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关大捷的战报刚传到长安,唐羽便收到了兵部的紧急调令——即刻回京参加秋季军演。
"大皇子倒是迫不及待。"
唐羽冷笑一声,将调令扔进火盆。
萧玉淑轻蹙眉头:"殿下,此次军演由唐龙全权主持,恐怕......"
"正合我意。"
唐羽指尖轻叩桌案,"传令狼骑,明日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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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长安城外演武场。
旌旗猎猎,三万禁军列阵如林
。高台之上,唐龙一身金甲,得意地俯视着刚刚抵达的唐羽。
"太子殿下姗姗来迟,莫非是怕了?"
唐羽抬眼望去——演武场被划分为东西两区,东区地势平坦,西区却故意设置了沼泽、密林等复杂地形。
而唐龙的亲信将领,早已占据了东区最佳位置。
"皇兄安排得周到。"唐羽似笑非笑,"不知这次军演规则是?"
唐龙大手一挥:"简单!
你我各率三千精兵,以夺取对方帅旗为胜。"他故意顿了顿,"为显公平,本将让你先选战区。"
台下将领们发出低笑。谁都看得出西区地形险恶,易守难攻。
"那我选西区。"
唐羽的话让全场愕然。
唐龙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好!午时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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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区密林中,赵擎愤愤不平:"殿下,他们明显设了套!这沼泽根本不适合大军行进。"
唐羽却蹲下身,抓了把泥土捻了捻:"传令下去,所有人换上绿色布条。"
"这是?"
"伪装。"
唐羽嘴角微扬,"既然他们想看戏,就给他们看场大的。"
很快,三百狼骑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丛林中。
他们身上缠着藤蔓枝叶,连脸上都涂了泥浆,远看与林木融为一体。
蒙毅低声汇报:"探子来报,唐龙派了一千人正面佯攻,另外两千人从北侧小路包抄。"
"果然老套。"
唐羽展开地图,"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埋下火药。记住,用量控制在吓人即可,别真炸死自己人。"
他又指向一处山坳:"在此处悬挂帅旗。"
赵擎瞪大眼睛:"那不是故意暴露吗?"
"钓鱼总要下饵。"
唐羽眯起眼睛,"传令下去,所有人准备'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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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三刻,战鼓擂响。
唐龙的主力部队果然从北侧压来,队伍严整,刀枪如林。
为首的参将哈哈大笑:"太子怕是躲起来了!"
话音刚落——
"轰!"
一声巨响,前方地面突然炸开,虽然没有弹片,但暴风掀翻了十几个士兵。
战马受惊嘶鸣,阵型瞬间大乱。
"有埋伏!"
参将刚喊出口,四周树丛突然射出无数箭矢——全是去了箭头的训练箭,但箭头上沾着石灰,中箭者按规则必须退出战斗。
"结阵!结阵!"
可根本找不到敌人。
每当禁军朝箭矢来处冲去,就会踩中陷阱:有的是突然弹起的绊马索,有的是从天而降的渔网,最可怕的是那些神出鬼没的"鬼兵"——狼骑们从树顶、地洞甚至水里突然冒出,"击杀"目标后又迅速消失。
半个时辰后,唐龙的两千精兵竟折损过半,连唐羽军的影子都没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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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观战的将领们鸦雀无声。
兵部尚书擦了擦汗:"这...这是什么战法?"
唐龙脸色铁青,突然抢过令旗:"吹号!全军压上!"
呜咽的号角声中,剩余的一千禁军放弃战术,疯狂冲向山坳处的帅旗。
就在他们即将得手时——
"哗啦!"
帅旗周围的土地突然塌陷,上百名士兵掉进深坑。
更可怕的是,坑底插满了削尖的木棍(特意用软木制成,不会致命但疼痛难忍)。
与此同时,密林中响起尖锐的哨声。
三百狼骑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杀出,他们三人一组,背靠背形成小型战阵。
每人左手持短弩,右手握短刀,远射近砍,配合得天衣无缝。
禁军从未见过这种打法——传统军阵讲究整齐划一,可这些"野人"却像狼群般散而不乱,每次攻击都精准咬在阵型最薄弱处。
"撤退!快撤退!"
参将终于崩溃大喊。
可已经晚了。
唐羽亲自率领一队精锐截断退路,他手中长弓连珠箭发,每一箭都"击毙"一名军官。
最后更是单枪匹马冲入敌阵,一柄木刀连"斩"七人,直取参将咽喉!
"你死了。"
唐羽的木刀点在对方喉结上。
参将面如死灰,跪地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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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唐龙看到自己的帅旗被唐羽亲手扔到脚下时,整张脸都扭曲了。
"作弊!这绝对是作弊!"
他咆哮着指向那些浑身污泥的狼骑,"哪有大唐军队这副模样?"
唐羽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皇兄,打仗不是唱戏。难道敌人会提前告诉你战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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