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淫僧说的是真话,但有一点厉寒却不怎么信,只是嗤笑道:“他怕那家青楼背后的主家,那你怎么不怕?”
“别告诉我,你一个先天中阶修为的血刀弟子,反倒比你那师叔打起来更凶,所以才不怕他们。”
善因则是讪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小的见了那小娘子的身段容貌,实在是按耐不住,反正就只是抱一抱,那楼里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吃吃豆腐,亲香亲香这不就是走灰色地带么?而且那花魁娘子做得就是这行,还怕这些么?
就算是所谓的清倌人,年岁渐长之后还不是要变成做红姑么?
除非赎了身脱离了这销魂窟的掌握,可那就能得到想要的平静喜乐,与普通女人一样生活吗?
当然不是,哪怕是你从良改籍,闻着味儿的人一样会找来,比身契更厉害的是人心,除非是远走高飞,就此脱离从前所接触到的一切。
厉寒也不认为自己可以拯救天下风尘女子,他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也没有那个能力,很多事情顶多便是发生在眼前的管一管,否则心气不平。
“你倒是诚实。”
善因只听得那人这般说道,心中顿时一喜,想要求饶求生,谁知转瞬之间又听见了一句话:“可惜不足以换回你自己的命。”
下去向害过的那几家信佛人忏悔吧。
说话之间,那人冷白的手指就叩在了善因的脖颈上,只听一声脆响,那花和尚的喉骨已被厉寒轻而易举地合指捏碎了,和尚的表情甚至还凝固在欣喜的那个瞬间。
瞳孔之中倒映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却连使瞳孔缩小反应恐惧的时间都没有,就永远停留在了这一刻。
——这也是厉寒出手的一贯风格,毫无征兆,动若雷霆,使敌人当场毙命。
除此之外,那善因和尚还供出“似水年华”就是两湖地域内新起的情报买卖枢纽,据说背后还有日月神教的影子在。
这倒是厉寒感兴趣的地方。
要是这地方的情报真有干货,那也就不用费事费心去四处围堵田伯光了,正好速战速决。
出了巷子口,善因和尚结交几个黑道上的狐朋狗友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竟还敢不怕死的为其出头,质问善因和尚的下落。
既然不能善了,等那冷峻少侠与他们所在的位置擦身而过,四个大好头颅便飞了起来,善因先前所佩的那把尖刀则被随意一掷,深深插入地面,刀身尽数没入青石板,只露出个刀柄来。
头颅滚落,鲜血淋漓如瀑布般喷洒而出,切口平滑似削,让人见了不由毛骨悚然。
“这里就先交给你们了。”
厉寒随手用善因的刀杀了为其出头的四个腌臜恶人,就用逍遥派的上乘轻功,在夜色如仙神似鬼魅般的重新往“似水年华”的位置移动而去。
那夜骑之首宗越乃是邪异门的后起之秀,办事向来稳妥,亦是厉寒的心腹,清理这里的摊子绝不会给人抓住什么把柄。
………………
青楼楚馆那样的地方就是夜夜笙歌也不奇怪,所以等厉寒去而复返的时候,“似水年华”依然很热闹,该高乐的男男女女还在高乐。
因为之前来搞过事情,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厉寒没再走正门。
他落在了后院小楼的房顶上,这样可以俯视这处青楼的大致构造。
谁知却看见了一个脸上长了颗大黑痣的中年男人目光闪烁,拿着个吹箭筒模样释放迷烟的小玩意,鬼鬼祟祟地到了一处房间外,捅破了窗户的明纸,往里面吹迷烟。
——这是要干什么,傻子都看得出来。
等厉寒站在他身后的时候,这男人正神情荡漾地推开那扇木门。
“今天是什么日子?下三滥的货色是都赶着出来的聚会么?”
听了这话,中年男人身体僵住了,只是还不等他转过身来,只觉得后颈有劲风如刀割般的逼来,或许是一瞬间又好像有一万年那么久,然后感到颈上刺痛,眼前一黑便就此晕了过去。
可那木门却给他歪倒的身子撞开了一小半,里面柔媚却有气无力的惊呼声,厉寒抬眼望去便见适才跳舞的花魁娘子跌跌撞撞地门这边走来,并且惊慌的问道:“你…你们是谁?”
她想要质问,但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厉寒心头略有些疑惑:之前看这花魁娘子跳舞的时候身段轻盈,呼吸声更是轻微,哪怕下台时也没有丝毫的急促。
可见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又怎会这样就晕了?莫非是那下三滥采花贼的药物太厉害了么?
他的心念急转,在这境遇之下一时真假难辨,那穿着艳烈红裙的花魁娘子却已跌到了他的身前,他若不扶这美人一把,人家可就要脸着地摔在地上了。
厉寒下意识扶了她一下,随即便惊醒过来,但那美人却因为力度的问题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上,美人那如画长眉微微蹙起,昳丽之至,肤色则有若羊脂白玉,烛光照上她脸颊,便是映雪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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