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大门那一出戏,可谓是精彩纷呈,令人瞠目结舌。
年世兰初入王府,本应是风光无限的时刻,却不想竟遭遇如此难堪的闹剧,
这犹如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年世兰的脸上,让她颜面尽失。
好在此时后院尚未有福晋坐镇,否则,这新婚第二日的请安,恐怕会闹得整个王府鸡犬不宁。
胤禛如此行事的原因,其实并不复杂,也不是故意针对年世兰。
首先,乌苏氏如今手握兵权,势力庞大。
若是胤禛再对年家过分重视,恐怕会引起朝中众人侧目。
其次,瓜尔佳氏乃是太子妃的堂妹,且一年孝期未满。
在这种情况下,大张旗鼓地迎娶新人入门,实在有些不妥。
尽管胤禛与太子之间已经产生了裂痕,但他并不想,在此时彻底与太子为敌。
最后,皇帝在未与胤禛商议的情况下,便在孝期赐他侧福晋,虽然是正二品巡抚之妹,然而,却又仅仅一汉军旗之人。
此举,无疑这也是一种试探,同时,也是为了将胤禛的势力牢牢控制在镶白旗一脉,不让他向外发展。
毕竟,随着年龄的增长,皇帝的疑心病愈发严重,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仅仅是太子,只要成年皇子,都会受到打压,反而是小的几个颇为受宠。
君不见,在木兰时,皇帝同意德妃的提议,打算将那钮钴禄氏赐给胤禛做继福晋。
看上的也是对方并非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家,空有一个上三旗的名头而已,祖上也没出过什么人。
由此可见,如今,皇帝对胤禛并未寄予厚望,且已经有了一丝防备。
既然如此,那么就算是条真龙,那也得趴着。
胤禛的这一举动,就如同自残,迎娶侧福晋的行为,不仅没有给带来助力。
反而让他与年家的关系,由原本的从属,逐渐变得渐行渐远。
与此同时,胤禛也向皇帝传达了一个明确的信息,他对皇位并没有过多的野心,这种强力的姻亲关系,也不屑于拉拢。
而且,借着德妃受伤这件事情,还巧妙地为自己增添了一份孝顺的名声,一举多得。
由于入府前的那场闹剧,年世兰的面子被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年世兰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因此,对于外面那些口中说着,前来宓秀居请安的人,她连面都不愿意见。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声音高亢,似乎在刻意引起屋内之人的注意。
“本格格可是第一个见到年侧福晋的人哦,我来给你们讲讲……”
年世兰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木兰那个张格格的声音。
她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扯掉头上的盖头,对着门外怒喝道:
“滚!颂芝,让她们都给我滚!这些人都是来看本小姐笑话的!本小姐的笑话,还轮不到她们来看!”
颂芝心疼地抱着自家小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但她始终牢记着今日绝对不能哭,强忍着悲伤,说道:
“小姐!这盖头可是要等王爷来掀的!”
“如今这般情况,我自己掀了也没什么区别…也不知今夜,王爷会不会来…”
年世兰眼中闪过一丝泪花,毕竟她也只是一个闺阁女子,
若不是足够坚强,今日种种,足够她寻短见的了。
颂芝摇了摇头,将盖头小心翼翼地重新盖在她的头上,仔细地整理着,确保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这才开口道:
“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被这些琐事影响了心情。奴婢这就去把那些人赶出咱们院子。”
多的话颂芝也不敢和主子多说,若是王爷今夜真的没来…
想到此处,颂芝连忙止住这个想法,心中安慰着自己,不会的,王爷应该不会如此践踏他们年府。
尽管入府的过程波折,但当天夜里,胤禛还是和年氏行了周公之礼。。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胤禛却以瓜尔佳福晋孝期未过为由,赐给年世兰一碗避子汤。
这一命令,犹如一盆冰水,无情地浇灭了年世兰心中的幻想。
她彻底地看清了,自己的丈夫并非普通的贵胄子弟,而是大清的王爷。
他的身份和地位,决定了他不会因为她的父兄而对她另眼相看,更不会像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一样,对她百般呵护。
年世兰端起眼前的避子汤,仰头一饮而尽,泪水却从她的眼角滑落。
自从踏入王府的那一天起,年世兰便整日窝在宓秀居里,闭门不出,也不愿与府中的其他人交往。
槿汐去了一趟宓秀居,本想亲眼看一看这一世的年侧福晋,却不想吃了个闭门羹。
不过,槿汐并未因此而动怒,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心情反倒轻松了许多。
年世兰不出院子,她自然就少了许多麻烦,
毕竟,那可是个惹祸根子,如今槿汐的身份,也不能碾压式压制年世兰。
槿汐还特意贴心的下令,让后院的众人无事不要去打扰年侧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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