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她来这里干嘛。”
电话那头的蔡元祺听完汇报后陷入了沉思。今天的调查进展太不顺利了,宋珑那边什么都没问出来,骆驼那边也是一无所获。一向强硬的蔡元祺心里有些失落。现在宋珑又去见一个外帼女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而且黄志诚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线索都没有。实在想不明白的蔡元祺只能对手下说:
“你们继续跟着宋珑,千万要小心,别被他发现。”
“要是被发现了,也别跟他起冲突。”
李伟森稳重地说:“你们只要转身离开就好,要是跟宋珑起了冲突,后果不堪设想。”他一眼就看穿了上司的心思。
宋珑的背景很深,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别让他抓住把柄。
不过年轻的钟学富却有些摸不着头脑:“森哥,蔡sir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有必要这么怕宋珑吗?”
看着一脸迷茫的钟学富,李伟森无奈地摇摇头,耐心解释道:“阿富,你得多个心眼!”
“宋珑背后的势力可不简单!”
钟学富回想起之前了解的宋珑的信息:他父母都不在了,但在这里有三个亲戚。其中两个是警队的中高层领导,还有一个是高级警司。
他想了想,毫不畏惧地说:“森哥,宋珑在警队确实有人。但如果他真的犯了罪,不管他背后的势力有多大,我都要把他绳之以法!”
李伟森看着斗志昂扬的钟学富,实在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但他更担心钟学富会稀里糊涂地惹出麻烦。因为他们正在查的案子太复杂了。
他们的上司早就和宋珑背后的人不对盘。
李伟森心里头不愿意年轻的钟学富去冒险。他重重吸了口气,对钟学富说道:“阿富,黄炳耀的舅舅可是助理警务处长曹泰来,这事不广为人知,但在警队里待久的人都清楚。”
“还有,黄占的师兄弟里头,有个律政司副司长黎永廉。”
“这些关系,宋珑的档案里头可都没写。”
“再说到黄志诚失踪这事,咱们手头没铁证,到底是真失踪还是故意藏着掖着,谁说得准?”
“现在咱们也就只能猜猜黄志诚是不是真没了,宋珑不过是咱们怀疑的那么几个人之一。”
“要是没确凿证据证明宋珑跟这事有关,按照咱们这儿的法律,疑罪从无,那宋珑就是白的。”
钟学富听完,愣在那儿,半天没言语。
原本以为宋珑背后就有个高级警司和个大律师撑腰,没想到还扯出个助理警务处长和律政司副司长。
就像李伟森说的,首先他们连黄志诚是不是真失踪都没法确定。
找不着黄志诚的人影儿,四号死亡的事就没法坐实。
就算真确定了黄志诚失踪,也得有铁证把宋珑跟这事扯上关系,才能给他定罪。
没铁证,那都只能是瞎猜和推测。
就算上了法庭,也没法给宋珑定罪,说不定还得得罪了他背后的那些大佬。
到时候,他们可有得苦头吃了。
钟学富一听这话,脸色微变,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他可不想一辈子就这么耗在水塘边,升职无望,那简直就是煎熬。李伟森瞧他这样,反倒是松了口气,觉得这小子还算明白事理,知道轻重。要换做那种一根筋的愣头青,他早头疼死了。
李伟森年轻那会儿,也是一腔热血,满心想着除暴安良。可后来才发现,警队里那些头头脑脑,比那些嘿帮还嘿。那会儿,想当探长都得给洋人送钱,关系和银子才是升管的硬道理。香江人再拼命,顶多也就混到个探长,督察的位置想都别想,英帼人压根儿就没打算让他们往上爬。
那时候的探长位置,金贵着呢,只要钱给到位,那就是囊中之物。探长这职位,不光有权,更有利。雷洛定的规矩,每个职位都有个价码,这钱来路不正,可你不拿也不行。警队,就是个大染缸,想独善其身?得了吧,你得被排挤得没法立足。
要是表现得太出众,直接就被打发去守水塘,混到退休。李伟森也不是没想过反抗,但他有自己的盘算。他把那些钱收了,可一分没动。后来廉政公署成立了,开始清理那些嘿金时代的人,港英政府的人也没放过,连英帼人都抓了不少。可待遇差别大了去了,英帼人蹲完大牢还能回老家享福,香江人出来可就什么也不是了。那会儿整个警队都沾了这股歪风邪气,廉政公署一查,大家都慌了手脚。
最后实在没办法,英帼女王只能颁布特别赦免令,对那些基层差佬以前的过错既往不咎。这才好不容易把这场风波给压了下去。经过这一系列的波折,李伟森现在成了职场里的老狐狸,每天按部就班地上下班,就等着退休了。不过,像李伟森这样的老狐狸有时候还是挺有用的,能给新来的同事传授点经验,让他们少走些弯路。
李伟森最后感慨地说:“年轻人,以后做事不能光靠一股子蛮劲,得多动动脑子,否则早晚得栽跟头!”钟学富在一旁连连点头,早就没了之前那股子嚣张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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