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九霄令的手青筋暴起,掌心被烫得火辣辣的疼——这破令牌早就在我怀里烧了半炷香,此刻插进地面的瞬间,符纹如活物般窜出幽蓝光芒,在我们周围织成一道光茧。
金鹏妖尊的飓风撞上来,竟发出金属交鸣般的脆响。
"坐以待毙?"我舔了舔嘴角,望着他被屏障弹开的翎羽,笑声混着雷暴炸响,"老子在青冥渊被毒雾啃掉半张脸时,你们这些妖物还在窝里数毛呢。"
系统面板在眼底疯狂跳动,"雷霆化形术"的兑换选项红得刺眼。
我咬碎舌尖,腥甜漫进喉咙——上次用精血换"破妄咒"时,系统提示魔气侵蚀度超过30%会失控,现在28%的数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爬。
管他呢,先活过这三息再说。
当雷光顺着指尖窜上脊椎的刹那,整座山都在震颤。
我能清晰感觉到天空中残留的雷劫能量被抽丝剥茧,顺着"天机目"的纹路钻进经脉。
皮肤下腾起细碎的电弧,发梢根根倒竖,连怀里灵玉童子都被震得打了个激灵,肉乎乎的小手揪住我衣襟:"哥哥身上有小蛇!"
"那是要吃妖鸟的雷蛇。"我捏了捏他后颈软肉,抬手间,雷霆在掌心凝成长枪。
枪尖刺破空气的锐啸惊得金鹏妖尊瞳孔收缩,他双翅急拍想要闪避,却还是慢了半拍——雷枪擦着他左翼划过,焦黑的翎羽簌簌坠落,露出下面翻卷的血肉。
"卑贱的人类!"他的喙部渗出妖血,震耳欲聋的怒吼掀飞半座山崖,"本尊要把你抽筋扒皮,喂给洞中的幼鸟!"
"吵死了。"我反手甩出三张引雷符,趁他分神的空档拉着紫云往侧后方闪去。
余光瞥见火云妖圣正盘坐在云端,赤金色法袍被雷光照得发亮,手指轻叩膝盖:"有意思,能借天劫之力化形......倒是比那些只会跪舔天道的正道崽子强些。"
强些?
老子能把天道按在地上捶。
我心里冷笑,却没接话——第二波天劫的轰鸣已经压过了风声。
抬头望去,原本碗口大的雷劫漩涡正在疯狂扩张,紫黑色的雷蛇在其中翻涌,像极了我在血魔宗古籍里见过的"九幽冥雷"。
幽影妖狐就是这时候窜出来的。
她原本裹在墨色斗篷里的身影突然现形,狐尾扫开我面前的风刃,耳尖还沾着未干的血珠:"别恋战!
这波雷劫会把方圆百里夷为平地,你想和金鹏那蠢货同归于尽?"
"你倒是关心我。"我眯起眼,"前两日还在万毒谷给正道递消息,现在又来当护花使者?"
她尾尖一卷,不知从哪摸出块青色玉牌拍在我掌心:"妖族秘境的钥匙,等会解释。"话音未落,头顶炸响惊雷,幽影的狐狸耳朵瞬间贴紧脑袋——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我在暗桩的情报里看过。
好个老狐狸,连破绽都藏得这么深。
我捏碎玉牌,趁雷劫倾泻的刹那甩出十二张困雷符。
符纸在半空连成星图,将大部分雷霆引向金鹏妖尊的方向。
那鸟人正扑棱着伤翅要追,迎面撞上碗口粗的雷柱,当场被劈得在地上滚了三圈,翎羽焦黑得像块碳。
"云哥哥!"紫云的声音带着颤,她不知何时咬破了指尖,鲜血滴在我肩后的伤口上——方才躲避风刃时被划开的口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她塞给我一枚朱红丹药,丹香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这是我用家传的'续脉草'炼的,能保你三息内灵气不断。"
三息?
足够了。
我仰头吞下丹药,舌尖抵着上颚逼出第二口精血。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检测到宿主精血,可兑换'虚空遁术',魔气侵蚀度+5%。
当前进度:33%。"
33%就33%吧,总比被妖尊捏成肉饼强。
我攥紧紫云的手腕,在雷暴最盛的刹那激活遁术。
眼前景物突然扭曲成碎片,再恢复清明时,我们已经缩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
洞外传来金鹏妖尊的怒吼:"给本尊搜!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揪出来!"
"幽影那狐狸......"我贴着洞壁坐下,用"天机目"窥探外界。
透过层层岩障,能看见幽影正持着两柄淬毒的短刃,将金鹏和火云妖圣的攻势一一拆解。
她的狐尾在身后织成密网,每扫过一次就带起血花,可眼底却没有半分战斗的热意,反而像在......拖延时间?
"她为何帮我们?"紫云顺着我的目光望去,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角。
我摸出腰间的酒葫芦灌了口,辛辣的烧刀子顺着喉咙滚进胃里:"要么她想要的东西还在我身上,要么......"
话音未落,山洞深处突然传来细碎的低语声。
像是有人在耳边絮絮叨叨,又像是岩石本身在说话。
我和紫云对视一眼,同时站了起来。
灵玉童子缩在我怀里,小脑袋往我颈窝里钻:"哥哥,洞洞里面有虫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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