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西岸的清晨。
几乎在一夜之间,水寨中就云集了四面八方的信鸽,将各地的军情密报、纷至沓来!
水军的斥候们,当即汇总到了令使大人那边。
林婉儿更是勤奋,立刻又将消息呈于将军。
少了子鸢陪伴,萧闵正感到无聊呢,蓦然看见这枝也浑身是刺的“军中玫瑰”,故意消遣她说:“身为两候主官、紫金令使,就是做个驿差这么简单吗?”
婉儿自若的一秉手:“请将军示下!”
萧闵把密报往她面前一推:“细细梳理成图,待本将军审阅!”
林婉儿明知他在有意消遣,可是天命难违啊,谁让他是顶头上司呢!
只好挨着帅案坐下,认认真真梳理起来。
萧闵亲手为她研墨。
一边偷眼瞅着她粉白如玉的俏脸,贪婪的吮吸着她如兰的幽香,想象着这样一个强悍而倔强的绝代佳人,不知将投入何人的怀抱……
“好了,将军!”
林婉儿如释重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奇思妙想”。
鹰帅意兴阑珊的接过图看了看,却一下子立起来:“奇怪!——从图上来看,敌军动向与子鸢说的分毫不差啊,难道她……能预知未来?!”
看到将军惊诧莫名的样儿,林婉儿忍不住想笑:就这点儿消息,夫人早就了如指掌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谁让你闲的没事儿,非要弄个这“猴儿”那“猴儿”的呢!
萧闵哪晓得她肚子里的“怪话”啊,现在对夫人那是一个佩服,当然也顾不得什么“红花绿毛”了!
立刻按照子鸢的计策,改派高怀佑悄悄渡过了河,用重金重诺贿赂了拓跋扈;
然后再请他帮忙,以割让汴州和洛城为条件,诱使燕君移师汴州、合击李淮!
然而事情的变化,竟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
燕君表面上贪图两郡的便宜,实际也想对中原三雄采取各个击破的策略,于是就一口答应了高怀佑所请;即刻命拓拔扈移师南向,悄悄而迅速的直逼李淮水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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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拂晓。
醉卧大帐的李淮酣声正浓,突然被剧烈的喊杀声惊醒!
他趔趄着一跃而起,抓起宝剑、盔甲也顾不上穿就冲了出去,正看见急急而来的鹿铭:“怎么回事?”
“主上速走!——燕军突然而至,已经击溃水军、闯入旱寨了!”
说话间,宋安已牵过战马、蒋琴取来了大戟;李淮匆忙一跃而上,横戟问道:“军师何在?”
这时李应也衣帽不整的匆匆赶来:“将军将军!”
李淮一扭脸,不悦地问道:“燕军不应在渡口吗,这些人是如何登岸的?”
宋安沮丧地代答道:“他们是乘船顺风而下的!——我们的水军还不如没有,白白给燕人准备了登岸的码头!”
李淮大怒:“传令下去:不许后撤!——燕营距此三十里,对面又有萧军水师对峙,现在不过是小股偷袭而已。
鹿铭,立刻组织马步军反击,务必将胡奴消灭在河岸上!”
可话还未落,守营官已带血抢了过来:“将军!——燕国大军突然而至,我军水寨已溃、冲动了营盘,挡不住了!”
李淮怒目而视:“哪儿来那么多燕军,扰乱军心者死!”
说完手起一剑、把营官斩首。
然后亲自督军,指挥宋安、鹿铭等众将反杀。
但前军兵败如山,根本弹压不住了,周围到处都是燕军的牛号声、呐喊声、和战马嘶鸣声!
李应知道大势已去,急忙谏道:“将军,快请二将军来助战吧!”
李淮一边杀敌、一边喊道:“李雷镇守汴城,而那里是我们根基,断不可有失!”
“可是将军,看阵势、敌军绝非轻舟偷袭,而是燕军主力啊!……我们何不一边向二将军靠拢,一边再向不远处的萧军求助呢?”
李淮勒住马,抬眼望望越来越小的战阵,猛地一咬牙:“撤!”
一个“撤”字出口,大军顷刻一泻千里!
李应被乱军冲散,只好孤身北上、去向萧闵求救;行至中途,正与重装前来的萧闵不期而遇。
李应又惊又喜,又极度不安,急忙下马、以李淮的名义传递口信。
鹰帅只冷冷的说了声:“知道了。”
然后继续前行。
但一点也看不出着急的样子!
李应感觉到有点不大对劲儿,就伺机悄悄逃离了萧军,又急着返回去向主将报信。
萧闵则故意装作没看见,任其离去。
然后率领三万铁甲军,离阵前五里扎住,亲自立马在一个高坡上、观看两军厮杀。
燕国领军的主将,就是拓跋扈,他这会儿也发现了这些“不速之客”。
但打发人一看是萧闵的旗号,也就放心了,继续全力围歼李淮!
危急时刻,西边突然冲来一员小将,冲破敌阵、暂时缓解了战局,然后与李淮汇合。
萧闵用马鞭一指、问旁边的张温:“这个小将是谁,如此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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