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被锁定的胜局,却被“干趴”那人神奇反转了!
这样的结果一出,几乎没有人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没有人再挥舞火把、击盾狂呼。
因为这是武士们,出于对体能的诚实认知、而做出的最诚实反应:太不可思议啦,怎么可能!
于是,场面一度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此刻,东方的天空已开始透明;或许用不了多久,一轮新日就要破雾而出了。
然而就在这时,更加离奇的事发生了——
技惊全场、却倍受“冷落”的蒙面人,伸手欲摘去眼边蒙布,以展示自己不容置疑的王者之姿!
突然,
远处的村落里、响起一声鸡啼,令他蓦地打了个冷战!
——伸出的的双手,
却在这一刻瞬间静止了;
身体更像是失去重力一样,落叶般慢慢向后倾去……
全场瞬间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
无一例外的聚焦在了他笔直的仰姿、与冰冷的地平线上:
眼看着二者之间的角度,在以极度诡异的“速度”慢慢减小,
减小……
直至归零。
李淮与李应,同时一跃而起!
将军的脸上,此时难掩复杂之情,立刻吩咐侍卫:“快、统统抬往帅帐救治!”
李应也顺势补充一句:“通知到每个军士:严密封锁消息,倘有泄露、军法从事!”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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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与此同时。
对面城中的萧闵将军,也忽然“发狂”了,在睡梦中猛地一拳击向床柱!随即大吼了一声,昏然仰卧在了御榻上……
慕容子鸢被一惊而醒。
急侧身一拍他的肩头:“将军、将军,你怎么啦将军……”
而当她看到夫君没有了回音,只剩粗重的呼吸时,便彻底崩溃了!
匆忙披衣而起,向外喊了声:“来人啊……快、快传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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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
凤仪阁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夫人,徐军医到了!”
随着婉儿的禀报声,紧随身后的军医官急忙放下药箱行礼:“夫人!”
子鸢焦急但柔和的说道:“先生不必多礼,看视将军要紧。”
“是!”
林婉儿、赵青急忙掀开罗帐。
军医徐徵一眼发现了,将军萧闵嘴角上的血迹:“……敢问夫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子鸢脸一红。
赵青忙代答道:“今早五鼓刚过,忽然听到将军痛叫了一声;等掌灯来看时,就这个样子了。”
“将军当时可还清醒?”
慕容隐含着焦急的泪水,深眸微颦。
赵青忙又代答道:“将军虽未醒来,但身子却可像梦游一样移动。——哎、你瞧,还打坏了绣榻上的床柱呢。”
“床柱?”
“就在先生右手边呀!”
徐军医一惊。
急一扭脸儿,
真的看见一支床柱上,竟被打出了巴掌大的一块裂痕!
“这得多大的力气呵,”
医官一皱苍眉,低低自语道:“……能自伤,还能他伤,莫非……这就是中邪了?”
他暗暗咂舌。
不由回望了下,年轻貌美、且别具风韵的女主人,心念忽然一转:“妖邪的事,谁也不好说;不过年轻人贪玩过度,酿成奇祸却是有的。
看将军这个样子,昏迷的就如同被魇住了一般,难道不会是过食了什么药物吗?……”
想到这里,不由又多望了子鸢一眼。
慕容子鸢的面色,随之微微一红。
林婉儿也察觉出了对方的小心思,忍不住一笑。
赵青则焦急的催促道:“唉,你别老东张西望的呀,将军究竟怎么啦?”
徐军医笑了笑:“请夫人和各位放心。将军现在,只是劳累过度、在沉睡而已!——而且观他气色,红中透亮,乃是中气十足之色啊,不妨碍、不妨碍的!”
“哦。”
子鸢轻出了一口气。
想起昨夜夫君的“乱行”,恰似被军医说中了一般,又一抹红云、不自然的飞上腮间。
“那唇边有血是怎么回事呢?”
婉儿怀疑道。
军医温和的一笑:“少年人,尤其英勇如将军,梦中可不会像女子一样云淡风轻呵,必然也是上山擒虎、下海屠龙啊;一旦形诸梦魇、或成梦游,不小心伤己伤物也就难免了。”
他话音刚落,宫外忽然传来一片鸡鸣声!
“天要亮了,”
赵青蓦地说道。
“只是不知,将军这样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婉儿也不无担心的说。
“子鸢,天亮了吗?”
“将军?!”
所有人都被这洪亮的声音惊的一喜,齐齐的一回头——
哎呀,
说话之间、他已赤身坐起来了!
林婉儿和赵青羞赧的一下跑散了。
慕容子鸢则又是欣喜、又是好笑,飞红着脸过去扶他重新躺下。一边遮盖着衣物,一边头也不回的传令道:“婉儿、青儿,且送先生回去,并不得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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