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的夜风裹挟着沙砾拍打着王府的窗棂,苏璃将调配好的安神香点燃,看着袅袅青烟在烛火中盘旋。经过与黑袍人的激战,萧逸尘肩头的旧伤复发,此刻正倚在榻上研读兵法,烛光将他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母亲!”萧瑶神色慌张地推门而入,鬓发凌乱,“不好了,库房的钥匙不见了,里面存放着您和父亲整理的天机宝藏资料!” 苏璃手中的药碗险些跌落。那间密室不仅藏着与天机宝藏相关的密卷,还有琉璃盟的联络图、各地暗桩的名单,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她与萧逸尘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起身,却在这时,门外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抓住他!”春桃的喊声撕破夜色。苏璃疾步冲出房门,正看见一道黑影翻墙而出,月光下,那人腰间的玉佩闪着冷光——正是萧家远房表侄萧砚之。萧逸尘身形如电,长剑出鞘直取对方后心,却在剑锋触及衣衫的瞬间,对方突然甩出一团黑雾,呛人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小心!是暗星教的迷魂雾!”苏璃甩出银针,同时将解药塞给萧逸尘。等烟雾散尽,萧砚之早已不见踪影。萧瑶举着火把赶来,照亮了地上掉落的半块碎玉,玉上刻着的星纹与暗星教的标记如出一辙。 “怎么会是砚之?”萧瑶难以置信地捂住嘴,“他从小在王府长大,父亲还教过他剑法……”萧逸尘脸色阴沉如水,弯腰捡起碎玉:“三日前他来书房借阅兵书,我见他神色恍惚,问他却支支吾吾。当时战事吃紧,竟疏忽了。” 苏璃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追回机密。春桃,立刻通知琉璃盟封锁城门;萧瑶,你带人搜查砚之的房间,看能否找到线索。”她转身望向萧逸尘,目光中带着担忧,“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不仅会动摇军心,更会让家族陷入信任危机。” 果然,天还未亮,王府上下便流言四起。有人说萧砚之是暗星教的内应,蛰伏多年就为这一刻;也有人窃窃私语,怀疑王府中还有其他暗桩。萧瑾从前线匆匆赶回,满脸疲惫却难掩怒意:“必须严惩叛徒,否则如何服众?” 搜查萧砚之房间时,在床底发现了一封未写完的信。信纸上墨迹未干,字迹颤抖:“叔父、婶母,我也是身不由己……他们说若不照做,就杀了我娘……”苏璃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想起萧砚之的母亲确实卧病多年,一直在江南老家休养。 “看来是被暗星教抓住了把柄。”萧逸尘一拳砸在桌上,“但叛国通敌,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可原谅。”他叫来萧砚,吩咐道:“你即刻带人去江南,暗中保护砚之母亲,同时查出暗星教的落脚处。” 然而,事情远比想象的更棘手。萧砚刚离开京城,朝堂上便有人弹劾萧氏家族监管不力,纵容亲属叛国。奏折上措辞激烈,直指萧逸尘夫妇“居功自傲,目无王法”。皇帝虽未完全相信,但还是下旨彻查,这无疑给本就摇摇欲坠的家族声誉雪上加霜。 家族内部也开始出现裂痕。一些旁系子弟私下议论,质疑萧逸尘的决策是否正确;就连萧瑾和萧瑶,也在是否该对萧砚之赶尽杀绝的问题上产生分歧。萧瑾主张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萧瑶却念着旧情,认为应该给萧砚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父亲,现在该怎么办?”萧瑶红着眼眶问,“外面的人都在看我们笑话,说萧家要完了……”萧逸尘看着女儿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阵绞痛。他走到书房,取出珍藏多年的族谱,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萧家历代先辈的功绩。 “瑶儿,”他轻声说,“家族就像一棵大树,难免会有枯枝败叶。但只要树根还在,就能重新焕发生机。”他转头看向苏璃,“我们要做的,是找出暗星教渗透家族的根源,彻底斩断他们的爪牙。” 苏璃点头,从神秘空间取出一株发光的灵草——这是她连夜培育的“明心草”,其汁液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吐露实情。“今晚,我们召集所有家族子弟,就说要商议退敌之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倒要看看,还有多少人被暗星教控制。” 夜幕降临,王府正厅灯火通明。萧氏子弟齐聚一堂,气氛却异常压抑。苏璃端着盛有明心草汁液的玉碗,挨个为众人斟酒。当酒液递到一位年轻子弟手中时,那人突然打翻酒杯,转身就跑。 “抓住他!”萧逸尘一声令下,守卫立刻将人制住。在明心草的作用下,那名子弟很快招供:暗星教通过威逼利诱,在萧家安插了三名内应,除了萧砚之,还有两人负责传递情报。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的最终目标,是里应外合,打开雁门关的城门。 真相大白后,萧氏家族召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族会。萧逸尘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将三名叛徒逐出族谱,并立下新规:凡与外族勾结、危害家国者,无论亲疏,一律严惩不贷。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响彻整个王府:“萧家的荣耀,不是靠血脉维系,而是靠守护大楚的信念!” 这场危机暂时平息,但苏璃和萧逸尘知道,暗星教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站在王府的露台上,望着远处的雁门关,那里的烽火依旧未熄。夜色中,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如同二十年前并肩作战时一样坚定。因为他们明白,守护家族,就是守护大楚;而守护大楚,亦是守护心中不灭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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