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城港口的潮水退得比往常早,露出的沙滩上密密麻麻爬满金蚕形状的荧光贝。阿月腕间的悔恨净化印突然发出蜂鸣,那些本该温顺的贝壳竟竖起尖刺,显形出海皇之主巨爪的倒影 —— 正是前章末分裂的十九道黑雾在搞鬼。
"秋白,贝壳在唱丧歌!" 黄小仙抱着酒葫芦蹦到礁石上,尾巴尖的金蚕纹扫过贝壳,"比老掌门醉后唱的《黄泉引》还渗人,像是黑巫会在搞临终大合唱!"
林秋白的生死簿无风自动,页面上黑巫会的据点坐标正在逐个熄灭:"阿月,万骨礁方向的名儿信号全断了。" 他望向归墟方向,海面漂浮的共生核心突然暗了暗,"鬼王消散后,他们急着做最后的反扑。"
三人赶到黑巫会老巢时,只见十九座青铜祭坛正在焚烧,坛上摆着浸过黄泉咒的红头巾。阿丽的红头巾突然绷直,腕间北斗七星玉佩碎成齑粉:"仙姑奶,他们在用俺们红头巾的名儿... 给海皇之主的虚影当祭品!"
祭坛中央,戴着残损金蚕鬼面的降头师正把婴儿降的骨哨刺入心口,他的身体已半透明,显形出归墟深处的混沌锁链:"血契者,海皇之主说了,只要献祭十九个红头巾名儿,就能让归墟核心... 永远吞掉你们的信任!"
阿月的银饰碎片组成金蚕骨鞭,却在触到祭坛时被黑雾弹回。她这才惊觉,祭坛的材质是初代圣女的金蚕骨粉末,正疯狂吸收她的圣女血:"秋白,用生死簿切断祭坛的名儿链!它们在拿俺们的血脉当引子!"
林秋白的斩尸剑劈向祭坛,剑刃却像砍在自己的血契上般剧痛:"阿月,这些祭坛刻着咱们的生辰八字,得用悔恨净化印..."
"老海妖的手下听着!" 黄小仙突然蹦到祭坛顶端,尾巴尖卷着淋过糯米酒的豆包,"俺这儿有槟城最甜的 ' 破咒豆包 ',吃了能让你们的黄泉咒... 变成甜面酱!"
诡异的共振从豆包传开,十九座祭坛的黑雾竟开始褪色,显形出被囚禁的红头巾名儿光魂。阿月趁机发动悔恨净化印,圣女血混着信任之光洒向祭坛:"天清地灵,悔恨净化!胡黄白柳灰,南洋红巾归,还俺们清白名儿!"
祭坛应声而碎,显形出中央的混沌核心碎片,上面刻着海皇之主的诅咒:"血契者,你们毁了俺的祭品,却毁不了归墟的茧!" 碎片炸开前,显形出归墟深处正在重组的巨茧,茧壳上缠绕着阿月和林秋白的血契锁链。
黑巫会降头师们发出惨叫,身体化作金蚕鳞片飞向归墟。阿丽的红头巾及时接住坠落的名儿光魂,少女们的眉心金蚕鳞片重新亮起:"仙姑奶,俺们红头巾的名儿... 回家了。"
槟城的阳光终于穿透黑雾,港口响起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阿丽在红头巾少女的簇拥下登上万灵塔,初代圣女的金蚕冠自动飘向她头顶,冠冕上的十九片金蚕骨,正是阿月净化的祭坛残片所化。
"南洋的名儿们听着!" 阿丽的红头巾在塔顶翻飞,"从今日起,红头巾不再是南洋的孤魂,是和东北妖灵共饮一江水的家人!" 她展开绣着北斗七星与金蚕纹的契约,"这道 ' 名儿共生契约 ',请胡三太爷的红绸为证,黄小仙的豆包为凭!"
东北方向突然传来回应,胡三太爷的虚影带着上百只黄皮子踏云而来,每只黄皮子都叼着东北的红绒花:"南洋的红巾妹子,俺们黄仙庙的灶台,永远给你们留着热乎的豆包锅!"
林秋白的生死簿自动记录下契约,页面上首次出现南北名儿的共同印记:"阿丽,契约的血手印..." 他突然发现,阿丽的掌纹与初代圣女的掌纹完全重合,"你果然是红头巾的天命领袖。"
夕阳染红海面时,老掌门的虚影从双生灯中飘出,酒葫芦在腰间晃出熟悉的响声:"臭小子,别光顾着煽情。" 虚影指向归墟深处,"归墟核心虽然自我净化,但十九块混沌核心碎片... 散落在南洋的十九座古墓里。"
"师父!" 林秋白的斩尸剑 "当啷" 落地,"您不是在归墟崩塌时..."
"傻徒儿,赶尸人的虚影,只要名儿还在就散不了。" 老掌门的虚影弹了下他额头,转向阿月时语气柔和,"丫头,你颈后的悔恨净化印,比俺当年见着的初代圣女... 多了份人间烟火气。"
黄小仙突然蹦到老掌门肩头,尾巴尖戳着他的酒葫芦:"老掌门快说说,那些混沌碎片藏哪儿了?俺的名儿共鸣能当探雷器,比您的旱烟袋好使!"
"藏在南洋的 ' 十九层归墟墓 '。" 老掌门的虚影掏出半块烧焦的豆包,"每座墓都守着个 ' 名儿傀儡 ',用初代圣女的悔恨当线,海皇之主的虚影当魂。" 他突然看向归墟,"还有,归墟核心里的茧... 开始孵化了。"
阿月的悔恨净化印剧烈发烫,她看见共生核心表面裂开细缝,显形出里面封存的陈共生名儿光魂,此刻正抱着初代圣女的残念,像婴儿般蜷缩。裂缝深处,海皇之主的十九道黑雾正在重组,每道都扛着混沌核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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