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甲辰龙年六月初五,随着夏日的临近,古煜尽管保持着午后小憩的习惯,但饭后总要在网上漫游半小时,探索世界的奥秘。然而,他不经意间被睡意所侵袭。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朗朗的读书声,嗅到了墨香四溢,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心中不禁一震,这是哪里呢?他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定睛一看,电脑屏幕上,高耸的院墙,红砖绿瓦,以及那两扇气派的院门映入眼帘,门楣上赫然写着四个醒目的蓝字——“岚星书院”。他推开院门,眼前展开的是《岚星小说计划》和“岚星作家训练营”的活动安排,这突如其来的景象,瞬间唤醒了古煜青春时期对文学的热爱与梦想。
命运的齿轮是否又将悄然转动?古煜的作家梦想是否即将点燃?事实上,早在四十年前,当他还是工厂里的青年工人时,就跨入了文世青年的队伍,工余时间,车间的同事们多是打牌、下棋或闲聊。而古煜却选择默默读书或练习写作,撰写一些小通讯、散文、诗歌。他坚持了数年,终于在散文、诗歌、小说、报告文学方面取得了一些成就。“报刊有名,广播有声”。多次参加十堰二汽联合举办的小说创作学习班,到二汽工大听顾亚平教授《文学基础》。
车城十堰作家协会甫一成立,年长我几岁的杨世运先生便向古煜颁发了作协会员证书。这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他深信,只要持之以恒,进步自会到来。正如俗语所言:“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年轻,正是思想驰骋、梦想翱翔的黄金时期。
在那个城市尚处于建设初期的年代,许多功能性部门的建立和完善迫切需要大量人才。市人民广播电台发起了公开招考,古煜在郎科长的鼓励下,决定报名一试。对他而言,考试内容皆为文学题,过程颇为顺利。成绩公布后,广电领导找他谈话:“你的成绩相当不错!然而,你面临一个难以逾越的门槛——我们的招聘原则是优先考虑未婚青年……”
古煜满怀喜悦而来,却带着失望离去。回到工厂,那些日常相伴的同事们得知情况后,有的安慰他:“知识就是力量,只要基础还在,就不愁没有机会。”有的则劝解他:“老兄,你已经跳出了农门,这本身就很了不起了,知足常乐。”
也有人鼓励他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志向远大,自然不甘心只做池中之物!”
然而,令人不悦的是,也有人冷嘲热讽:“今天厂里借你,明天总部借你,说你是工人却不在车间工作,说你是干部,却不知在哪个岗位上?不过是想攀龙附凤罢了,黄鼠狼想吃天鹅肉,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听到这些话,古煜感到十分沮丧。他冷静下来,仔细反思:自己有错吗?没有!每次被借调,工厂借调需要车间同意;总部借调需要工厂和车间同意——所有领导层都批准了,他一个普通工人又怎敢不服从呢?
1980年元旦前夕,古煜在医院度过了三个月后终于康复出院。在恋人方华的陪伴下,他的焦虑情绪逐渐平息,“命运的轮盘”开始缓缓转动。随着季节的更替,车间两侧山坡的颜色由浅变深,最终染成一片火红。当万山红遍时,元旦前的最后一天,门口驶来一辆蛋青色的“上海”小轿车。车门打开,走下两位戴眼镜的男士:一位是厂宣传科科长郎理政,另一位是总厂宣传部副部长王学峰。原本,古煜对此抱有热切的期待,然而现实却意外地出现了小转折。
企业改革的第一波浪潮,犹如一只无形的手,一纸调令将他从生产车间调至企业管理期刊编辑部。顾名思义,管理期刊旨在将管理理论与企业的实际生产相结合,两者在目的、内容、风格上各有侧重。期刊更偏重于论述性文体,强调逻辑思维,这与古煜原本擅长的形象思维略有不同。然而,古煜就是古煜,他既不畏惧过去,也不惧怕未来。他认为这只是边干边学、学中干的过程,谦虚地向老同志请教,再加上领导的理解和信任,心中自然多了一份底气。
正当他准备全力以赴投入学习和工作之际,1980年,他不幸遭遇了首次手术。由于误诊,髋部动脉被错误切断,血液如箭般急速流失。全城紧急搜寻输血队伍,他接受了4600CC的输血,相当于全身血液的全面更换。第二次手术发生在1986年,他又一次接受了超过2000CC的输血,组织切片检查显示为恶性肿瘤,生命一度岌岌可危,随后转至武汉接受放疗和化疗。
1988年秋天,他发现走路不适,且症状日益严重。到1989年1月,检查发现椎管存在问题,准备进行第三次手术。在医院一住又是三个多月,遗憾的是手术失败。
在绝望的边缘,幸运的是手术助手彭大夫应邀出差北京,参加301医院神经外科凌锋博士从法国学成归来举办的新医学技术培训班。在单位领导和医院领导的支持下,恰逢两名记者同事小夏和小李在北京出差,领导要求他们打好前站,古煜如愿以偿。凌博士及其团队的精心照料和专业建议,如同春风般温暖了古煜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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