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衣下意识想将荷包挡住,但宋年这话却让桑南衣不好否认,如果说不是她送给“观棋公子”的,那怎么解释两人荷包一模一样,宋年会不会一下子就想到她就是“观棋公子”。
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桑南衣眼眸一转,也就由着宋年误会去了。
桑南衣:“多谢宋公子,山海赛事当前,还是不要让其他事引人分心。”
宋年:“这是自然,那观棋公子的事……”
桑南衣:“他最近不在京师。”
宋年惊讶:“他去哪了?”
桑南衣:“云游寻高手对弈去了。”
宋年眼底更划过一丝赞赏:“不愧是我欣赏之人,都这么厉害了还不忘时时与人切磋对弈。”
“不过……”
“如今全大周的高手几乎全来京师观看山海棋赛,而且山海棋赛还有棋道宗师坐镇,观棋公子竟会外出云游?”
桑南衣:“他不走寻常路,正统的对弈他见多了,想去寻一些民间潜藏高手。”
听桑南衣这么说,宋年似乎观棋神眼更为欣赏,他有些激动道:“桑小姐,我对你未婚夫是真心欣赏,他若回京,请务必联系我,这期间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也可联系我。”
桑南衣点了点头,转念又想到宋年另一层身份。
也是终于想起来宋年的另一层身份。
闻妙芙的“冤大头钱袋子”。
桑南衣想了想道:“你来寻我,闻妙芙知道吗?”
宋年毫不犹豫点头:“闻小姐知道,闻小姐心地良善,她对于我来找你特别开心。”
桑南衣笑了笑。
开心?
闻妙芙早晚把自己憋死。
能给闻妙芙间接添点堵,桑南衣还是乐意的。
她看向宋年,宋年早年给了她酒楼的启动金银,又对观棋神眼格外崇拜,倒是可以提醒他几句。
“宋公子,虽我同闻妙芙生了嫌隙,但我过往到底同她是闺中密友,我知闻妙芙气节如竹,你见她可怜,总硬塞给她金银之物,便是她收下,自尊多少也会受损。”
见桑南衣极为知晓他同闻妙芙之间的事,宋年也没有起疑,只当是过往桑南衣和闻妙芙感情好的时候,闻妙芙同桑南衣说的。
宋年自不会知晓,这事是桑南衣看见的“未来”里知晓的,在桑南衣看过的未来里,宋年被闻妙芙搜刮的极惨,可谓是倾家荡产。
后来,宋家被心悦闻妙芙的权贵打压至家道中落,家产也找了个由头搜刮充公。
宋年最穷的时候,身上连个买馒头的钱都没有,其后,宋母重病,宋年不得已去求闻妙芙将当初宋母打算送给宋年儿媳的一枚玉镯子归还,宋年想卖镯子换钱。
谁料,闻妙芙从头到尾都闭门不见。
宋年更是被闻妙芙身边的丫鬟打了出去,说他不知道是哪来的疯子乞丐。
宋年这才真正心寒,认清了闻妙芙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再然后,宋年遇到了外出的“桑南衣”,“桑南衣”听到了宋年神志不清时说的闻妙芙那些话。
“桑南衣”偶然见过宋年送闻妙芙东西。
所以,旁人不信,只当宋年疯言疯语,“桑南衣”却是知道宋年说的都是真的。
“桑南衣”将自己攒了许久的私房钱给了宋年,这才救的了宋母一命,“桑南衣”也知晓了宋年和闻妙芙的所有过往。
而没过多久,“桑南衣”便知简从安暗恋闻妙芙多年。
兴许是带着真怒,“桑南衣”也没把闻妙芙蛇蝎的事告知简从安。
简从安既觉得闻妙芙好,他便好生亲近,看看自己到底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桑南衣思绪回笼。
既然在她看过的未来里,原身曾救过宋年,眼下她也做一回好人吧。
宋年微愣:“是这样的吗?”
桑南衣点头:“当然,虽我同她已然不再是好友,但她这份自尊心,我还是替她守护的。”
桑南衣学着闻妙芙的语气,突然觉得这种矫揉造作偶尔试试也不错,尤其拿来对付自己讨厌的人的时候。
宋年想了想,认同桑南衣:“难怪每次我给她金银,她都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来我对她好的方式错了。”
桑南衣心想,闻妙芙不欲言又止,宋年岂不是会察觉她贪财。
不过,幸好闻妙芙爱演,她提醒宋年几句,闻妙芙的钱袋子该是没了。
***
等桑南衣回到“论道别院”时,鱼云浅直接带她去了北学棋院在论道别院的议事堂。
打一进门,桑南衣就微愣了愣。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就连北学棋院的院长都来了。
而她熟悉的“队友们”也分别站在左侧。
桑南衣进门后拱手见过师长,便听见北学棋院院长道。
“桑南衣,在你归来之前,我同众棋师和学子们商议了一番,决定——”
“让你晋阶这次山海棋赛的主力棋手。”
桑南衣眨了眨眼,有些意外又不算意外,她下意识看向了原本是三品棋手的段明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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