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锦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暗暗掐了一下站在自己身侧之人的胳膊,然后满脸堆笑地应和道,
“是啊!的确如此。王爷怎么吩咐,咱们照办就是了。庶福晋可是王爷的心尖上的人儿,咱们自然是不会有丝毫的怠慢。”
说着,她拉起身边人的手,缓缓站起身来继续说道,
“瞧这时间,也是不早了,想来庶福晋您也该有些疲倦了,不如午歇一下。“
又对着灵芸说道
”咱们去厨房盯着他们准备晚膳,定要让庶福晋吃得舒心才好。”
槿汐轻轻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了一口杯中的温热牛乳茶。
那股香甜醇厚的味道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令她不禁眯起了眼睛。
待咽下口中的牛乳茶后,她方才开口说道,
“嗯,你们去吧。本庶福晋这会儿正好去躺一会儿,养养精神。”
语罢,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灵锦与灵芸并肩回到了耳房之中。
一进屋,灵芸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姐姐,你觉得如何?”
灵锦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还算不错,瞧着倒有些小心机,但也并非那种心地狠毒之人。尤为重要的是,对咱们家禛哥儿一片真心!”
紧接着,灵锦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补充道,
“听苏培盛那小鬼头讲,之前禛哥儿在塞外受了伤,这丫头竟然一直不离不弃地贴身照顾着,凡事都不假他人之手。”
听到此处,灵芸不禁心生感慨,叹气道,
“唉,都说‘久病床前无贤妻’,女眷侍疾,大多只是在一旁动动嘴皮子罢了,真正能如此尽心尽力照料的实属罕见。”
这时,灵锦略带责怪之意地嗔怪道,
“既然如此,那你刚才为何还要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为难人?”
灵芸略显尴尬地干笑一声,解释道,
“嘿嘿,姐姐莫要怪,我这不也是想试探试探她到底是不是个张狂的,前福晋和现福晋都没有的殊荣,只有她有,若是个张狂的性子......”
没等灵芸把话说完,灵锦赶忙打断道,
“哎呀,快别提前福晋了,也就是禛哥儿年轻,被那拉氏给迷得晕头转向的,竟会相信家世高贵的小姐,会在妹夫的府邸看到梅花有感,即兴而舞。这种鬼话,也就只有男人们会相信。”
灵芸满脸堆笑地说道,
“是是是,咱们灵锦姑姑,可是拥有着一双火眼金睛,任何一个小妖精在您面前都休想隐藏得住行踪,必然会被您一眼识破真面目。”
灵锦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对灵芸戒告道,
“对于瓜尔佳福晋,可得谨言慎行才行。不可私自议论,福晋自从嫁到王府以来,一直规规矩矩的,还给王爷生下了嫡子,可是王府里正儿八经的女主子。”
灵芸怪嗔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你说,禛哥儿带庶福晋过来,就不怕...”
灵锦翻了个白眼儿,“咱们是做下人的,可管不了那么多,妻妾之间的事情让禛哥儿自己烦恼去吧,他带谁来咱们就照顾好谁。”
胤禛将槿汐安排到了城外庄子里,这才得以腾出手来好好整顿府邸。
夜幕降临,胤禛阴沉着一张脸,脚步匆匆地朝着正院走去。
一进院门,胤禛便挥手示意左右侍从全部退下,整个院落瞬间变得安静无比。
瑾容正坐在榻前,替绣着一方小儿的涎兜,
见胤禛突然到来,且面色不善,不由得心头一紧,赶忙站起身迎上前去问安,
面带疑惑:“王爷?”
然而,胤禛却仿若未闻,只是紧紧地抿着嘴唇,目光如炬般直直地瞪着瑾容,然后猛地沉声喝道:“瓜尔佳氏!”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在瑾容耳边炸响,惊得她浑身一颤,心中更是咯噔一下。
难道王爷已经知晓了些什么?
瑾容不敢再有丝毫耽搁,急忙双膝跪地,低垂着头,眼睛只敢盯着胤禛脚上那双黑色缎面靴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胡乱猜测着。
胤禛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盯着瑾容的头顶,透过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想要看到她内心深处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愈发凝重压抑,想到嫡子,胤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
“起来吧,跪着像什么样子。”
听到这话,瑾容暗自松了一口气,动作利落地从地上爬起,
但依旧垂首而立,默不作声地静静站在原地,等待着胤禛接下来的话语。
沉默半晌之后,胤禛缓缓地张开了口,他那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内务府派人到瓜尔佳府邸教过你规矩。”
这句话如同重锤又砸在了瑾容的心间,二人之间的凝重不减反增。
瑾容听到这话后,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个念头,
她仔细回想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确定未曾在任何人面前暴露出丝毫的破绽和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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