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祭坛的碎石砸在双生灯上时,阿月正攥着酒葫芦碎片发愣。碎片上的 "血祭破,归墟开" 还在发烫,归墟深处那双眼的倒影却已烙进她的视网膜。黄小仙突然蹦到她肩头,尾巴尖的金蚕纹像被踩了尾巴的耗子般乱颤:"姑奶!地宫的石头在长蛇鳞!"
林秋白的斩尸剑险险劈开砸来的石柱,剑刃却被鳞片割出缺口。他这才发现,坍塌的祭坛石块正在蠕动,表面渗出的黑血竟凝结成毒蛇的形态。阿丽的红头巾突然绷直,指向隧道深处的青光:"姑爷,那是天蜈教的 ' 万蛇窟 ',阿公说过,进去的人没一个能完整出来。"
隧道尽头的石门自动裂开,成千上万条青鳞蛇从门缝里涌出。这些蛇的信子泛着蜈毒的幽蓝,鳞片上竟刻着红头巾传人的名儿 —— 正是血祭大阵中被吞噬的九百九十八个名儿。
"秋白,蛇鳞上是红头巾的名儿!" 阿月的银鞭扫过蛇群,金蚕光雾却被蜈毒腐蚀,"它们在用名儿当铠甲!"
林秋白的生死簿突然翻开,页面上的蛇群名字栏全是乱码:"阿月,这些蛇是 ' 名儿寄生蛊 ',得用赶尸阳气烧了它们的寄生咒!" 他咬破指尖,在剑刃画下北斗七星,"黄小仙,用你的豆包引开蛇群!"
黄小仙立刻掏出半块烤焦的豆包,尾巴尖卷着在头顶晃圈:"蛇蛇们,俺这儿有槟城最甜的粘豆包!比你们的蜈毒糖好吃百倍!" 诡异的是,蛇群果然被豆包香气吸引,鳞片上的名儿纹路开始松动。
阿月趁机发动血契共鸣,银饰碎片化作金蚕啄向蛇鳞:"天清地灵,名儿归位!陈雪梅的名儿,岂是尔等能偷的?" 金蚕啄落鳞片的瞬间,显形出被囚禁的红头巾名儿光魂,像蒲公英般飘向双生灯。
然而,蛇群退去的刹那,地面突然裂开,数以万计的蜈虫破土而出。这些蜈虫背着混沌核心碎片,每只触角都缠着东北妖灵的讨口名儿 —— 胡三太爷的红绸、黄二奶奶的金铃,全成了蜈虫的饵料。
"虫降!" 林秋白的斩尸剑差点被蜈虫群淹没,"阿月,用双生灯照它们的核心碎片!"
阿月刚举起灯,就见蜈虫群突然分成两队,一队扑向双生灯,一队缠住阿丽的红头巾。她这才惊觉,蜈虫的目标不是杀人,是抢走灯芯里的初代圣女名儿。
"秋白,它们在执行黑龙王的遗命!" 阿月的银鞭甩出,却被蜈虫啃咬鞭身,"得用赶尸门的 ' 十二时辰术 ' 切断寄生链!"
林秋白的脸色瞬间煞白。老掌门曾说过,"赶尸十二时辰" 是禁术,需用阳寿为引逆转时间。但看着阿丽逐渐透明的身影,他咬咬牙,将生死簿拍在地上:"天清地灵,时光回溯!"
诡异的事发生了 —— 蜈虫群的动作突然变慢,蛇鳞上的名儿纹路开始倒流。林秋白看见,每条蜈虫的核心碎片上,都刻着他和阿月的血契印记,像根线牵着它们的行动。
"阿月,趁现在!"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用圣女血烧掉碎片上的印记!"
阿月点头,银饰碎片组成利刃,划向蜈虫核心。每片碎片被烧掉的瞬间,双生灯就亮起一盏小灯,正是被解救的红头巾名儿。黄小仙瞅准机会,抱着酒葫芦冲进虫群:"俺的名儿共鸣能当杀虫剂!' 蜈虫脏,豆包香,一口一个甜汪汪!'"
虫群退去时,林秋白已瘫坐在地,生死簿上的生辰字迹淡了三分。阿月心疼地扶住他,却发现隧道墙壁的壁画在双生灯的光芒中显形 —— 初代圣女跪在赶尸先祖面前,手中捧着颗正在枯萎的金蚕种子,种子表面刻着 "悔恨" 二字。
"秋白,壁画上是初代姑奶奶!" 阿月的银饰碎片飞向壁画,"她在天蜈地宫种下了 ' 悔恨之种 ',种子旁边刻着...' 唯有信任,方能破茧 '。"
林秋白的阴阳眼开启,看见壁画里的初代圣女转身望向他们,眼中滚落的泪水竟凝成红头巾的形状:"阿月,种子里封存着她当年没能守护赶尸先祖的悔恨,这是混沌核心最害怕的东西。"
阿丽突然指着壁画角落:"仙姑奶,那儿有俺阿公的笔记!" 只见壁画缝隙里刻着小字:"1947 年冬,与黄半仙共祭悔恨之种,以红头巾的血为土,赶尸人的阳气为露。"
黄小仙突然蹦到壁画前,尾巴尖的金蚕纹与种子共鸣:"姑奶快看!种子在抖,像是俺们东北的豆包见了糖霜!"
阿月的圣女血突然沸腾,她将手按在种子上,耳后的蝴蝶印记与壁画的莲花纹重合:"秋白,老掌门说过,悔恨的种子需要信任来浇灌。" 她转头望向林秋白,眼中倒映着双生灯的光芒,"就像俺们的血契,从来不是靠力量,是靠信。"
林秋白握住她的手,赶尸阳气与圣女血交融。悔恨之种突然发出金芒,显形出初代圣女和赶尸先祖的虚影,两人的手穿过时空,将一颗闪烁着名儿之光的种子递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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