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金灵圣母足踏七彩祥云,裙摆如星河倾泻,缓缓落在太白金星的玉素宫前。
这座宫殿坐落在天庭西侧的素云崖上,整座宫殿以白玉为基,琉璃为瓦,远远望去,宛如一朵盛开在云端的白莲。
殿门两侧,各有一根巨大的玉柱,柱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仙鹤祥云图案,每一只仙鹤的羽毛都细腻可辨,每一朵祥云都仿佛在轻轻飘动,散发着淡淡的灵光。
宫门上方,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玉素宫”三个金色大字,字体古朴苍劲,蕴含着玄妙的天道法则,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柔和而威严的光芒。
金灵圣母轻轻拂袖,宫门缓缓打开,一股淡雅的檀香扑面而来。
步入宫内,只见殿内宽敞明亮,地面铺着由整块整块的白色玉石拼接而成的地砖,每一块地砖上都刻着精美的花纹,这些花纹相互呼应,形成了一幅巨大的星象图,仿佛蕴含着宇宙的奥秘。
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每一颗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宫殿照得如同白昼。
金灵圣母足踏凌波微步,九彩霓裳随云气翻涌,如游龙摆尾般掠过玉素宫前的汉白玉阶。
这座宫殿,外墙以昆仑寒玉砌就,在晨曦中泛着温润的青白光泽,恰似初凝的霜雪覆于群山之巅。檐角悬着十二串风铃,每枚铃身皆刻北斗七星纹,风过时叮咚清响,如仙人抚琴,余韵绕梁不散。
宫门两侧的盘龙柱上,鎏金纹路流转着先天八卦的微光,那是太白金星以三千年修为刻下的护宫阵法,等闲仙神触之即伤。金灵圣母袖中飞出一道青霞,如活物般缠绕柱身,阵法微光闪烁数次,竟如春水融雪般缓缓退去,显是识得她斗姆元君的身份。
步入殿内,映入眼帘的是三丈见方的金砖地面,每块砖面皆以星砂镶嵌出二十八星宿图,脚踏其上,竟能感受到周天星力隐隐流转。
正中央的紫檀书桌堆满玉简,最上层《天河防汛疏》的朱批墨迹犹新,可见太白金星政务之勤。案头青铜笔架上斜插七支宝笔,最显眼的“通明笔”散发出温润白光,正是玉帝亲赐之物。
太白金星身着月白道袍,正伏身批注《仙吏考课录》,鹤发垂肩,眉梢长须随呼吸轻轻颤动。听得环佩声响,他慌忙抬首,手中狼毫在宣纸上晕开墨团,连忙起身整理衣襟,袍袖带起的墨香竟在空中凝成展翅仙鹤,足见其法力已入化境。
“斗姆元君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太白金星深深作揖,目光扫过金灵圣母耳垂上的九眼天珠耳坠,那珠子流转的幽光中似有无数因果线闪烁:“元君今日驾临,为了何事?”
金灵圣母指尖轻拂案头《周天星斗阵图》,图上星轨竟如活水般流淌:“金星何必绕弯。”
她声如洪钟却含婉转,腰间斗姆金印泛起微光:“本宫今日来,是要托你向陛下传句话。”
太白金星目光微凝,瞥见金灵圣母广袖下若隐若现的截教玄纹,忙赔笑道:“元君但说,老朽洗耳恭听。”
“本宫……想做陛下的妃子。”金灵圣母直言不讳,指尖抚过金印:“金星与陛下君臣相知,可愿做这个媒人?”
“当啷”一声,狼毫从太白金星指间滑落,在金砖上晕开墨渍,竟似人形轮廓。
他俯身拾笔,心中掀起惊涛——之前玉帝看金灵圣母的眼神分明藏着欣赏与隐忍,今日这步棋,竟是双方心意相通?
他连忙说道:“元君此话当真?陛下对元君向来敬重有加,若元君能成为陛下的妃子,必定是一段佳话。老朽定当全力促成此事,为元君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金灵圣母轻轻点头,说道:“有劳金星了。此事若成,本宫定不会忘记金星的功劳。”
太白金星连忙说道:“元君言重了,能为元君和陛下效力,是老朽的荣幸。元君且放宽心,老朽这就去准备,定让陛下知晓元君的心意。”
金灵圣母转身离去,待金灵圣母的祥云彻底消失在天际,太白金星才缓缓坐下,铺开一张空白玉简,以朱砂笔写下“斗姆元君愿侍陛下”九字。
笔尖落下时,窗外忽有金光照耀,竟是玉帝的御驾正从云端经过,龙辇上的明黄龙纹与玉简上的朱砂字遥遥呼应,恍若天意。
太白金星望着那道金光,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他深知,这一笔落下,便是在天地棋盘上布下了关键一子。金灵圣母的入局,或许能让玉帝如虎添翼,也或许会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波。但无论如何,他太白金星,都将是这场棋局中不可或缺的执棋人。
他轻轻吹了吹玉简上未干的朱砂,目光投向殿外的浩瀚云海,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两个时辰之后,便是这盘大棋落子之时。
与此同时,李靖和殷氏心急如焚地来到了灵鹫山元觉洞,这是燃灯古佛的道场。
灵鹫山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昂首挺立于天地之间,主峰直插云霄,山腰处云雾缭绕,似轻纱曼舞,又如海浪翻涌,将整座山峦笼罩在一片神秘朦胧的氛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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