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告诉她,不过很多人看见了,估计瞒不了多久。”曹洪抿了抿唇,他可不想亲口说出未来丈人的死讯。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爸他命硬着呢。建国前溃兵动乱的时候都活下来了,不就被咬了一口吗,肯定能活下去……”傻柱只觉满嘴苦涩,虽说何大清不是个好父亲,但有和没有又不一样。
而且何雨水渴望了十几年的父爱,才重新享受了一年,上天怎么忍心把它收走?
曹洪沉默了,摸出一支烟叼到嘴里。
想起是在医院,又别到了耳后。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四合院里,三大妈尽职尽责地在烧水和打扫卫生,顺便给冉秋叶做了一顿汤面,又抱着小何春哄了好一会儿。
好歹是生了四个孩子的母亲,照顾孩子手拿把掐。
而且拿了五块钱工钱,肯定得让雇主满意。
她也是看何家一团乱,心里不忍就答应了下来。
要知道照顾冉秋叶母子,就相当于伺候她坐月子,小婴孩又饿的快,忒折磨人的耐心了。
冉秋叶见三大妈把孩子哄好,心里松了口气。
她感觉胸口没那么胀痛了,吃了药后昏沉的脑袋也好了些。
差不多到了十点,秦京茹在家洗了脚,趁着睡觉前的功夫又去给小何春喂了一次奶,再多的就没办法了。
夜晚只得让三大妈泡奶粉给小何春吃了。
毕竟秦京茹白天要上班,总不能把小何春抱到许家来养吧?
流言蜚语总是传的很快,特别是医院人多眼杂的地方。
虽然没什么人目睹易中海咬人的过程,但何大清送手术室看到的人就多了,再加上脖子血呼啦擦的,让走廊的人印象深刻。
许大茂第二天听说了医院的咬人事件,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人的脖颈脆弱又坚韧,利刃划破会死,又能被针线缝合。
何大清便是如此,被医生缝好了颈动脉保住了性命,只是要在医院住上很长一段时间。
就算治好了说话也困难,相当于半个哑巴。
许大茂暗暗咋舌,不知该夸医生手艺高超还是何大清命硬。
白素兰也感叹不已,抱着小许东在那说了半天的话。
易中海死了后,一大妈也没能活多久。
不是吃黑枣死的,而是看见何大清进手术室半天,一直在大哭大笑地拍手。
又亲眼看着易中海跳楼,可能是被他的死状吓到,直接心脏骤停去了西天。
傻柱坐在何大清的病床前,眼里满是血丝。
他得知后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暗恨一大妈死的太便宜,没能受到应有的惩罚。
隔壁病房的何雨水听说了这件事,赶紧让护士帮忙换了病房,此时眼泪汪汪地看着昏睡不醒的何大清。
何雨水红着眼眶,握着何大清干燥粗糙的大手。
“哥,你说咱爸会醒吗?”她期期艾艾的开口。
“会的,雨水。咱爸还没看到你嫁人生孩子,怎么可能会醒不过来……”傻柱坚定地点点头,借着去整理被子的举动抹去眼角的泪。
如果得到易中海的三倍赔偿换来的是和亲爸相处一年的时光,傻柱宁愿不要这笔钱。
现在这笔钱却用来给何大清交住院费,真是世事无常。
曹洪看见兄妹俩泪眼婆娑的模样,又看了看昏迷不行的何大清,买进去的脚步迟疑了下。
“大哥,雨水,何叔怎么样了?”他敲敲门弄出些声音,拎着买的水果走了进去。
“洪哥,我爸他…呜呜呜…”何雨水哽咽的说不出话,再加上身上伤口的疼痛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曹洪心疼地拍拍她的肩膀,任谁看见昨天还笑着的父亲如今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都会伤心。
“曹洪你不是该在警局上班吗?怎么来医院了?”傻柱搬了个凳子过来,抿了抿起皮的嘴唇。
易中海夫妻都死了,警察再守着已经没有意义。
如果曹洪为了看何雨水擅离职守,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局让我带些水果来看看你们,顺便告诉你们一件重要的事。”曹洪把苹果一人切了一半,语气沉重的说,“鉴于你们的情况复杂,凶手易中海夫妻又死了,何叔的住院费和医疗费又是一大笔钱。而易中海家的情况你们也清楚……”
“因此局里开了个小会,给你们凑了十五块钱。经过商讨决定把易中海夫妻住的东厢房给你们,随便你们怎么处理,就当给何叔的医疗费了。”
这年代谁都不富裕,十五块钱都能抵一些人半个月的工资了,更别说每人每月五块钱能吃的饱饱的。
傻柱感动的眼眶通红,颤抖着手把钱往回推了推。
“谁都不容易,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再拿你们的钱像什么话……”傻柱摇了摇头,看了眼昏迷的何大清,“你们不是把易中海家赔给我们了?已经足够了。”
说罢他接过房契,不放心地追问了句。
“真的随我处置?”
“没错,局里写了文件递交上去了,街道办的通知很快会收到通知,你和雨水商量下找个时间去过户。”曹洪点点头,又补充了句,“给你们筹集的钱我会直接交给收费处,要感谢就感谢我们张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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