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的入口藏在城南老巷子的井盖下。
林小武蹲下身时，膝盖压到青苔，凉丝丝的水痕渗进裤管。
程雪的警棍已经撬开井盖，霉味混着腥气"呼"地涌上来，像谁打翻了腌咸鱼的坛子。
"武哥的夜宵地图又更新了。"林小武扯了扯外卖箱背带，青龙神纹在暗夜里泛着暖黄的光，"系统说排查污染源，我看是让咱们来当清洁工。"他转头冲三女笑，唐婉的刀穗在她腕间晃成小团火焰，苏雨欣的量尺半探在袖外，程雪的龙鳞纹在锁骨处微微发烫——这场景让他想起上周暴雨天，四个凑在便利店吃关东煮的模样，只不过今天煮的是神纹残片。
唐婉当先跳下去，黑色高跟鞋踩在湿滑的管壁上竟稳如磐石。"婉姐的刀说，下面有三条岔路。"她反手抛来个荧光棒，绿莹莹的光在管道里炸开，照见墙根爬着泛紫的苔藓，"左边那条...有血。"
苏雨欣的量尺"唰"地弹出两米长，精准戳中左侧管壁。"pH值9.3，含铁量超标。"她推了推眼镜，镜片上蒙着层水汽，"和巨像渗出的废液成分一致。"话音未落，头顶突然"哗啦啦"掉下个铁桶，程雪的警棍已经横在头顶，"当"地一声磕飞铁桶，溅起的黑水在她警服上染了朵花。
"雪姐的夜宵规则——"她扯了扯领口，龙鳞纹随着动作闪了闪，"谁扔的垃圾谁收拾。"
林小武的外卖箱突然发烫。
他掀开盖子，青龙神纹正疯狂闪烁，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系统提示在意识里蹦跶："检测到神纹碎片浓度超标！
建议...建议先点个麻辣烫冷静一下？"他嘴角抽了抽，低头时瞥见箱底那片暗紫碎屑正发出滋滋轻响，"得，系统都饿了。"
管道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唐婉的刀已经出鞘，刀光劈开黑暗，照见七八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领头的胖子脖子上挂着串金链子，手里攥着块巴掌大的碎玉，正往下水道里滴着暗紫液体。
"黑市的龟孙。"程雪的警棍在掌心转了个花，"上个月扫黄还漏了你？"
胖子眯眼笑，金牙在刀光里闪了闪："警花妹妹，这是东岛来的宝贝——武神巨像的眼泪！"他扬了扬碎玉，"滴一滴就能让普通人觉醒武道天赋，卖出去...啧啧，够买半个城南。"
林小武突然把外卖箱往地上一扣。
青龙神纹爆发出刺目金光，像个小型太阳，照得所有人睁不开眼。"武哥的规矩——"他叼着从箱子里摸出的煎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偷神纹的贼要加辣三倍！"
唐婉的刀光跟着劈过去。
关家刀意裹着罡风，胖子手里的碎玉"当"地弹飞，撞在管壁上迸出火星。"婉姐的战术..."她转刀回鞘，刀穗卷住碎玉抛给林小武，"关家刀意不收保护费，但收赃物。"
苏雨欣的量尺已经戳向胖子后腰。"大小姐的发现..."她的指尖在量尺刻度上快速滑动，"能量正通过下水道流向...黑市寿司店。"她抬下巴指了指，管壁缝隙里果然露出根细如发丝的紫线，"他们用排污管当运输线。"
程雪的警棍"咔"地插进地砖。
她锁骨处的龙鳞纹突然泛起金光，像活了般爬向地面，"雪姐的方案..."她蹲下身，警服下摆沾了污水也不在意，"用龙鳞纹封印排污口——东岛人不是爱搞仪式吗？
咱们就给他们整个封印仪式。"
林小武的虚拟面板突然闪现红光。
休眠期的系统难得发威，文字大得晃眼："检测到神纹污染——建议用武神巨像消毒！"他抬头，三女正齐齐捂脸，远处传来手机提示音——不用看也知道，直播间弹幕肯定刷爆了"武神又来下水道吃火锅"。
胖子突然从怀里掏出块更大的残片。
暗紫色的雾气裹着血腥气涌出来，他癫狂地笑："这可是...武神巨像的眼泪！
你们毁了我，东岛的大人不会放过——"
"东岛的配送费可贵。"林小武晃到他面前，嘴里的煎蛋还剩半块，"武哥的条款——先签黑市寿司配送协议，每月保底三十单，差评免谈。"他伸手扯过胖子的金链子，"当定金。"
唐婉的刀穗突然一紧。
她眯眼盯着残片，刀身泛起淡淡红芒："婉姐的发现..."她用刀尖挑起残片，"东岛武道会长私藏了武神残魂玉简——这碎片上有他的血契。"
战斗结束时，下水道的紫雾散得干干净净。
程雪用龙鳞纹封死了所有排污口，苏雨欣用量尺在管壁刻下玄铁符文，唐婉把所有残片收进刀鞘，说要拿回去给关家祠堂当镇宅宝。
林小武蹲在地上，把外卖箱里的东西倒出来——除了煎蛋，还有半盒没送出去的麻辣烫，和系统新弹的任务提示："本次清扫奖励：蒜蓉烤茄子×3，冰啤酒×2，烤腰子×5（微辣）。"
"系统越来越会了。"他把麻辣烫重新塞回箱子，抬头时看见三女正站在井口，月光从上面漏下来，给她们镀了层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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