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伯府位于西城的明玉坊,离北城近,却离皇城正门极远。
谢守仁每日上衙要绕大半个皇城才能到六部衙门,恨不得卖了府宅在皇城附近买个小点的宅子,这样就可以早上多睡会儿。
可这府宅是太祖钦赐,代表着皇恩。
且足有五进,还带一大一小两个花园,在勋贵府邸之中也算大。
他没那个胆,也不舍得。
毕竟他的同僚多是外地的穷书生,有的掏空家底才在南城买了个二进的破烂小宅子,有的至今还赁房而居。
每次宴请同僚,他一定会大出风头,就连上司也喜欢他们宅中的水榭,让他好生得意。
此时谢守仁才下值,正在书房捧着一盏热茶让丫鬟给他捏腿。
这些日子夫人不在,谢守仁才收了个通房丫头白芽。
白芽正处于嫩得能掐出水的年纪,谢守仁正是新鲜的时候,甫一回府就让她来身边伺候。
那双嫩白小手给他按好了腿,白芽便要退去。
谢守仁一把将人抓住,揽进怀里。
“坐在爷的腿上如何?”
说着又将丫鬟抱在腿上,白芽羞红了脸。
谢守仁爱极了年轻丫头这脸红的羞涩模样,如同红透了的果子,娇艳欲滴,在自己夫人的脸上根本看不到。
“你给我按好了,我也给你按按……”谢守仁的手探进白芽的里衣,刚捏住那浑圆之物,便听到外面传来杂音。
他沉了脸,这些奴才越来越不懂事了。
“世子爷,周大回来了,说是夫人的马车早已进了南城门,正朝府里赶来,约莫一刻钟便能到。”
谢守仁身边的心腹管事谢旭在门外说道。
“滚出去!她是第一天进府不知道路,还是打了胜仗灭了北金?难道还要爷去接她不成?”
谢守仁冲外面吼了一句,白芽忙靠在他的胸口顺气,吐气如兰。
“爷不要气,打发下面的人去接夫人就好了,哪里值得爷亲自前去?”
谢守仁面色稍霁,还是丫鬟温柔体贴,于是依她所说点了几个管事婆子的名字,让她们去接。
又觉不妥,谢守仁沉吟了片刻才说道:“……再让几个少爷小姐也去接,打开中门,架子给足。”
方才说着北金不免想到正在与之相抗的北地边军与镇北侯府,理智回笼的谢守仁想起三小姐的重要性,加了这么一句。
白芽本想让夫人回府便落了脸面,没想到世子爷还是点了几个主子去迎,还开了中门。
此时她无比清楚自己低微的身份,突然打了个寒颤。
她有些害怕,夫人回来了,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于是她使尽浑身解数,勾着谢守仁白日便来了一次。
谢守仁也不多么中用,不到一刻钟后便结束了。白芽伏在他怀里,想再来一次,也好早日怀个孩子,有个保障。
可谢守仁累得气喘不已,说话都不顺。
“快、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了……今日迟不得。”
此时柳氏定已入府,他在府里不去接人也无妨,可若人都到了饭桌上他还未现身便有些说不过去。
怕身上有味道,谢守仁也不敢叫水,被人知道他白日行房就不好了。
此时他只敢匆匆擦身,又换了套被松香熏过的衣服,这才快步跨过二门,去往内院。
此时柳氏已经带着沈若犀与小辈打过照面,又进内院换了衣服,理好妆发,正要往谢希濂所在的正院松鹤堂赶去,谢守仁才出现。
“夫人莫怪,方才有些公务,在书房处理到现在……”
“哪里敢怪世子爷?世子爷在外辛苦,妾身心疼还来不及。”
柳氏嗔了他一眼,可不敢真的怪他,只要他还愿意向她解释就好。
“再说,妾身一进府就见着了几个孩子,定是爷叫她们去的,还开了中门,妾身真是受宠若惊……以后不用这样,秋日风凉,我们自己回来就好了,哪里用得着她们站在门口迎接呢?”
若是从前,柳氏偶尔还会在心里抱怨谢守仁对她不重视也不体贴,见她连生了三个女儿,便一口气纳了好几房妾室,也不给她面子。
可如今谢守仁成了世子,她是世子夫人,突然有了诰封,以后还会是伯夫人。
伯夫人,那可是一品诰命,她娘家地位最高的女眷也不过三品诰命,不说以后,现在她回家都能横着走,又怎会再怪谢守仁?捧着还来不及。
“南音,过来见过你父亲。”
沈若犀上前屈膝行礼,“女儿见过父亲。”
谢守仁在路上就听谢旭说这个女儿长得不俗,如今一见,他还是被惊艳到了。
这哪里是不俗?
如今沈若犀被娇养了半个多月,白了不少。
除了在船上刘嬷嬷教规矩需要动之外,其他时候又歪着不动弹。
特别是在马车上,连吃饭都不需要下车,她已经长了几斤肉,看着圆润了几分,却也恰到好处,弥补了以前过于清瘦的脸颊。
她现在可以说是肤如凝脂,面若桃花,樱唇琼鼻,眼含秋水,娇艳欲滴,见之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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