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80年代,由香港四大才子之一的黄沾(另三位是蔡兰、倪匡、金镛)作词,张明敏演唱《我的中国心》……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心中重千斤……在全国热唱,是华夏的四大地标符号,如雷贯耳,名声暴涨的令人向往。
黄山位于安徽省南部黄山市境内有72峰,主峰莲花峰,海拔1865米与光明顶、天都峰并称三大主峰黄山是安徽旅游的标志,是中国十大风景名胜唯一的山岳风光,世界文化与自然双重遗产。
世界地质公园,国家5A级旅游景区,中华十大名山,天下第一奇山。明朝旅行家徐霞客登临黄山时赞叹:“薄海内外之名山,无如徽之黄山。登黄山,天下无山,观止矣!”
被后人引申为“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然而,看到写的这样一个标题,是否会有吸引眼球之嫌,其实毫无此意。这里要说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而不是奇峰美景。
1988年10月,我与好友——一位着名作家,因同病相怜,获得医院和单位的许可,前往南京求医问药,为期半个月。病稍好后出院,返程临行前,朋友送我们南京特产——两只盐水鸭。恰逢周末,途经黄山,那句广告词说得妙:“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我俩一拍即合,作家小我几岁,背着简易行囊,我则提着两只新出炉的盐水鸭和两瓶啤酒,乘船转车抵达黄山脚下时,已是近午时分。途中便听说山上住宿床位紧张,为了尽早找到床位,以便晚上能安心休息,我们顾不上吃午饭,便匆匆向山上进发。
为了检验我们康复后的体力,也为了实现登山之乐趣,随着我们不断攀升,游客的数量也逐渐增多。大约行至全程的2/3处,一位身穿红色毛线外套的窈窕少妇吸引了我的目光。她长发如瀑,明眸皓齿,白皙的面庞透着红润,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尤为引人注目。
她仰头对我露出一抹微笑,随后便坐在路旁的一块石头上。她胳膊上的篓子里装着几包茶叶和菌类植物,显然是一位售卖黄山土特产的小贩。当我们擦腿而过时,她轻轻搐动着鼻子,赞叹道:“好香啊!”紧接着,她的视线便牢牢紧盯在我手中塑料袋,不,是袋里的盐水鸭!
我们坚定地继续前行。未曾料到她也起身跟随,并轻声说道:“大哥,你这盐水鸭能分我一点吗?”
“美女,我们自己都舍不得吃呢。”她早已被那诱人的香味吸引,满脸渴望地恳求道:“真的,我好想吃啊!”那娇嗔的语气和楚楚可怜的神情,令人不禁心生怜悯。然而,我还是选择了继续前行。
前面的作家回过头来,打趣道:“美女,你问这位作家先生,看他给不给。”山路蜿蜒曲折,我们走得气喘吁吁,她始终未能追上作家。她也并不甘心,大声喊道:“作家大哥,我跟你们走了这么远,就是想吃点盐水鸭,给我一点好吗?”
我们实在是已经筋疲力尽,一步也走不动了,有气无力地说:“美女,你看,我们从中午到现在都没顾上吃东西,早晨乘船转车,现在又登山几个小时,饿得腿都软了。如果把给了你吃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哎呀,我就是想求求两位大哥了,能不能给一点吃的吧!”她在继续恳求。
我们在山下就听那些刚刚下山的人说,山下五毛钱一碗的粥,山上却要价8块钱。起初还半信半疑,没想到当我们真正到达山上时,发现情况竟然真的如他们所说,一碗粥的价格这么贵,还担心买不到。
我们抵达山顶时已经黄昏,天公不作美,刚一到达便下起了小雨夹着雪花。隐约可见西海宾馆登记处的标识,宾馆大厅内人声嘈杂。突然听闻并无正规客房,仅有临时搭建的住所。
我们直接询问,只求有个避风挡雨之处,毕竟聊胜于无。幸亏我们当机立断,若再迟疑片刻,恐怕连临时房间也难觅踪影,届时麻烦可就大了。
肠胃略有不适,是时候关照一下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了。我提着盐水鸭和啤酒,随着人流步入餐厅。排队至窗口时,仅剩下锅底几碗稀饭,价格竟高达8元一碗,附带些许咸菜。后面有人生怕买不到,表示10元也愿意接受。
我们端着稀饭,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然后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快朵颐。在享受美食和饮料的同时,作家突然站起身来,四处环顾,好奇地询问道:“那个跟随着我们超过一个小时的美女去哪儿了?”
“确实,如果她现在出现的话,我们应该给她一只鸭腿。”我说。回想起来,刚才我们只顾着赶路,上来后办理入住手续,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而她似乎也因为不好意思,没有跟随我们进入宾馆。我俩还猜测,或许她的家就在山上,回自己的家了。
此时,我们两人深感过于吝啬。在南京逗留十余日,品尝了多次盐水鸭,此处不仅有美景美食,更有美女苦苦相求,她仅索要少许,我们却吝于给予,确实显得不够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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