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公公没了下文,邵云安压低声音:“安公公,怎么了?君后千岁,可是哪里不舒服?”
安公公看了眼蒋康辰,蒋康辰道:“我去看看石井那边的茶和酒装好没。”
见安公公支走了康辰大哥,却没说不让他问。邵云安心思一转,凑到安公公身边,低声说:
“安公公,千岁的身体健康可是至关重要啊。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千岁是咱们所有人的靠山,是咱们的定海神针。有需要的,您只管跟我说。”
邵云安的话让安公公笑了下,不过随后,他又叹了口气,脸上带了担忧。他朝邵云安示意,邵云安马上低头,把耳朵凑过去。
安公公在邵云安耳边说了几句,邵云安面露吃惊,不过他很快就压了下去。
安公公直起身,问:“那你可有法子?”
邵云安凑到安公公耳边,小声问:“千岁是受伤后留下了毛病,还是……之后,才不好的?”
安公公这回没再凑耳朵,道:“千岁受过几次重伤,还中过一次毒,身子原本就不好。后来……身子就更差了。
太医们只说是暗伤,中毒导致。可他们开的方子,千岁不知吃了有多少,却丝毫不见起色。皇上与千岁感情甚深,皇上是日夜忧思啊。”
在这里住了七八天,每天被邵云安的美食和甜品伺候着,安公公对邵云安的印象非常好。
特别是邵云安对待他的态度,常常让他忘了自己是个太监。就如刚才,邵云安会主动凑到他耳边说话。
别看安公公算得上是有权势的人,可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六根不全的阉人。别人对他的敬畏也大多是碍于他的身份,又有几个是真正尊敬他的。
安公公这样的人,别人对他是真心还是虚意,他看得是清清楚楚。
邵云安对他的尊敬里没有暗藏的鄙夷。在他面前常常没大没小的,却不是轻蔑,反而像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男性长辈。
住了这么几天,安公公就发现邵云安此人有些与众不同,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他的一些想法,都透着一股迷。
安公公希望邵云安这个身上蒙着一层迷雾的人,能有办法。
安公公跟邵云安耳语的就是,千岁受过伤、中过毒,还没过孩子。之后,千岁的身体情况就急速下降,经常腹痛难忍。
邵云安在心里琢磨,这中了毒会引起腹痛?对古代的毒药,他也没研究。这影视剧里不是鹤顶红就是鸩毒,反正喝下去就是死。
那千岁还活着,那个毒是慢性毒?
经常腹痛……孩子是没生下来的,那会不会是没弄干净?但已经过了挺久了吧,太医不至于查不出来?
别问邵云安怎么会想到这一层去,问就是他“以前”陪异性朋友去过医院。为此,他还把那位朋友臭骂了一顿。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指望别人爱惜你呢!
见邵云安似乎也没有什么法子,安公公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道:“回去后咱家让太医看看千岁能否服用。
若千岁能用,吃了也有养身之效,日后就还需云安你多留意这螃蟹脚了。你这桃胶品色也不错,你也多给千岁留意些。”
安公公没说的是,宫里的那些补品,他还真不敢给千岁服用,谁知道那补品里有没有什么会要人命的东西。
邵云安赶忙说:“您可别这么说。不过是螃蟹脚和桃胶,就算千岁不能吃,那也能给皇上、给您吃啊。”
说着,邵云安还下意识地拐了下安公公,又惹来安公公一笑。
邵云安接着说:“螃蟹脚和桃胶我本来也没打算拿出去卖,就是自己吃,送送人。以后我这边晒好了一定的量,让康辰大哥给您捎回去。”
随后,邵云安犹豫道:“我没,嗯,那个,有过孩子。就说‘母壮儿肥’,母体虚弱,这孩子就容易保不住。千岁有孕前,身体调理好了吗?”
邵云安庆幸自己经历过大嫂生孩子的过程,不然他哪懂得这些。不过想到君后的性别,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哆嗦,接受不能啊!
安公公摇摇头:“千岁几次受伤,都没来得及调理好,又中过毒。那时候,也正是多事之秋。”说到这里,安公公神情悲伤。
邵云安明白了,千岁本来就身体不好,有了娃后又没办法安心休息,所以就导致……
邵云安考虑了一番,说:“公公,我做点阿胶膏给千岁吃吃看。若千岁吃了感觉不错,以后我就固定做一些让康辰大哥送过去。”
安公公蹙眉:“太医煮了阿胶给千岁吃,千岁吃不惯。”
邵云安问:“怎么煮的?”
安公公:“用黄酒煮过后服用。千岁嫌腥,不爱吃。”
呃……
邵云安:“那千岁吃的阿胶,是用什么皮熬的?”
安公公:“牛皮。”
呃……
邵云安:“其实,用驴皮或鹿皮熬出来的更好。千岁这情况,可能用驴皮胶更好。”
安公公蹙眉:“宫里的太医说鹿皮胶补肾壮阳,千岁是阴虚,给千岁用的就是牛皮胶,千岁不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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