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的春天,春和景明,风调雨顺。然而,当时的百姓生活仍处在困境之中。四叔古喜曾在信阳木业联社工作10年,往返必须途经广水。他看到侄子古友在广水工作了十几年,因孩子众多,住房困难,粮食也紧张,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为了帮助在异地他乡工作的侄儿安居乐业,他找到在双古镇做过裁缝的古勤说:“老侄啊,古友在广水是你的同行,因为孩子多,搞了这么多年,还是租房住,现在准备盖三间屋,古话说,‘一年做屋,十年积木。’他的材料已经备齐,问题是缺钱少粮,怎么办呢?需要人力的办法我都想好了,你们一大群堂兄弟能去的都去,干过十天半月就好了,你看行不行?”
古勤自己也有8个孩子,在双古镇租房住了10多年后又被下放回老家,对此体会尤其深刻。更何况古友是经他介绍到广水去工作的,他思索片刻说:“有人有材料就好办,粮食问题可以解决。咱们这些兄弟在家不是也要吃饭吗?每人带10斤大米,不够时再用‘瓜菜代’,这样一来问题就解决了。”
四叔点头称赞:“老侄,这主意好!”随即迅速行动起来。在四叔和六叔的带领下,所有在家的成年堂兄弟纷纷响应,古清、古杰、古毅、古国、古军、古宽、古煜、古大等十余人,每人携带十斤大米,挑着行李,于阳春三月的一天,浩浩荡荡地前往30里外的广水,直奔建房工地。
抵达时已是午后时分,只见田坎上的槐树枝干呈灰黑色,光秃一片;待房子落成,洁白的槐花已然绽放,香气扑鼻而来。四叔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木工师傅,担任建房的总指挥。兄弟们中,技术精湛者负责山墙,技术稍逊者则砌沿墙,但个个都身怀技艺。
古煜18岁,腿脚敏捷,他和16岁古大的任务是拉板车去山上的石场搬运石头,距离约一千多米。空车上坡艰难,回程下坡虽满载石头,却也较为容易。然而,接近工地的地方,路北是高大的瓦房山墙,路南则是一人多高的坎子,狭窄的路宽仅容一板车通过,稍有不慎便会碰墙。古煜总是小心翼翼地行驶,直到把石料拉完。那段艰辛的路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古大年龄小、个子小、力气也小,只能协助装车。堂哥古友是主人,负责全部材料及后勤外交,堂嫂除了照顾一群孩子,还要为十余人的队伍做饭。每人十斤大米显然不够,因体力活繁重,油水少,主食多为青菜面条,吃在工地,晚上米饭,偶尔炒几个小菜,能喝上几口小酒。
好在兄弟们个个齐心协力,历时半月,在广水火车站西边约两千米处,建起了三间石头墙的红瓦房。完工后,因买不起长途汽车票,古友哥提前联系了东边河里拉沙的小火车,空车上行时把我们顺带了好几公里。原来,她姐姐的家就在我们路过的蒋家桃园,姐夫姓吴。
盖房时不知何因未能参与,完工后却邀请我们一行,到他家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那是过年才有的封鱼(一种地方美食,经过密封制成的)腊肉,算是打了一次牙祭。这当然与四叔的悉心指导密不可分。还有几个未能到场的如:古国是队长,古友是他亲弟弟不能不去,只好和古福(会计)商量,二人必留其一,要安排好春耕生产;古海在部队服役;六叔的两个儿子和古宽的小弟还小,都在上学。
再说古勤,因为接了客户的喜事活(做婚庆嫁妆)不能到场,做完喜事活时客户还送他一斤香油,他自己舍不得吃,想着那些建房兄弟,当天就送到广水。他走了几个小时,来到古友家,看到漂亮的石头墙和红瓦房,房子北边的坎子上,雪白的槐树花盛开,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鼻而来,那是槐花的味道。
槐树花的香味让人陶醉,古勤高兴得如同自己有了新房一般。那时没有电话,他哪里知道建房人也是几个小时前才离开这里,已到亲戚家享受美餐了。就在古友那样困难的时刻,四叔犹如一盏明灯,指引着我们前行的道路;而古勤则宛如智慧的军师,他的每一个建议都如同锦囊妙计一般,为他出谋划策。
与此同时,众多兄弟们齐心协力,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每个人都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与特长形成合力。最终,凭借着四叔的领导、古勤的精心策划以及众兄弟的不懈努力,我们成功地实现了目标。这段充满艰辛却又无比辉煌的旅程,谱写出了一曲家族团结一心、互帮互助的动人赞歌。
这首赞歌将永远传唱下去,激励着更多的人团结就是力量,去追寻属于他们的荣耀与梦想。古煜在车城工作期间,曾多次回家探亲时路过那里,并两次专程拜访他家。
1986年11月中旬,古煜不幸遭遇厄运,中心医院在手术后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名誉院长戴宗晴亲自将他送往武汉广州陆军总医院接受放疗,期间他住在马路对面的二汽办事处(后更名为东风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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