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梧别业的朱漆木门,在霜降后的第十日,被七十二盏“五美灯”照成了流动的锦缎。灯面的梧桐、算筹、狼首、惊鸿、鲛人尾,在夜风里交相辉映,将门前的“胡汉五重门”,映成了贯通南北的共荣之径——第一重火盆,腾起汉家的辟邪焰;第二重草席,铺着鲛人秘传的护民纹;第三重竹简,刻着士族的《均田令》;第四重狼皮,染着草原的归心色;第五重剑门,悬着江湖的惊鸿光。
宇文渊的青衫,绣着半隐的寒梧纹,腰间五枚玉佩——梧桐、算筹、狼首、惊鸿、鲛人尾,随着他的踱步,发出清越的碰撞声,恍若五女的笑声,在耳侧萦绕。他望着五重门后的身影,喉间发紧:崔秀宁的璇玑嫁衣,正被火盆的光,染成流动的月白;苏绾的珊瑚绣,在草席上,显形出细碎的鳞光;王若雪的竹简纹,被竹灯照亮,如流动的兵法;冯妙晴的狼首绣,踩着狼皮,踏出苍狼的韵律;陆灵珊的惊鸿纹,在剑门下,挽出利落的剑花。
“秀宁姐,该过火盆了。”苏绾的声音,混着鲛人灯的轻响,从第二重门传来。崔秀宁的袖中剑,此刻换成了红绸,剑穗上的梧桐纹,在火盆的焰光中,竟显形出当年在华林园,断发明志的剪影。她忽然轻笑,声如碎玉,足尖轻点,掠过丈高的火盆,嫁衣的璇玑纹,自动闭合,将火星,困成“共荣”的纹。
“好!”冯妙晴的狼首刀,此刻成了挑盖头的杆,她蹲在第四重门,望着崔秀宁踏过第三重竹简,忽然吹了声狼哨,惊起寒梧树上的栖鸟,“当年在河阴,”她的声音,混着狼皮的腥,“老子就说,”指向崔秀宁的嫁衣,“这丫头的火,”狼首刀,轻点狼皮,“能烧穿,”望向宇文渊,“所有割裂的,”声音忽然温柔,“墙。”
王若雪的算筹,此刻别在竹简门上,她望着崔秀宁的脚步,恰好落在“地天泰”的卦位,忽然轻笑,素衣的竹简纹,与门上的《均田令》,发出共振:“秀宁的步,”算珠,滚落草席,“暗合护民的,”望向苏绾,“地脉。”
苏绾的珊瑚绣,此刻沾满草席的鲛人香,她接过崔秀宁,引向第二重门:“姐姐可知,”她的指尖,抚过草席的护民纹,“这草席,”望向深海的方向,“是老鲛人,”喉间发紧,“用父亲留下的,”与崔秀宁相视而笑,“鲛绡令残片,”声音忽然坚定,“编的。”
崔秀宁忽然驻足,望向草席中央的狼首与鱼尾合纹:“原来,”她的声音,混着草席的香,“早在我们,”指向第一重火盆,“相遇时,”望向宇文渊,“命运,”与苏绾的手,交叠在一起,“便在,”声音温柔,“护民的,”踏出草席,“路上,”与第三重门的竹简,发出共振,“织好了,”望向第四重狼皮,“同归的,”与第五重剑门,“网。”
更鼓初响,五重门依次亮起不同颜色的光——红、蓝、素、赤、金,恰好对应五女的护民纹。宇文渊忽然听见,门后传来细碎的机关声,那是苏绾,用鲛人泪,为每重门,刻下的“共荣”机关:火盆的焰,能烧去隔阂;草席的香,能引来护民鲸;竹简的纹,能算出丰年;狼皮的毛,能暖百姓身;剑门的光,能守烟火宁。
“王姑娘,该踏竹简了。”陆灵珊的惊鸿剑,此刻悬在第五重门,剑穗上的鲛人绡,扫过王若雪的算筹,“当年在麦积山,”她的声音,混着剑鸣,“你算到,”望向宇文渊,“我们五人,”剑刃,在竹简,刻下“共荣”二字,“会在今天,”与王若雪对视,“同踏,”声音忽然温柔,“护民的,”指向宇文渊,“程。”
王若雪的算筹,忽然在竹简门,排出“泽山咸”的婚卦,她的素衣,掠过刻着《六韬新解》的竹简,每道竹节,都亮起护民的星芒:“灵珊可知道,”算珠,停在“五美同辉”的星位,“这竹简,”望向宇文渊,“每片,”喉间发紧,“都写着,”与陆灵珊相视而笑,“你在河阴,”剑穗,扫过她的算筹,“护我的,”声音忽然坚定,“刀痕。”
冯妙晴的狼首绣,此刻踏在第四重狼皮,她忽然转身,狼尾饰扫过王若雪的算筹,指向宇文渊:“老王,”她的声音,混着草原的豪迈,“等老子生了娃,”狼首刀,挑起第五重剑门的红绸,“定让他,”望向陆灵珊,“跟着你,”指向算筹,“学算,”忽然咧嘴笑,“护民的,”与惊鸿剑,“卦。”
陆灵珊的惊鸿剑,忽然在剑门,挽出五瓣寒梧花,她的惊鸿纹嫁衣,掠过剑刃时,竟显形出当年在加勒比,斩落海盗王旗的剪影:“妙晴的娃,”她的声音,混着剑穗的响,“若像你,”望向冯妙晴,“定是,”剑刃,轻点狼首刀,“护民的,”与苏绾的珊瑚绣,“好苗子。”
五更将尽,五女的身影,终于穿过五重门,在廊下,与宇文渊相望。崔秀宁的月白嫁衣,染着汉家火盆的暖;苏绾的珊瑚绣,带着鲛人草席的香;王若雪的素衣,映着士族竹简的光;冯妙晴的狼首绣,踩着草原狼皮的韧;陆灵珊的惊鸿纹,掠过江湖剑门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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