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灵秀宫血流成河的景象。
“你真是罪该万死!”萧元宸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罪该万死?!”柳依依笑得更加癫狂,“臣妾死不足惜!能拉着你的孩子一起死,臣妾做鬼也甘心!
你以为抓了臣妾就完了吗?你以为萧元庆的势力就这么点吗?
你错了!大错特错!他在外面还有人!
还有很多忠于他的旧部!他们会替臣妾报仇的!他们会推翻你的暴政!哈哈哈哈……”
她的话,让萧元宸眼神微凝。萧元庆在外的旧部?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看来,柳依依并非完全是疯话,她确实知道一些关于萧元庆势力布局的内情。
“来人!”萧元宸一声令下,殿外的暗卫立刻冲了进来。
“将柳嫔柳依依拿下!”
萧元宸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押入天牢,严加审讯!务必将她所知的一切,关于萧元庆余孽的线索,给朕全部挖出来!若有隐瞒,你知道该怎么做!”
“属下遵命!”暗卫领命,上前一步,粗暴地将柳依依从地上拽了起来。
“不!皇上!您不能这样对臣妾!臣妾知道错了!求您饶命!皇上!”
柳依依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她拼命挣扎,凄厉地哀嚎,再无半分“清高”可言。
然而,萧元宸的眼神冰冷如铁,对她的求饶充耳不闻。
他看着被拖出去的柳依依,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深入骨髓的厌恶。
一个女人,因为畸形的爱和扭曲的恨,竟能变得如此恶毒。她不仅毁了自己,更差点伤害到无辜的孩子。
“陛下,”暗一犹豫了一下,问道,“那……柳嫔是否要……”
萧元宸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的疲惫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锐利与果决。
“她知道的,必须全部挖出来。至于她……先留着她的命。朕倒要看看,她能招出多少东西。等榨干了她的最后一点价值,再做处置。”
他没有说“死”,但那冰冷的语气,比任何死亡的宣判都要残酷。
对于柳依依而言,生不如死,或许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御书房内恢复了寂静,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那是柳依依失态时呕出的血,更是这个女人扭曲灵魂散发出的腐臭。
萧元宸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柳依依这条线,牵扯出了萧元庆在外的余孽。
看来,他这位七王爷萧院庆留下的麻烦,远不止一个镇南王。
真正的挑战,或许才刚刚开始。他必须尽快将这些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全部揪出来,才能确保他的皇位,确保婉婉和他的孩子们,真正的高枕无忧。
这场血腥的清洗,远未结束。
幽深阴冷的天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与血腥味。
柳依依,这个曾经在后宫也算得上姿容出众的柳嫔,此刻蜷缩在潮湿的墙角,蓬头垢面,形容枯槁。
她的双眼肿胀不堪,眼底布满恐惧与绝望,嘴唇干裂,偶尔发出的低哑呻吟,如同受伤的野兽。
暗一站在她面前,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手中把玩着一条带着倒钩的皮鞭,鞭梢上的血珠还未干涸,在昏暗的烛火下折射出森然的光。
“说,萧元庆与西域的勾结,到底有多深?除了你父亲柳志震,还有谁牵涉其中?”
暗一的声音如同磨砂般粗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折磨地剐着柳依依本已脆弱的神经。
柳依依猛地打了个寒颤,浑身抖如筛糠。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让她再也顾不上什么体面和秘密。
她张开嘴,发出嘶哑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如同倒豆子般倾泻而出。
原来,萧元庆的野心远不止于北燕和南疆。他竟早已将目光投向了遥远的西域,妄图引狼入室,借助外力登上皇位。
而这其中牵线搭桥的,正是她的父亲,工部侍郎柳志震。
柳志震多年来暗中与西域某国的丞相府保持联系,源源不断地出卖南楚的朝堂机密,换取对方对萧元庆的扶持。
更令人发指的是,镇南王府也在这场肮脏的交易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他们为萧元庆提供钱粮,联络党羽,企图在事成之后,瓜分南楚的权势。
当暗一将这份令人触目惊心的密报呈送到御书房时,正批阅奏折的萧元宸猛地顿住了笔。他接过密报,一目十行地扫过,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蒙上一层冰霜。
“砰!”
他猛地将密报摔在龙案上,紫檀木案几应声而裂。
萧元宸霍然起身,修长挺拔的身躯在昏黄的烛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如同暴怒的雄狮。
他深邃的凤眸中跳动着危险的火焰,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好啊!好一个萧元庆!好一个镇国公!还有这个柳志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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