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散了之后回到了先前雪灾居住的山洞里,韩牧野看着自家娘子大大的肚子心疼不已。
“娘子,这些日子苦了你了!”他抱着她心疼的抚了抚她的发鬓。
“夫君,你总算平安回来了。”她窝在他的胸口低声的哭泣。这些日子她整日提心吊胆,担忧不已。
“对不起,我没事了!”他心疼的亲吻着她脸上的泪珠,心中爱恋不已。
“对了,石头说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伤着哪里了?”她突然拉开他的胳膊就要解他的衣裳。
“没 没什么已无大碍了。”见她满脸心疼焦急,不想叫她担心,打着哈哈想要避开。
“你松开,我瞧瞧!”她杏眼含泪看着他坚持,韩牧野心中软的不行,知道是瞒不住了,只得放下双手,让她将自己的腰带解开脱下了衣裳,看着他胸口缠着厚厚的伤布,上面渗出了血迹。
捂着小嘴哭的不能自已“骗人,大骗子,明明,明明伤的这样重,瞒我……”看着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娘子,韩牧野心中疼惜不已。
“娘子不哭,我错了我错了,是我不好,不该瞒你,不过真的没事了,你莫要担心。”
哪知道自家小娘子竟然捂着脸头也不回的出去了,他着急要追,刚跑了两步要出门,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如今庄子老的少的都在山洞里呢,只得退了回来急忙想要穿上衣裳,哪知越是着急越是穿不好,还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啊!”他痛呼出声。
“你做什么?又裂开了。”端着药膏进来的苏月禾看着自家夫君胡乱的拉扯着衣裳,还弄到了伤口着急的走上前来。
“娘子,娘子你莫要生气,我再也不敢骗你了。”看着去而复返的自家娘子韩牧野着急的抓住他的小手喊道。
“知道了,坐好,又出血了,我给你上药。”苏月禾一边说着一边叹气然后动手将他身上结痂发硬的伤布剪开,小心翼翼的拿下来,看到他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应该是利箭所伤。
眼泪又一次止不住的往下掉落,她强忍着泪眼,小心的给他清洗伤口,然后给他重新上药。
“呼……”轻轻的吹着他的伤口想要减轻他的疼痛。
“呃……”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在自己背后泛起,韩牧野心中一阵炙热。一股热汗从自己的额头冒出,胸口剧烈起伏,剧烈的心跳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苏月禾听见他越来越快的心跳,瞪着杏眼看着他,后知后觉的问“夫君,你发热了?等着我叫红姨去煎药……”
说着便要扶着腰出去,“娘子……不是……”
“嗯?怎么了夫君,你等等……我去去就来。”见自家这个傻的还要往外走。
韩牧野好笑的低着头看她一把将人抱起低下头亲了上去“傻娘子!”
许久气喘吁吁的苏月禾抬头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家夫君,脸上红云密布,一脸的娇羞躲在他怀里不肯抬头。
“……”韩牧野看的好笑不已。
"娘子..."他声音沙哑,将妻子揽入怀中,小心避开她隆起的腹部,"我答应你,以后绝不瞒你任何事。"
苏月禾靠在他肩头,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她何尝不知丈夫隐瞒伤情是怕她担心?但越是如此,她心中越是酸楚。
"我去给你熬药。"她抹去眼泪,撑着腰缓缓起身。七个月的身孕让她行动已有些不便。
韩牧野连忙扶住她:"娘子,我让红姨去帮忙,你歇着。"
"不行。"苏月禾摇头,眼中满是倔强,"你的伤,我要亲自照料。"
看着她坚定的神情,韩牧野知道拗不过她,只得妥协:"那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相携走向洞内临时搭建的灶台。山洞深处,村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的在缝补衣物,有的在哄孩子入睡。见庄主夫妇走来,众人纷纷行礼问候。
"庄主伤势可好些了?"白发苍苍的李婆婆关切地问道。
"多谢李阿婆关心,已无大碍。"韩牧野微笑回应。
苏月禾在灶台前蹲下,从随身包袱中取出几味药材。她动作娴熟地将药材放入陶罐,加入清水,置于火上。火光映照着她清秀的侧脸,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肌肤上。
韩牧野靠坐在一旁的石壁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妻子。他想起初见苏月禾的情景。那时她正在采摘草药,一袭淡青衣裙,发间只簪一支木钗,却比满园桃花还要明媚动人。谁能想到,这位看似柔弱的小医女,会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柱?
"药好了。"苏月禾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她小心地将药汁滤入碗中,黑褐色的液体冒着热气,散发苦涩的清香。
韩牧野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药味极苦,他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反而对妻子笑道:"娘子熬的药,比蜜还甜。"
"油嘴滑舌。"苏月禾嗔怪地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她接过空碗,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这是我特制的药膏,敷上能减轻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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