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六十大寿这日,皇宫张灯结彩,文武百官齐聚凤仪殿。
云烬立于偏殿,侍女为她梳妆。
今日她将再次以舞姬身份献舞,这是逃不开的命运。
脚踝上,一串银铃已系好,轻动便发出清脆声响。
"替身已在偏殿等候,太后命她装扮成病重模样。"
萧珏悄声传来消息,"后殿侍卫已安排妥当,只待你信号。"
云烬微微点头:"记住我信中所言,切勿打草惊蛇。"
萧珏郑重应下,随即退去。
寿宴正酣,太后端坐上首,满面春风接受贺礼。
当献舞时辰到来,太后亲口点名:"请沈淑妃为哀家献舞。"
殿内一片哗然。淑妃亲自献舞,实属罕见。
云烬缓步入殿,一袭血红舞衣,面纱遮面,仅露出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脚铃随步伐叮当作响,似是不祥之兆。
乐声起,她翩然起舞。每一个动作都如行云流水,却又暗含锋芒。
脚铃声与乐声交织,仿佛在讲述一个远古的故事。
群臣看得如痴如醉,唯有太后眼中精光闪烁,与林崇不断交换眼色。
舞至高潮处,太后突然抬手示意乐停:"沈淑妃舞姿绝伦,果然名不虚传。"
云烬欠身谢恩,心知变故将至。
"听闻淑妃精通医术,今日哀家正好有一难题,想请淑妃解忧。"
太后拍手,侍女搀扶着一名面容苍白的女子走入殿中。
那女子容貌与云烬七分相似,面带病容,步履蹒跚。
"这是哀家远房侄女,突患怪病,太医束手无策。
听闻淑妃医术高明,不知可否一展身手?"太后笑容可掬,眼中却满是算计。
云烬心知肚明,这是明摆着的陷阱。若她拒绝,便显得心虚;若用毒,便正中圈套。
"臣妾愿尽绵薄之力。"她不卑不亢,上前为女子诊脉。
脉象浮而不实,明显服用过某种药物伪装。
云烬心中冷笑,装模作样地检查片刻,随即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此女体虚火旺,需清热解毒。"她轻声解释,倒出一粒药丸,"请服下。"
女子犹豫地看向太后,得到点头后,颤抖着吞下药丸。
片刻后,女子面色骤变,两眼一翻,竟直接昏厥过去!
"这是何意?"太后厉声质问,眼中怒火燃烧。
"回太后,此女体内蕴毒已深,药物激发毒性上涌,暂时昏迷实属正常。"
云烬不慌不忙,"三日后自会醒转,病情痊愈。"
太后面色阴晴不定,显然没料到云烬会如此应对。
"来人,将她抬下去好生照料!"太后命令道,不得不按下怒火。
趁着众人注意力被转移,萧珏已悄然行动。
他假装失足打翻酒壶,引开侍卫注意,同时打开早已准备好的小盒子。
数十只肉眼几乎不可见的蚀心蝶幼虫从盒中飞出,散向殿内各处。
云烬见时机已到,轻轻摘下脚铃,假装整理舞裙。银铃落地,发出清脆一响。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个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皇帝驾到!"
满殿宾客俱是一惊,纷纷起身行礼。
萧绝一身戎装,大步入殿,面色凝重。
"臣等参见陛下!"
"免礼。"萧绝挥手,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云烬身上,
"朕闻太后寿辰,特意赶回,不想宴席之上竟有如此变故?"
太后强笑道:"皇帝远征归来,甚好甚好。适才不过是为一病人诊治,何来变故一说?"
萧绝不答,转而对云烬道:"淑妃可有异常?"
云烬微微摇头,刚要说话,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她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自己的手指被什么划伤,几滴鲜血已滴落在地。
诡异的是,那血滴并未如常散开,而是沿着地砖缝隙流动,
形成了一道奇特的纹路,直指太后所在位置!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纹路竟与她脸上的血昙花根系一模一样!
太后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扶住座椅,面色苍白。
云烬一瞬间明白了:"原来太后体内也有一颗龙心!"
萧绝警觉地环顾四周:"来人,封锁宫门!今日之宴,恐有异变!"
侍卫们立刻行动起来,殿内气氛骤然紧张。
太后猛地站起,厉声道:
"皇帝此举何意?难道连哀家的寿宴也要搅乱吗?"
"太后息怒。"萧绝不卑不亢,
"朕从边关带回一个重要消息——林青陌已潜入京城,意图不轨。
为太后安全着想,必须加强戒备。"
听到"林青陌"三字,太后明显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惶,
随即镇定下来:"皇帝多虑了,区区一个南疆余孽,何足挂齿?"
云烬站在一旁,静静观察着太后的反应。
血迹形成的纹路已经完全显现,将她与太后连接在一起,
形成一个诡异的图案——那赫然是半边龙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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