲精于射箭,这几年来,虽说整日都在府中,可总觉得她更无拘束些。”
“我也听陈夫人身边的嬷嬷说了,陈夫人在解尧玲小时候就没怎么约束过她,让她做想做的事,练射箭都是陈夫人教她的。”阮娇娇耸肩,“懂了吧?陈夫人如今大家闺秀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她在压抑本我。”
李胤鹏有些头晕,在他今天下午获取的众多资料中找到了一个物件。
“陈夫人绣工怎么样?”李胤鹏问。
阮娇娇眉心蹙起:“不知道。”
“稍欠些火候。”钟离说。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从眼神中就能知道他们都在问“你怎么知道”。
钟离解释道:“见了城主小儿子解尧晖腰间挂的香囊,提起母亲的时候,他便握着香囊,我想,这应当是陈夫人送他的。若我没看错,香囊上绣的应当是红缨。”
「你能看出来?绣工真的差吗?」丧彪给刀翻了个面,继续擦。
钟离牵强地笑了笑:“陈夫人不太擅长女红。”
「……懂了。你说的太委婉了。」
李胤鹏躺着,“那就确定了,城主书房放在最华丽盒子里,好好珍藏的那个荷包,不是陈夫人的。”
连一个子都没再落,钟离和夏乐屿这盘棋就要结束了。
夏乐屿眼瞅着这盘棋又要输了,撑着手臂向后仰,“我认输。”
方才还气势汹汹地想让钟离输,还好没说出口,不然这脸可就打响了。
钟离看了眼棋盘,嘴角含笑:“二师兄天赋异禀,假以时日,定能精通对弈。”
“停,别夸了,真的很像讽刺。”夏乐屿抬手道,“所以,城主有新欢了?”
“不,不一定是新欢,应该是旧爱。”李胤鹏说,“荷包颜色已经半褪,虽然被精心保护,但时间还是在荷包上留下了痕迹。”
阮娇娇抬手罩了个隔音罩,“小心隔墙有耳,要是有什么窃听设备,咱们今晚就玩儿完了。”
丧彪:「放心,在李胤鹏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隔音了。」
阮娇娇:“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丧彪:「嗯。」
阮娇娇:“半仙先生您好直接,我好受伤。”
丧彪哄人:「别受伤。」
“……”
好敷衍。
阮娇娇正色道,“先生,您发现了几个有异样的地点?”
「三处。佛堂,小阁与书房。」
“书房?”李胤鹏手肘撑着上半身坐起来。
丧彪:「不错,书房必定内有乾坤。」
李胤鹏举手:“我同意,建议仔细调查一下,往里走,可能会有暗室。”
夏乐屿说:“我路过的时候也瞧着书房外围土地有些奇怪。”
“你们去搜书房吧,我换个地方,书房我肯定不要再进去了,再进去我肯定犯恶心。”李胤鹏说。
钟离道:“好,分个组吧,师姐与大师兄前往佛堂,先生前往小阁,我与二师兄去书房。”
阮娇娇:“同意。”
李胤鹏:“俺也一样。”
丧彪:「小阁老夫这身体能不能进去都是个问题吧?」
钟离笑笑,从袖中掏出一张剪成小人模样的纸,双指夹着。
「什么东西?」
“作弊神器!”
李胤鹏支楞起来了!
这个小纸片他熟悉啊,他还当过这个小纸片呢。
作为前辈,他有经验!
阮娇娇及时制止:“停,stop,小李同学你谦逊一点,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李胤鹏撅着嘴,眼神在问“为什么”的时候,最快的报应来了——
夏乐屿抬眸,“你怎么知道的?”
“呃……”李胤鹏糊弄着干笑两声,埋头小声嘀咕,“娇娇老师,是我欠考虑了。”
阮娇娇嘴唇未动,声音从喉咙中发出:“这次你脑子里东西太多,就不跟你计较了。”
至于夏乐屿的问题……被三个人轻松揭了过去。
除了阮娇娇和李胤鹏外的第三个人,自然就是——钟离。
他笑笑,说:“我相信先生可以轻松控制这个小纸人,钻门缝很是方便,举重物的话……以先生的灵力而言,算不上困难吧?”
丧彪:「?啊?老夫为什么……」
“是哦,对先生来说,这个纸片小身体才最适合在小阁里探险吧?”阮娇娇继续怂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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