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天活动?对腥味敏感?沈青心里有了数。
“好,张大哥,这‘白袍将’,我沈青会会它!”
沈青再次展现了他那超乎常人的冷静和智慧。
当得知那“白袍将”似乎特别喜欢在雪岭屯北面那片地势相对平坦。但多风口。容易积雪的“白毛风口”一带活动时,沈青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察的笑容。
“白毛风口…这名字倒也应景。”他心里琢磨,这种地形,风大雪急,视野受限,确实是“白袍将”这种擅长利用雪地隐蔽的掠食者的绝佳猎场。但反过来,若是利用得当,也能成为困住它的天然陷阱。
“对付这种在雪地里快如鬼魅的畜生,我们得用更精明的法子。”沈青对张奎山和赵小军说道。
他这次准备的“秘密武器”,更加出人意料。他让张奎山找来几张最大。最结实的捕鱼用的旧麻线大网,要那种网眼细密。不容易被轻易撕咬开的。又让赵小军去弄了些新鲜的。带着浓烈血腥味的生羊肉和羊内脏,越多越好。
“沈哥,您这是…要用渔网抓狼?”赵小军看着那些破旧的渔网,满脸的不可思议,“这玩意儿能行吗?那‘白袍将’力气那么大,一爪子就能给它撕烂了吧?”
“普通的用法自然不行。”沈青神秘一笑,“但咱们给它来个‘天罗地网’,看它还怎么跑!”
他详细解释了他的计划:
“咱们先去那‘白毛风口’,找到那‘白袍将’最常经过的几条兽道,或者它可能用来伏击猎物的隐蔽点。然后,把这些大渔网,巧妙地连接起来,悬挂在那些兽道上方,或者横拉在几棵相邻的大树之间,形成一个巨大的‘网阵’。网的下方,用细绳连接一些轻巧的树枝或者小石块作为配重和触发机关,再用白雪和周围的枯枝败叶仔细伪装,让它从远处看,根本瞧不出任何异样。”
“最关键的,是诱饵!”沈青指了指那些血淋淋的羊肉和内脏,“咱们把这些东西,分成几份,分别吊在‘网阵’下方的不同位置,但距离地面要有一段距离,让它看得见,闻得着,却又不能轻易吃到嘴。这‘白袍将’既然对血腥味那么敏感,又是在它熟悉的地盘,看到这么多‘送上门’的美味,警惕性肯定会大大降低!”
“只要它一进入‘网阵’的范围,试图跳起来去够那些吊着的诱饵。寻找下嘴的机会,就很容易触动咱们预设的机关!到时候,那悬在半空中的大网,就会如同泰山压顶般,劈头盖脸地把它罩在底下!任它力气再大,爪子再利,被这层层叠叠的麻线大网缠住,也休想轻易挣脱!”
张奎山和赵小军听得是目瞪口呆,心里对沈青的敬佩,简直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的天!这法子也太绝了吧?!用渔网抓狼?!还是这种从天而降的“天罗地网”?!这沈英雄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简直是算无遗策啊!
第二天凌晨,天还未亮,风雪依旧呼啸。沈青便带着赵小军。张奎山,以及黑风猎队的几个精壮汉子,顶着风雪,悄然来到了那片被称为“白毛风口”的雪坡地带。
这里的风果然极大,刮在人脸上如同刀割一般,能见度也极差,三五米开外就白茫茫一片。但沈青却似乎对这种恶劣的环境毫不在意,他凭借着惊人的方向感和记忆力,很快就找到了几条被积雪半掩的兽道,以及几处适合布置“天罗地网”的绝佳位置。
众人按照沈青的吩????,冒着风雪,开始紧张而有序地布置陷阱。他们将那几张巨大的麻线渔网巧妙地连接起来,用结实的绳索固定在周围几棵耐寒的松树或者粗壮的桦树枝干上,悬在离地面约莫两三米高的空中。网的下方,则用细线连接着涂抹了羊血的树枝作为触发机关,并用白雪仔细地覆盖伪装。
最后,他们在“网阵”下方的几个不同位置,分别吊起了几块血淋淋的生羊肉和羊内脏,那浓烈的血腥味,在凛冽的寒风中,迅速朝着雪坡下方弥漫开去。
一切布置妥当,沈青带着众人退到上风口一处视野相对较好。又能避风的巨大岩石后面,只留下几道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的细微观察孔,然后便开始耐心地等待。
风雪依旧肆虐,时间在等待中显得格外漫长。赵小军冻得鼻涕都快流出来了,他搓着手,小声对沈青道:“沈哥,这鬼天气,那‘白袍将’…它真能出来吗?别是也躲在哪个窝里睡大觉了吧?”
“耐心等着。”沈青压低声音,目光如同鹰隼般紧紧盯着下方那片白茫茫的“网阵”,“这种天气,正是它最喜欢出来活动的时候。咱们的诱饵,对它来说,就是雪中送炭。”
又过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就在众人都快要冻僵的时候,远处那白茫茫的风雪之中,一个高大而矫健的白色身影,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它迈着轻盈而迅捷的步伐,在没过膝盖的积雪中穿行,竟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若非它那一身在风雪中依旧显得格外醒目的纯白毛皮,以及那双在昏暗天光下闪烁着幽幽绿光的眼睛,几乎难以发现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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