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晨光似一柄金色利刃,直直切进那便利店透明玻璃。
林小武正咬着根油条,这油条外皮酥脆得掉渣,内里却软乎乎,还带着股淡淡的面香。
他刚跨上那辆有些陈旧的电动车,那电动车的金属外壳在晨光下泛着黯淡的光,宛如被岁月蒙上了一层灰纱。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如同一根细针,猛地扎进他的耳蜗,尖锐得让他耳膜一阵刺痛:“检测到神念波动——这单路线与极道组巢穴重合!”
手机屏幕陡然亮起血红色的警告,那刺目之色,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在他眼前疯狂跳动。
再看地图,原本清晰指向玄铁门祖地坐标的配送路线,竟诡异地扭曲起来,好似一条蠕动的黑蛇,钻进了老城区那狭窄幽深的小巷。
那小巷两侧的墙壁,斑驳得不成样子,墙皮一块一块地脱落,仿佛是岁月留下的一道道伤疤,无声诉说着过往的沧桑。
林小武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划动,路线先是恢复正常,可再一划,竟变成了盘绕着废弃化工厂的死路。
那废弃化工厂的烟囱,如一个巨大的黑色怪物,在晨雾中隐隐约约,透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气息。
他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好似有一阵冰冷的风,正从那里呼啸而过。
与此同时,岳家枪的枪柄在掌心发烫,那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灼伤他的手掌,这可是遇到强敌前才会有的反应。
“小武!”老周的喊声,像一面破旧的铜锣被敲响,在这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
林小武转头的瞬间,就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过来。
平日里,退伍侦察兵老周的腰板挺得比电线杆还直,此刻却佝偻成了虾米。
他左手死死捂着右臂,袖口渗出暗红的血,那血在晨光里泛着金斑,像是被晨光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别去!”老周一头冲过来,直接踹翻了电动车旁的外卖箱。
保温袋、豆浆杯噼里啪啦地滚了一地,那声音清脆而杂乱。
张奶奶要的热豆浆在地上洇开,蒸腾的热气带着股浓郁的豆香,弥漫在空气中。
在这蒸腾的热气里,老周的脸白得像刷了层石灰,神情惊恐万分:“这路线……他妈的太像零八年我在码头中伏那次!”
林小武蹲下去扶他,指尖刚碰到老周的胳膊,就像被火烫了一样,猛地缩回手。
那股滚烫的温度,让他的指尖一阵剧痛。
老周的右腕皮肤下爬满了金色纹路,像一条条活过来的蜈蚣,正顺着血管往手肘钻,那扭动的样子,让人毛骨悚然。
“老周你……”
“甭管我!”老周拽住他的衣领,剧烈地咳嗽着,身体直颤,血沫子溅在林小武胸前的青龙烙印上。
那血沫子温热而粘稠,带着股淡淡的腥味。
“那时候我带的侦察班就是信了假定位,钻进了三面包围圈。你看——”他用没受伤的手掏出手机,地图上标着玄铁门祖地的坐标泛着冷蓝的光,那冷光在屏幕上闪烁,透着一股寒意。
“小吴半小时前给我发的定位,和系统路线完全反着!”
林小武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那震动的感觉,像一只小锤子在他手中敲击。
他低头一看,是小吴的直播邀请。
画面里的年轻人左腕缠着纱布,眼尾泛红,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背景音是嘈杂的电流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像一群蚊子在耳边嗡嗡叫。
小吴身后的墙面影影绰绰映出东岛神道教的符咒,那符咒的线条扭曲怪异,透着一股神秘而邪恶的气息。
“武哥,我就信你。”小吴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单有十万神念结晶!够咱们开个武道培训中心,让更多人学岳家枪!”
林小武刚要说话,直播画面突然花屏。
那屏幕上闪烁的雪花点,像一片片破碎的玻璃。
再亮起来时,小吴的表情变了——不是平时蔫蔫的笑,而是带着股诡异的虔诚,像被按了快进键似的语速极快:“配送地址没错的,武哥,你看餐盒——”
他这才注意到,脚边滚着个黑色餐盒。
刚才老周踹翻外卖箱时,其他保温袋都开了口,只有这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严丝合缝,表面浮着层细密的水珠,像被人特意藏在最底下。
那水珠在晨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寻常。
林小武弯腰捡起,指尖刚碰到盒盖,就像被火燎了似的缩回来——餐盒比冰库还冷,那股刺骨的寒意,隔着塑料都能冻得骨头疼。
“小武,别信他。”老周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带着种濒死的沙哑,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让人心里一阵发毛。
“他左腕的刺青……我教他拆弹时看过,东岛神念阵师的标记。”
林小武的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紧。
他想起之前小吴说被野猫抓了要缠纱布,当时他还关心地叮嘱小吴要注意伤口。
想起昨天给客户送汤粉时,小吴盯着人家车后窗的东岛国旗看了整整三分钟,当时他只以为小吴是好奇,没想到竟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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