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山海棋赛,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分赛场,每个分赛场决出头名后,再由这四个头名争夺最终的山海棋赛的头名。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四大棋院,分别去了东西南北四个分赛场,也就是说,只有在决赛场上,才能见到其他三大棋院的参赛棋手。
而他们北学棋院正好去的是“北向分赛场”。
跟他们一个赛场的棋院,领队的景棋师早已打探清楚,并在桑南衣请假的那七日,同其他五个参赛棋手都通了气。
眼下就桑南衣不知,所以,景棋师特意让鱼云浅告知桑南衣。
桑南衣听完鱼云浅长篇大论之后,总结道。
“也就是说,我们北学棋院今年运气算好,也算没有那么好,来北向分赛场的大多棋院实力只是一般,但却有几匹不容忽视的黑马,譬如上一届山海棋赛差点让北学棋院输掉的江南棋院。”
提起“江南棋院”四字,鱼云浅吃馒头都吃出了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桑南衣想起鱼云浅参加过上届山海棋赛,便问道。
“鱼师姐,上届山海棋赛输给江南棋院的棋手了?”
鱼云浅咬馒头的动作更狠了些。
桑南衣知道了答案。
过了会,鱼云浅道。
“那不是输,是我那日病了,状态不好,才会输给那个姓丁的臭书生。”
桑南衣点头,看来鱼师姐输得极惨,她安慰着鱼云浅道。
“无妨,反正上届最后我们也赢了,今年我们定然也能再次替你讨回公道。”
“那是自然,师姐相信你们。”
“不过,这第一场对弈的棋院,你同三皇子倒是能歇歇,正好你也好好观摩观摩,积累积累经验。”
听这话,桑南衣便知,他们第一场对弈的“云山棋院”,并不是“北向分赛场”的那几匹黑马之一。
也正如鱼云浅说的,她和三皇子压根没有上场的机会。
北学棋院主力的四位棋手,足以碾压云山棋院。
尤其是左意生和辛襄士。
这两位可是全场的焦点。
桑南衣也没想到只是一个北向分赛场的比赛,竟然整个棋场都坐满了密密麻麻的人,这阵仗可比她在阎楼看到的阵仗吓人的多。
不过桑南衣的感慨,落在三皇子眼底就成了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震惊。
好在三皇子是宽厚之人,不会嘲笑桑南衣,反倒宽慰桑南衣道。
“你莫紧张,今日我二人多半不用上场,全当观摩学习便好。”
桑南衣诚实:“我不紧张。”
三皇子当然不信,但也不会点破桑南衣,这不是一个有风度的男子该做的事,他顺着桑南衣的话往下说。
“你瞧,我们北学棋院的四位主力棋手,都是游刃有余,反观云山棋院的四位主力棋手,皆是大汗淋漓,不论如何,北学棋院这第一场对弈,算是开了个好头。”
桑南衣听完三皇子的话,视线从观众席落在了北学棋院的四位主力棋手身上。
她仔细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背影,然后小声嘟囔了一句。
“奇怪。”
三皇子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桑南衣:“我们第一场的对手,云山棋院真的不强吗?”
三皇子点头:“不强。”
紧接着三皇子压低了声:“甚至是这回整个北向分赛场里最不强的棋院。”
桑南衣摸了摸下巴:“那就奇怪了。”
三皇子好奇,凑近桑南衣耳畔道:“什么奇怪?”
桑南衣掩唇转头也凑近三皇子耳畔道:“无事。”
两人交头接耳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正下棋的几人里,有人的余光落在了两人身上。
左意生捏了捏手中黑子,薄唇轻抿。
而他对面的北山棋院第一棋手早已双腿发抖。
是激动的,也是被吓得。
激动的是能同左意生对弈,被吓则是他接不住左意生的棋路,他每下一子,云山棋院这位第一棋手都要转好几个弯,明明知道是必输的棋局,却又想多同左意生对弈一下,能从中品学一番。
可越下就越能感觉到同“天之骄子”中的“天之骄子”之间的差距。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面前的左世子就在刚刚的一瞬间,棋路更凌厉了些。
这是要杀他个片甲不留的情况吗?
云山棋院这位第一棋手为了保全体面,最后选择了投棋认输。
左意生不意外是第一个赢下对弈的人,且赢得毫不费力。
辛襄士仅仅慢了一子。
而另外两个北学棋院的棋手虽比不上左意生和辛襄士迅速,但也很快结束了对弈。
显然,北学棋院四人全胜,打了一个漂亮的开门红。
而替补棋手是要等到主力棋手打成平局,才会轮到他们打。
不过,也有一些特殊的棋赛,会先由替补棋手下棋。
北学棋院赢了之后,棋场内顿时响起宛如海浪般的欢呼声,不过大多不是欢呼北学棋院得胜,而是欢呼左意生和辛襄士得胜,其中左意生的呼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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