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室内,
花诡瞧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沉思片刻,将目光转向沈牧。
语调平静却又带着探究:“沈牧,你觉得吴斜这人怎么样?”
沈牧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蠢。”
花诡听到沈牧对吴斜的评价后,直接笑出声。
他没想到沈牧思考了半天,最后给吴斜的评价就这么一个字。
“老板,我说的不对吗?”
“没有,你说的很对。”
花诡笑不是在笑沈牧说吴斜蠢,而是在笑一个刚刚待了两三天的沈牧就能看出吴斜蠢。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看着吴斜他们离开的方向低声喃喃:“吴三醒可真是养了一个好侄儿啊,吴斜你可别叫我失望啊。”
花诡的话到这戛然而止,室内瞬间一片死寂。
沈牧也十分识趣,他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参与的,即便已深陷这个局,本质上也不过是一颗棋子。
棋子嘛,最要紧的就是听执棋人的话,要是想得太多,反倒会像阿宁一样,太有思想,惹来麻烦。
沈牧看着花诡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床上,立刻对花诡说道:“老板,张启灵到现在也没醒。”
说着,迅速伸出手推着花诡来到张启灵的床边。
花诡低头看着现在也没有醒来的张启灵,眼睛里泛出一丝笑意。
“沈牧带着人在外面等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 ”
“是。”
得到花诡的命令以后,沈牧向身后几个雇佣兵打起撤退的手势。
一行人利落地退出医务室。
几个雇佣兵按照着预定的方案,站在医务室的各个角落处。
沈牧则是屹立在医务室门前,时刻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相比于室外的压迫感,室内的气氛就有些暧昧。
花诡见沈牧关上门后,也不再掩藏自己的笑意。
眼神似有漫天星辰直勾勾的看着床上的张启灵。
“你还要睡到几点啊?”花诡的声音虽是疑问句,可却透露着笃定。
花诡探下身,伸出微凉的手指毫无目的走在张启灵脸上。
先是在眼尾轻轻摩挲,随后滑过鼻梁,最后停在嘴唇上。
无论花诡如何动作,张启灵如同沉睡一般。
毫无波动。
若是换做旁人,早就以为张启灵还没有清醒,可在这的可不是旁人,而是不是人的花诡。
他可是瞧见他刚刚在摩挲他眼尾时,躺在床上的人喉结滚动的样子。
花诡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葱白细长的手指不再执着于脸上的摩挲,转而轻巧地滑向喉结和胸膛的位置。
指尖刚刚碰触到胸膛那炙热的皮肤后,就感觉到这指下得身体一僵,但很快就放松下来。
要不是花诡知道张启灵在装睡,连他都差点察觉不出。
花诡不动声色,指尖不再胸膛上摩挲,而是回到喉结处。
花诡故意的用指甲轻轻划过张启灵喉结,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你要是再不醒,我下次就不知道在碰哪里了。”
花诡语调慵懒,尾音却带着十足的期待。
可床上张启灵不为所动,还是紧闭双眼,不肯醒来。
花诡就喜欢这个慢悠悠的蜗牛现在的样子。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缩在壳里的蜗牛。
现在,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他恶趣味上头了。
就算张启灵现在就醒了,他也要继续下去。
想到这,他也不似刚刚的慢动作。
白皙如玉的手,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放在了张启灵的的胸膛上。
花诡正要往下摸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花诡身旁捉住他要向下的手。
“花花老板,往下就是付钱的了,”黑瞎子一只手握着花诡的手腕,另一只手中指,食指,大拇指不断的做出数钱的动作。
花诡现在就想白嫖,不想给钱。
耍无赖一般的直接对黑瞎子说道:“记账。”
黑瞎子听到这话,真是眼前一黑又一黑,他怎么也没想到心狠手辣,捉摸不透的花诡居然有一天说出这种话。
居然让他有了一丝语塞。
但也只有一丝。
“那花花老板,下次带够钱再来吧,本店不接受记账。”
黑瞎子说着就放开花诡的手,似是怕他再伸手摸张启灵一样。
直接“唰唰”几下把床上的张启灵裹成粽子。
花诡看黑瞎子来了,也没打算在动手动脚,可看到黑瞎子像防贼似的样子,不由的想笑。
“扑哧,黑瞎子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花花老板,你这就不懂哦了,我这叫防患于未然。”
花诡听到这话也知道什么意思,可现在他不愿和黑瞎子打趣。
清了清嗓子对黑瞎子开口道:“你不是在甲板上说要走么,是局没做完还是我破坏了你们的计划?”
花诡说这话的时候看向黑瞎子的眼神中满是捉弄过后,对失败者的戏谑。
花诡自然清楚黑瞎子在这的目的。
从黑瞎子在甲板上说的最后一句话,花诡就敏锐察觉到黑瞎子绝对不可能这么快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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