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军听得是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问道:“我的娘…胡…胡大爷…您…您没看错吧?长…长鳞甲的野猪?刀枪不入?” 他感觉自个儿的认知又被刷新了,这天底下,咋还有这种邪乎的玩意儿?
沈青的眼神却亮了起来,这“黑鳞披甲猪”,若是真如胡三爷所说,那它身上那层“铁甲”,怕是比寻常野兽的皮毛都要珍贵得多!若是能完整地剥下来,制成甲胄或者护具,那绝对是千金难求的宝贝!而且,这种异兽的肉,说不定也有什么特殊的滋补功效。
他心里盘算着,这胡三爷既然跟那畜生交过手,肯定知道它的一些习性和大致的活动范围。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沈青蹲下身,先是查看了一下胡三爷腿上的伤势,骨头断了,但好在没有伤到大动脉。他从背包里拿出伤药和绷带,动作麻利地给胡三爷做了简单的固定和包扎。
胡三爷感受到腿上传来的清凉和疼痛的缓解,感激涕零:“多…多谢沈…沈英雄…您…您真是活菩萨啊!” 他看沈青年纪轻轻,却临危不乱,手法还如此老道,心里那点戒备也放下了不少。
“胡大爷,您先别急着谢。”沈青帮他包扎好,开口问道,“您说的那头‘黑鳞猪’,大概有多大?它一般在哪个区域活动?有什么特别的习性没有?”
胡三爷努力回忆着,说道:“那畜生…怕不是有四五百斤重!看着比一般的黑熊还要壮实!它…它好像就喜欢在这片林子北边那道乱石沟附近转悠…那里有个烂泥塘,它…它好像挺喜欢在里头打滚…”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那畜生…它…它好像特别记仇!我…我上次射了它几箭没射透,它就跟疯了似的追了我好几里地!要不是我见机快,钻进一个树洞里躲了起来,怕是早就没命了…”
乱石沟?烂泥塘?还特别记仇?沈青心里有了数。这种皮糙肉厚的家伙,寻常的陷阱怕是对它没用,硬拼也讨不到好。看来,得用点特殊的法子。
“沈哥,这玩意儿这么邪乎,咱们…咱们真要去招惹它?”赵小军在一旁听得是心惊肉跳,小声问道。那可是刀枪不入的怪物啊!
“富贵险中求嘛。”沈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露出一丝猎手特有的笑容,“越是难缠的猎物,到手了才越有滋味。小军,你先把胡大爷扶到咱们刚才处理野牛那边安全的地方歇着,我去去就回。”
他心里琢磨,这“黑鳞披甲猪”既然喜欢在烂泥塘打滚,那烂泥塘附近,就是它最放松警惕,也最容易留下破绽的地方。
赵小军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打鼓,但看着沈哥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好…好吧沈哥,您…您可千万要小心啊!”
沈青安顿好胡三爷,又仔细询问了那乱石沟和烂泥塘的具体位置以及周围的地形,这才带着赛龙和雪霸,悄然朝着胡三爷所指的方向摸去。
这乱石沟果然名副其实,沟壑纵横,怪石林立,地形极其复杂。沈青凭借着丰富的经验,以及两条神犬那敏锐的嗅觉,很快就在一处相对隐蔽的石壁下方,找到了那个散发着浓烈腥臊味的烂泥塘。
泥塘不大,也就十来个平方,里面黑乎乎的泥浆翻滚着,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泥塘边上,果然留下了许多巨大而凌乱的蹄印,还有几处被拱得稀烂的草皮,以及几根沾着黑色硬毛的粗壮树枝。
沈青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烂泥塘三面环山,只有一面是相对开阔的出口,倒是个设伏的好地方。他注意到,在烂泥塘的上方,有一处地势略高的、长满了藤蔓和矮灌木的陡峭土坡,土坡的土质看着有些松软。
沈青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计划开始成型。
他先是让赛龙和雪霸在远处隐蔽起来,收敛气息,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自己则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样出乎意料的东西——几包用油纸仔细包好的,从县城黑市高价买来的烈性炸药!
这玩意儿,是他上次去县城时,特意通过周四爷的路子弄到手的,本来是打算用来对付一些特别棘?的大家伙,或者在关键时刻开山辟路的,没想到今天倒先派上了用场。
沈青小心翼翼地将炸药埋设在那处陡峭土坡的几个关键支撑点上,又用细密的引线连接起来,引线的另一端,则巧妙地隐藏在百米开外一处茂密的灌木丛后面。
做完这一切,他又在烂泥塘通往开阔地的那个唯一出口处,用几根粗壮的树干和坚韧的藤条,快速地设置了一个简易的、但足以暂时阻挡那“黑鳞猪”逃窜的障碍。
“畜生,看你这回还怎么横!”沈青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这个计划,玩的就是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他悄然退回到引线隐藏的位置,深吸一口气,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能发出类似野猪母猪求偶时特有的“哼唧”声的特殊哨子,凑到嘴边,轻轻吹响。
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在寂静的山林间远远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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