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官的“移魂术”故事,震惊了将军,令他陷入沉思。
一直以来,
他就怀疑自己的这个“弟弟”非比寻常。
首先是因为他的形貌,跟萧闵简直就是一对孪生的兄弟,连声音也如出一辙呢!
而更吊诡的是:
他臂上中箭时,对方也胳膊受伤了;
他从不喜女色,却每每在女色中梦游;
而且这次的“女主”,更出人意料的竟是慕容,——萧闵的结发妻子!
这难道,
都是巧合吗?
还是他,根本就是鹰帅的同魂!
李淮倒吸了一口冷气。
“将军,”
秦庵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忙起身说道。
“嗯?……什么事。”
将军忙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卑职还要为公子配些清创之药的,暂且告退!”
“你且稍等。”
李淮连忙也立起身,轻按着剑柄问道:“蒋琴与宋安的伤势如何,是否可无大碍?”
“回将军:蒋将军只是外伤,敷药后休息一下即可;宋将军却是伤到了手肘与脚踝的筋骨,还需仔细调理才是。”
李淮点下头:“直接带宋安去你的帐中吧,务必要使他恢复如初。至于公子这边,我会另找人料理的。”
“遵命,将军!”
“还有:机密所系,凡今晚所谈之事、不得与外人道!”
秦庵急一秉手:“将军放心,这个卑职是知道规矩的。”
然后躬身而退。
李淮这才回到内帐,望了望“沉睡”中的弟弟,忽然向外喊了声:“秋茗。”
早等候在外面的秋茗立刻插手进来:“将军!”
“碧姬与白姬还在公子帐中吗?”
“她们……”
“嗯?”
“其实前天就被公子赶走了,……蒋副都尉没告诉您吗?”
“大胆。”
“是!”
“既然你帮公子赶走了她们,现在公子就由你一人伺候了,并不得在本帅回来之前离开后帐。”
“将军您要去哪儿啊?”
“自己掌嘴。”
“是,小的知错了!”
秋茗作势“啪”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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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又亲手给弟弟为了药后,绕过屏风,进入前面帅帐。
没有命令未敢擅离的蒋琴,急忙起身行礼:“将军!”
李淮心情复杂的望了望他。
侍女过来上茶。
将军令她们退下,然后轻抚着蒋琴的手臂问道:“伤的重不重?”
蒋琴惭愧的一低头:“回将军:只是微伤,但是……末将罪莫大焉!”
李淮轻轻一叹,转身坐回帅案:“你说的,是自伤退场这件事吧。”
蒋琴一愕:“将军……”
“难道你想说的不是这个?”
“是,……但不全是。主要是,末将未曾保护好公子!”
李淮神情寡淡地向后一靠:“你以师徒之义,不忍与公子相杀,何错之有。”
“可是,三公子他却……”
李淮一摆手:“事发突然,连本帅也始料未及,更无关你与宋安之事。——好了,不必多想了,回帐歇着去吧!”
“谢将军!”
蒋琴感愧的一插手,转身要走。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侍卫的禀报声:“启禀将军:军师大人进见!”
“请!”
“是!”
随着是字落地,军师李应匆匆进了帅帐:“将军,汴州十万火急!”
然后呈上一封鸽书。
李淮急忙拆开,看完后却一语不发。
蒋琴闪动着机敏的大眼问道:“是小将军开始回援了吗?”
将军起身在帅案后走了两步:“汴州的军马、粮草,全部已集结完毕,只等通关了。——应兄,你怎么看。”
李应眼神一错:“但观信上的语气,小将军真以苏天隆为无物吗?”
蒋琴茫然不知两人在说什么。
李淮一叹:“这必然也是上官昀之计啊!……他们想趁大军通关时,直接抢占城门、夺取帅府,将洛城一鼓而下。”
李应冷笑了下:“苏天隆是什么样的角色,没有人比将军更清楚了:这个人外示忠厚,不过是因为心忌将军的缘故;而一旦面对燕赵一样的对手,那就是一头猛虎啊!
所以,
二将军若是听信了上官昀,视他为弱鸡,必然会弄巧成拙的。那时他们吃亏事小,让苏氏父子倒向萧闵,可就大事不妙了!”
将军白皙而威严的面庞上,掠过一丝焦虑:“那就有劳应兄,再持大令去一趟汴州吧:李雷成事最好,一旦事败、绝不许他继续莽撞,即刻返回汴城。然后你再以本帅名义,对苏天隆安抚为上!”
李淮说着,取过大令递过去。
李应当即将大令藏在怀里。
李淮转而对蒋琴说:“即命鹿铭点齐两千飞虎军,护送军师东去!”
“是,将军!”
“慢来慢来!”
李应将他叫住。
旋即向帅案后一秉手:“两千飞虎军无甚大用,反而会打草惊蛇。倒不如属下快马微服去见二将军,请他小心行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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