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长朝殿。
下朝后,殷郊主动找到了帝辛,询问北海的情况以及最近是否收到紧急军情。
帝辛皱着眉,说道:“说来也奇怪,孤先后一共向北海派去了五名士兵,但他们全都与朝歌失去了联系,生死不明。但北海的军情却能顺利传递回来。”
帝辛说着便将这段时间收到的闻太师的信交给了殷郊。
殷郊心中想到:“太师闻仲是截教碧游宫金灵圣母的徒弟,军略法术无一不通,无一不精。这样的人会被袁福通这样的叛乱诸侯困在北海,这背后必定有蹊跷!”
殷郊拿过信,却见闻太师在信中写道,包括袁福通在内的北海七十二路诸侯已经被平定,但依然有一批袁福通的残军在顽强反抗殷商的大军。
看完信,殷郊沉声道:“先后五名士兵同时遭遇意外的可能性并不大,儿臣怀疑是有人从中作梗,目的是将我殷商的大半军力困在北海,使我朝无兵可用。”
帝辛闻言,沉吟了一会儿,点头说道:“郊儿所言甚是,但目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孤的殷商子民都在春耕,要是强行派出大军去北海支援闻太师,来年必定会粮荒。”
殷郊立刻说道:“何须派遣大军,儿臣一人足矣。还请陛下下旨,让儿臣前往北海!”
帝辛摇了摇头,严厉地说道:“不行。孤之前已经说了,你作为皇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成婚,你看看你都拖了多久了!”
见帝辛再次提起自己的婚事,殷郊不禁露出无奈之色,他说道:“先有国后有家!我殷商正处于多事之秋,有被手下诸侯谋权篡位的危险。况且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被儿女情长所困!”
帝辛闻言训斥道:“郊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莫说现在殷商还没有诸侯造反,就算是有诸侯造反,你也必须将我殷商皇室的血脉延续下去。”
这时,姜皇后也来到了殿中,对殷郊劝道:“郊儿,陛下说得对。你是储君,本就有安定天下的职责。你一直拖着不举行大婚,殷商的百姓便会议论是否你有难言之隐,这不正会给有谋逆之心的诸侯以借口吗?”
听着帝辛和姜皇后两人的劝解,殷郊只能说道:“不管如何,总得问问女方愿不愿意吧?”
见殷郊终于松口,帝辛眼睛一亮,对着一旁的奉御官说道:“来人,去邓大人府上问问邓婵玉的意见!”
不一会儿,奉御官便留着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
殷郊心想:“这是最后的一招了,要是邓婵玉也答应了,我可就彻底被逼到了墙角。再想拖着大婚,怕只能选择逃婚这条路了。”
可是奉御官的回答让殷郊的希望再次落空。他气喘吁吁地说道:“邓小姐说了,一切都由陛下做主!”
闻言,殷郊只能面露苦色,而反观帝辛和姜皇后,却满是笑意。
帝辛大声说道:“传孤的旨意,命有司挑选黄道吉日,举行太子殷郊的大婚,不得有误!”
奉御官立刻回答道:“尊陛下旨意!”
很快,司天监太师杜元铣便选好了几个黄道吉日,呈到帝辛面前。
帝辛害怕殷郊反悔,为了免得夜长梦多,选了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让朝堂的礼官去邓九公府完成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流程。
剩下的只等太子殷郊亲自去迎接邓婵玉回武成王府。
朝歌城,邓府。
红绸漫卷城头,鎏金喜字与红烛相辉映。邓婵玉难得换下玄色素衣,换上颜色鲜艳的婚衣。
她的母亲来到邓婵玉身后,看着铜镜中的女儿说道:“瞧瞧你,平时都不爱打扮,整天舞刀弄棒的。今天头一次打扮得这么漂亮,却要出嫁了。怕是以后见你一面都难。”
她说着说着,便哭了出声,掉下了眼泪。
邓婵玉连忙安慰母亲道:“母亲莫哭,女儿虽然出嫁了,但还会时常回来看望您和父亲的。”
邓婵玉连哄带劝,好不容易才让母亲停止哭泣,为她梳头。
只见她拿起木梳,一边梳着,一边轻声说道: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听着母亲的梳妆歌,邓婵玉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的脑海中开始畅想和殷郊婚后一同治理天下,兴盛大商的场景。
这时,门外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冲进了邓婵玉的闺房。
邓母皱眉道:“毛手毛脚的,成何体统!出了什么事,慢慢说!”
下人没有因为被邓母训斥而难过,反而咧着嘴笑道:“夫人,太子殿下已经从武成王府出发,向我们这里过来了!”
邓母闻言,立刻加快了速度。
盖上头巾前,邓母最后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日后你便是太子妃了,以后莫要像在家中那般任性行事。太子殿下是大商的储君,你是日后大商的皇后,宫中的规矩多,不比家里和军中,你要多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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