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紧紧攥着衣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后竹扫帚的枝桠在风中轻轻颤动，仿佛也在替主人屏息凝神。
张子羽目光冷凝，上上下下把这位传说中的姜子牙发妻看了个遍。
他心里头好像有点印象，似乎以前听到过一些七零八落的传闻——想当年在朝歌城，这女人可是因为姜子牙穷得叮当响，二话不说就写了封休书，跟他断绝了关系。
可谁能想到呢，如今这女人居然借着封神的机会，成功飞升仙界，成了神仙。现在看到她趴在地上的样子，倒比普通人还要显得低三下四呢。
"求见陛下？"他忽然轻笑出声，剑意却未消减半分，"你可知道擅闯天帝居所、拦截皇子是何罪名？"
马氏浑身剧震，额头重重磕在地面："老奴深知罪孽深重！但此事关乎......关乎阐教秘辛，唯有陛下能定夺！"她声音里渗出哭腔。
"若殿下不肯相助，老奴......老奴唯有撞死在此，以证心迹！"说着便要以头撞向廊柱，枯瘦的手腕被张子羽一道剑气隔空制住。
"罢了。"张子羽皱眉挥袖，九柄剑虚突然化作流光没入掌心，"随我来。但若敢有半句虚言——"他侧眸时，马氏看见他眼底翻涌的剑意如寒潭冰裂，"你该知道后果。"
老妇人连连叩谢，佝偻的脊背在暮色中晃成一片模糊的影子。
张子羽转身时，听见她衣摆间传来细碎的簌簌声，像是藏着什么紧要物事。
天河的波光漫过宫墙，将这对悬殊的身影拖成长长的剪影，朝着玉帝寝宫的方向，一步步踏入缭绕的云雾里。
马氏名字是啥，谁也不知道，她是朝歌城外马家庄的人，家里老有钱了。她爹叫马洪，大家都喊他“马员外”。马氏都六十多了还没结婚，妥妥的超级大龄剩女。
不过呢，在她六十八岁的时候，有个叫宋异人的给她做媒，把她嫁给了七十二岁的姜子牙。马氏那可是才貌双全（这可是宋异人说的），对人可挑剔了，还特别懂人情世故，个性那叫一个独立自强。
结婚以后啊，马氏就劝姜子牙别老想着靠别人，得自己努力去闯出一番事业来。
姜子牙听了马氏的话，开始做起各种小买卖，卖过笊篱，卖过面粉，还倒腾过牛羊，甚至开过饭馆。可姜子牙不太会做生意，运气也不好，结果赔了个精光，夫妻俩为此没少吵架。
不过后来姜子牙施展法术收服了五路神，展现出了神奇的道术，马氏就建议他开个命馆给人算命赚钱。
这一下可不得了，姜子牙的命馆生意好得不得了，那真是门庭若市啊！再后来，姜子牙因为降服了玉石琵琶精，得到了纣王的赏识，被封为下大夫，还特别授予了司天监的官职呢（就相当于天文台的台长哦）。
没过多久，姜子牙就因为得罪了妲己，只能灰溜溜地弃官跑路啦。马氏那叫一个恨呐，觉得姜子牙就是个榆木疙瘩，又窝囊又迂腐，根本就不配托付终身，所以果断拒绝和姜子牙一起离开朝歌，还搞了封休书，转头就改嫁了农夫张三老。
好多年过去了，马氏突然听说姜子牙发达啦，出将入相，位极人臣，那是要啥有啥，富贵得不得了，可自己还是穷得叮当响。马氏这下肠子都悔青了，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羞愧得不行，最后直接找了根绳子上吊了。
死了以后，马氏被姜子牙封为扫帚星，从那以后大家都觉得她是个晦气的女人。
命理学家也说了，铁扫帚可不是啥好星，女人要是命里犯了铁扫帚，那可就倒霉了，克夫再嫁，家破人亡。听披廨老人讲，男人命里犯铁扫帚也不吉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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