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了没多大一会儿,就被人钻了空子,许灼华怎么可能不生气。
她更气的是程牧昀竟然一点都没躲开,任由罗云樵靠得那么近。
“你们干什么呢?”
许灼华大喊,惊得屋内的几人看向了她。
她更生气了,许大小姐向来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
许灼华将食盒扔在桌子上,箭步上前,一把抓住罗云樵放在程牧昀胸膛上的手腕,将人拉了起来。
“罗云樵,你想干什么?”
罗云樵皱着眉,许灼华的手劲大得出奇,娇滴滴的大小姐根本就没吃过这种苦。
“你放开,我的手好痛。”
程牧昀也起身拦,“灼华,你先放手。”
许灼华抬手的就把他推开了,好巧不巧推到了他的肩膀上,程牧昀吃痛地冷哼一声。
“罗云樵,你再怎么着急,也不用上赶着贴上来的吧?你要是想进门,是不是先给我敬茶才行?”
罗云樵听后,脸瞬间涨红,手里不断挣扎着,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担心牧昀哥。”
许灼华看了一眼程牧昀,他明显被许灼华刚才说的话惊到,捂着伤口呆呆地看着许灼华。
许灼华轻笑一声,原来程牧昀也有收了罗云樵的心思。
“担心?一个未出嫁的小姐,跑到这深山里面,彻夜不眠地照顾一个男人,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只是为了照顾吗?”
罗云樵无言以对,求助程牧昀:“牧昀哥,我没有那个意思。”
程牧昀皱眉看着许灼华,沉默着。
“呵?你没有那个意思?谁信啊?论迹不论心,你连自己都骗,够狠的。”
罗云樵急得都要哭出来,身为富商的掌上千金,她绝对没受过这种侮辱。
她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但偏偏在程牧昀这里,处处碰壁。
以来往业务为借口,跟着程牧昀来到艰苦卓绝的虎狼山,跟东瀛人打了一仗,差点吓死。
程牧昀受伤,她想贴身照顾,但程牧昀从来不让她近身,每每相处都横着一个张岐,她看着程牧昀受伤痛苦,却只能做个送药的活。
许灼华对她的指控,她想过,但没干过,所以委屈得不行。
罗云樵甩不开许灼华的手,急得想哭:“我没干过的事情,绝不会承认!”
许灼华一下子怒火攻心,想再说点什么。
“好了!灼华,住手!我替你看着呢,罗小姐没接触过程少帅,你别闹了!”
许积信不知道什么时候拄着拐走到了许灼华的身边,一嗓子把许灼华吼懵了。
罗云樵终于挣脱了许灼华的手,羞愧难当地跑出了屋子。
掀开帘子带起一阵寒风,吹得许灼华清醒了几分。
她看向许积信,茫然地问道:“二哥,你刚才说什么?”
许积信坐到椅子上,无奈地看着许灼华,“我一直帮你看着呢,程少帅从来没做过什么逾越的事情。陈四海整天闲着没事干,就爱说媒,随便一对男女在他嘴里就没有清白的,你别信他的话。”
这个陈四海,长得憨憨厚厚一脸老实相貌,居然满嘴跑火车。
许灼华的脸顿时红了,刚才自己那一出,不就是无理取闹吗?
……
噗嗤——
程牧昀没忍住笑了一声,许灼华咬着嘴唇看过去,他捂着伤口,笑得眼神深邃,嘴角摇曳。
“灼华为我吃醋了吗?”
许灼华的脸更红了,“谁吃醋了!我才没有。”
程牧昀伸手拉住许灼华的手腕,轻轻揉了揉,“看到你刚才火冒三丈的样子,我觉得很感动。”
许积信打开食盒,“可以了啊,程少帅不要娇惯我这个妹妹了,再这样下去,她非得把房顶掀翻不可。”
程牧昀笑了笑,“掀了好,再盖新的。”
许灼华看着程牧昀宠溺的眼神,忍不住跟着笑了。
幸好,程牧昀是个专一的男人,否则他根本就配不上自己跳进火坑的壮举。
“灼华,别傻笑了,过来这盅汤喂给的程少帅。”
许灼华接过来,那一小盅汤,因为刚才许灼华把食盒扔在桌子上,洒得只剩下可怜的一半。
程牧昀靠着枕头坐起来,张开嘴巴,作势要许灼华喂他。
因为刚才碰到了他的伤口,所以心存愧疚,只好拿着勺子开始喂给他。
程牧昀笑着,小口小口地喝着汤。
他喝得很慢,笑得如三月暖阳,仿佛很享受许灼华的投喂。
许灼华刚才心里的气,也在程牧昀的笑意里渐渐消退。
喂完之后,许积信已经用酒精灯烤好了柳叶刀。
许灼华转过身,吓了一跳,还以为回到了高中上化学课的时候。
“二哥,你在干什么?”
许积信默默拿出碘酒和纱布,“消毒,处理伤口。”
许灼华这才想起来,许积信是学医的,他还是个外科高手。
看见许灼华愣在原地,许积信解释道:“这是酒精灯,燃烧后没有残留物,比蜡烛消毒管用,碘酒也是消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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