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子,刚刚臣的属下又有密报送来!”
影七在婉婉房间的窗外可以压的不能再低沉的声音再次传进屋来。
“嗯,说!”萧元宸回应。
“启禀主子,是.....是北燕三十万大军压境!”影七在外面焦急万分!
”北燕30万大军压境,“陛下萧元宸冷笑:”找死!”
“传朕旨意,让驻守北境边关的定远侯杨定川和他的杨家军共二十万大军给朕全军戒备,
稍后朕安排好这里的事情,就去北部边关云朔关与他汇合!”
“是,属下立即去传信!”窗外影七的身影一闪,衣角翻飞,消失不见!
萧元宸看着婉婉在他怀中睡得极沉,像一只终于找到避风港的倦鸟,彻底卸下了所有防备。
均匀的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轻柔地拂过萧元宸紧绷的颈侧肌肤,那气息里混杂着她独
有的馨香与淡淡的药草味,非但不难闻,反而像一剂强效的镇定剂,奇迹般地抚平了他
连日来积压的焦躁与凛冽杀意。
他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如同一座沉默的守护神,一动不动。
生怕一点点的声音都会惊醒怀里的人儿!
怀中的身躯,四肢依旧透着久病初愈的纤弱,然而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却带来了截然不同的触感。
隔着几层衣物,那饱满得惊人的弧度清晰地抵在他的胸膛上,坚实而温热,蕴藏着蓬勃的生命力。
这是他和她的孩子,而且一来就是两个。
这沉甸甸的重量,让他手臂的姿势格外小心翼翼,生怕一丝一毫的压力都会惊扰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他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贪婪地焦着在她熟睡的容颜上。
灯火摇曳下,她的脸颊苍白得近乎透明,比记忆中还要消瘦许多,尖俏的下巴线条愈发
明显,更衬得那双紧闭的眼睛下的青影有些触目惊心。
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安静地垂覆着,微微颤动,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惹人怜惜的阴影。
睡梦中的她,眉头似乎还无意识地微微蹙着,仿佛潜意识里依旧残留着颠沛流离的不安。
萧元宸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揪紧,泛起细密而尖锐的疼。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初他去西境赈灾的时候婉婉的样子,那个时候的她养
的还是极好的,后来离宫,一路辗转,要不是得到岳老一家的相救,恐怕她.....
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责与后怕瞬间淹没了他。
他的视线,带着无限的怜惜,缓缓下移,落在了她纤细脖颈间那根被体温焐得温热的红绳上。
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屏住呼吸,动作轻柔地探入她的衣襟,小心翼翼地,轻轻勾起那根红绳。
一枚龙纹玉佩顺着红绳无声滑落,静静躺在他的掌心。
玉佩触手温润,细腻光滑,正是上好的暖玉。
昏暗的光线下,玉佩上盘踞的龙纹依旧散发着低调而威严的光泽,那龙首昂扬,龙身盘绕的姿态,无声地诉说着它的不凡。
萧元宸的指腹,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意味,一遍遍摩挲着那熟悉的龙纹,冰冷的眼眸深处,渐渐漾起一丝极深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笑意,唇角也随之无声地勾起一个极浅却足够慑人的弧度。
“傻丫头……”他在心中低语,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与方才眼底的凛冽判若两人。
“你可知,收下它,便是应了朕的一生一世?从戴上它的那一刻起,你便是朕命中注定的妻。
无论天涯海角,无论生死契阔,你都休想再从朕的身边逃开。”
这不仅仅是承诺,更是他身为帝王,不容置疑的宣告。
他珍而重之地,将那枚意义非凡的龙纹玉佩重新塞回她的衣襟内,指尖刻意让玉佩紧贴着她温热的肌肤,如同烙印下他永恒的专属印记。
做完这一切,他才又缓缓俯下身,冰凉的唇瓣极其轻柔地印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
那动作,带着无限的怜惜与珍重,仿佛在亲吻一件失而复得、破碎后又被他亲手拼凑完整的稀世珍宝。
或许是感受到了这温柔的触碰,婉婉在睡梦中轻轻动了动身子,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细微模糊的嘤咛,像只撒娇的小猫。
萧元宸立刻收敛了所有外放的情绪,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最易碎的琉璃。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手臂的位置,一只手稳稳托住她的背,另一只手则更加稳固地托住她的腿弯,同时格外注意用臂弯的力量支撑起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避免对其造成任何压迫。
她的身子因为怀孕而变得沉甸甸的,这真实的重量让他心头既是踏实,又是酸涩。
他慢慢起身抱着她,步伐极其缓慢而平稳地走向旁边铺着厚厚褥子的温暖土炕。
将她放下时,动作更是轻缓到了极致,先让她的背部和臀部着落,再小心地放下她的双腿,生怕任何一点颠簸会让她或腹中的孩子感到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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