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尖利,带着哭腔,哪里还有方才的得意与妩媚,“臣妾怎么敢对皇上做这种事?定是……定是有人陷害臣妾!对,一定是有人想栽赃!”
她慌乱地四下张望,试图寻找一个替罪羊,但触及萧元宸冰冷的眼神,又吓得缩回了脖子。心里却还在疯狂呐喊:怎么会这样?计划不是这样的!他怎么会发现?
萧元宸看着她这副丑态,只觉得一阵恶心。
体内那股邪火越烧越旺,但他强压着翻腾的气血,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他扶着婉嫔的手臂,借力稳住身形,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冤枉?这茶是你亲手斟的,除了你,还有谁能接触?”
他目光扫过一旁同样吓得面无人色的苏珍妃宫女,“李德全!”
“李德全,给朕搜!她身上定然还有!”萧元宸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每一个字都砸在地上。
“奴才遵旨。”李德全躬身应诺,立刻带着两名手脚麻利的内侍和宫女上前。苏珍妃瘫软在地,面如死灰,任由宫人仔细搜查。果然,宫女很快在她紧攥的手指缝隙里发现了些许淡粉色的药粉残留。
张太医上前接过,仔细辨认,又凑近闻了闻,脸色微变,回禀道:“回皇上,确是此物。
只是,此药多用于宫外那些腌臜之地……这……”话不必说完,意味已明。
人证物证俱在,苏珍妃连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李德全,!”皇帝连环暴怒。
“奴才在!”李德全一个激灵,连忙上前。
“把这个女人,还有她的宫女,给朕扔回储秀宫去!严加看管!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不得离开储秀宫半步!”
萧元宸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雷霆之怒。
“是!”李德全不敢怠慢,立刻招呼殿外的侍卫进来。
两个侍卫面无表情地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如泥的苏珍妃。
“皇上!皇上开恩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皇上——”苏珍妃惊恐地尖叫着,奋力挣扎,但哪里是侍卫的对手,很快就被拖拽着出了灵秀宫,哭喊声渐渐远去。
她的贴身宫女更是早已吓晕过去,被另一个侍卫像拖麻袋一样拖走了。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萧元宸粗重的呼吸声和张太医“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婉嫔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也是惊涛骇浪。
她虽然不懂宫中那些阴私手段,但也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苏珍妃的胆大妄为让她心惊,而皇上此刻隐忍的痛苦更让她担忧。
她轻轻扶着萧元宸的手臂,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滚烫和微微的颤抖。
她咬了咬唇,看向张太医,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张太医,皇上他……”
张太医连忙爬起来,躬着身子,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回婉嫔娘娘,皇上中的这
药……药性猛烈,若不疏解,恐伤龙体……只是……”他偷偷觑了一眼萧元宸的脸色,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疏解之法,无非就是那档子事,可看皇上这怒火滔天的样子,谁敢提?
萧元宸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试图用内力压下那股邪火,但效果甚微。
他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浑身燥热难耐,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
他猛地睁开眼,赤红的眼底闪过一丝决绝:“除了……那种方法,可有其他法子?”
张太医被他眼中的厉色吓得又是一哆嗦,连忙道:“有!有!只是……只是过程会十分痛苦,需要施以金针,再辅以冰水……强行压制药性,但对龙体损伤亦是不小,且……极耗心神……”
“就用这个法子!”萧元宸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语气斩钉截铁,“立刻准备!”他宁愿承受
皮肉之苦,也绝不愿在这种情况下碰其他任何女人,尤其是在婉嫔的宫里,被那等心术不正之人算计。
“是!是!微臣遵旨!”张太医如蒙大赦,连忙招呼随行的太监去准备冰块和金针。
婉嫔看着萧元宸紧绷的下颌和隐忍痛苦的神情,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敬佩。她扶着他的手臂,轻声道:“皇上……”
萧元宸转过头,看向她,眼中的赤红褪去少许,多了几分柔和,但那份燥热带来的迷离却挥之不去。
他强撑着,声音沙哑:“婉婉,别怕,朕没事。你先回内殿歇着,这里……不好看。”
婉嫔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臣妾不走,臣妾陪着皇上。”她知道他此刻需要支撑,哪怕她什么都做不了,只是陪在他身边,或许也能给他一丝力量。
萧元宸看着她清澈眼眸中的坚持和关切,心中一暖,那股狂躁似乎也被抚平了些许。他没有再坚持,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很快,太监们抬来了大桶的冰块,寒气四溢。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余下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紧张。
“陛下,喝口菊花茶,降降火气。”林婉照端起早已备好的另一盏温热茶水,递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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