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元帅怒发冲冠,他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口中发出一声咆哮,如同雷霆万钧一般。随着这声怒吼,他手中的九齿钉耙也被高高举起,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如同一颗流星般砸向张君。
这一击势大力沉,仿佛要将张君砸成肉酱。然而,就在九齿钉耙即将击中张君肩头的瞬间,一股奇异的力量突然从钉耙上传来。
那股力量炽热无比,就像是刚从熊熊燃烧的熔炉中取出的赤铁一般,散发出灼人的热浪。
天蓬元帅只觉得一股无法忍受的高温瞬间传遍全身,尤其是他握住钉耙的手,更是如同被火烤一般,虎口处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让他几乎无法握住钉耙。
天蓬元帅惊愕万分,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想要撤回手中的兵器,但已经太晚了。
只见钉耙表面原本古朴的纹路突然开始闪烁起缕缕红光,这些红光如同岩浆一般在钉耙的脉络中奔腾流淌,散发出惊人的热量。
天蓬元帅的掌心被这股热浪灼烧得滋滋作响,瞬间冒出了缕缕白烟,一股焦糊味和铁锈味混合在一起,扑鼻而来,让他几乎窒息。
他惨叫一声,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剧痛,手一松,九齿钉耙便如同失去了支撑一般,"当啷"一声重重地坠落在地上。
这一摔可不得了,九齿钉耙在白玉阶上砸出了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纹,仿佛整个地面都要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震碎。
而原本镶嵌在耙柄上的夜明珠,也在这一摔之下脱落下来,骨碌碌地滚到了嫦娥的脚边,发出了幽绿的光芒。
张君负手而立,紫色火焰在指尖跳跃,映照出他嘴角的讥讽:"连兵器都拿不稳,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他抬手轻挥,掌心腾起的幽焰骤然凝聚成剑——那剑由纯粹的火焰构成,却非寻常赤红,而是深紫如墨的幽冥之火,剑身缠绕着流动的火星,宛如活物般吞吐着寒气。
"追云剑。"他淡淡开口,剑尖突然迸射出数道排骨状剑气,每道剑气都裹挟着流云般的火焰,在空中划出妖异的弧线。
天蓬元帅还未及捡起钉耙,便觉眼前紫光一闪。
张君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欺近,追云剑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刺来。
天蓬元帅本能地举臂格挡,却见剑气擦过他的护心镜,瞬间将精铁护心镜熔出焦黑的孔洞。
灼热的气浪掀飞了他的束发金冠,长发蓬乱间,他只来得及看见张君眼中跳动的紫焰——那火焰里倒映着自己惊恐的面容,如同坠入九幽地狱的亡魂。
第二道剑气来得更快。张君手腕轻抖,剑身划出半轮紫月,流云火焰突然炸裂成万千火星,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天蓬元帅挥舞钉耙勉强抵挡,却见铁耙接触火星的瞬间便冒出青烟,九根齿刃竟被烧得扭曲变形,宛如融化的蜡块。
他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桂树上,树皮被剑气削落如雨,碎屑混着火星落在他的铠甲缝隙里,烫得他闷哼出声。
"还不束手就擒?"张君的声音冷如冰窖,第三道剑气已如毒蛇吐信般刺向天蓬咽喉。
天蓬元帅侧身急避,剑气擦着他的脖颈掠过,在耳垂留下一道焦黑的血痕。
他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地,钉耙"咣当"落地,抬头望向居高临下的张君——后者周身缠绕的紫焰不知何时已化作狰狞的骨龙形态,火焰凝成的龙骨在空中缓缓游动,每一次摆尾都带起刺骨的寒风。
"我...我乃天河水军元帅..."天蓬元帅的声音里已无半分醉意,只剩颤抖的恐惧,"你敢伤我,我师父玄都大法师定不会..."
"聒噪。"张君冷笑,追云剑骤然暴涨三尺,紫焰化作的剑刃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咒文。
他踏步上前,剑尖精准刺入天蓬元帅右肩甲胄缝隙,顿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熔毁声。
天蓬元帅的惨叫声被火焰吞噬,只见那剑如同活物般钻入他的皮肉,所过之处肌肉碳化、骨骼碎裂,紫色火焰顺着伤口向内蔓延,在他体内绽开一朵朵妖异的火花。
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淹没天蓬元帅的意识,他眼前浮现出走马灯般的画面:蟠桃宴上自己夸下海口的豪言,练兵时水兵们整齐的呐喊,还有嫦娥在月桂树下回眸的惊鸿一瞥...此刻都被紫色火焰烧得支离破碎。
当张君抽剑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火焰灼穿,喉间涌出腥甜的血沫,却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如破布袋般瘫软在地,铠甲下渗出的鲜血已被烧得焦黑。
张君甩去剑上的血珠,紫焰骤然消散,露出他恢复如常的面容。
他伸手抓住天蓬元帅的衣领,将这个魁梧的汉子像拎小鸡般提起来。
天蓬元帅的头无力地耷拉着,左眼肿胀得只剩一条缝,却仍能看见张君眼中未褪的寒芒——那是上位者对蝼蚁的绝对蔑视。
"九殿下!"杨戬匆匆赶来,手中三尖两刃刀还未出鞘,便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天蓬元帅遍体鳞伤地被拎在半空,铠甲破烂不堪,裸露的皮肤上布满焦痕,往日的威风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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