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裴纪坐在中央的软垫上,右手搂着阿娇的肩膀,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是司景洲白天看到的,裴纪的侍卫。
司景洲脸色阴沉,
“裴大人还是节制一点好,天天这般放纵小心伤身体。”
大概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他一遇到关于裴纪的事情就容易失去应有的礼数。
十几年浸入骨的礼仪,在裴纪面前,直接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司大人是关心我的身体吗?”裴纪一如既往地逗他。
“还请裴大人避让一下,我们有事找阿娇。”司景洲丝毫不客气,反观旁边的成献,已经成了只鹌鹑。
裴纪并没有理他,而是转头看向怀里的阿娇,“他们想让我回避,可我并不想走,你听谁的?”
阿娇眼波流转,娇滴滴道:“自然是听大人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司景洲眉头紧锁。
裴纪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要你拉我起来。”
“不可能!”
“那我就留在这。”
“那我带阿娇走。”
“可是阿娇听我的。”
“你!”
阿娇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看了看,闭上嘴巴也选择当个鹌鹑。
司景洲没了办法,闭了闭眼认命去拉他的胳膊。
裴纪当然不想他拉胳膊,她想拉的是他的手,于是裴纪往后躲开了。
这不躲吧,本来没什么,但这一躲,司景洲突然重心不稳,手直直冲他身上按过去。
倒下的瞬间,周围同时响起了三道吸气声。
如果仔细分辨,会发现两道是吃惊,一道是紧张。
但司景洲没空想这些,他着急站起来。
一道声音在他头顶悠悠响起。
“唉,你们都是我的宝贝,所以不要争风吃醋好吗?”
宝贝?什么宝贝?
司景洲终于感觉到手上的触感不对了,抬头发现自己的手正按着裴纪的...宝贝?
他立马弹开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开始爆红,口齿不清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
在裴纪揶揄的眼神下,司景洲支支吾吾 ,在早朝上谈天说地的人如今好似变成了一条呆瓜。
“...你没事吧?”他软了语气,感觉十分可怜。
司景洲哪里有过这种样子。
在裴纪看来,锦衣玉食的小公子就算是摔在泥里也还会是那副清冷高傲的模样。
哪像现在,可怜兮兮。
她在心中暗笑,没想到一个保险用的假根子会在今天派上用场。
她开始露出她的黑心肝。
“如果我不太好,司大人准备怎么办?”
“...我?”司景洲愣了愣。
“我,我会帮你找最好的郎中,我外祖家是中医世家,会帮你治好的。”
“这样...”裴纪点了点头,“那司大人自己不补偿我吗。”
司景洲又愣了愣。
“你想我如何补偿你...”
“这个嘛...我要跟你换十个心愿。”裴纪撑着下巴微笑。
这个要求明明满是坑,可司景洲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想这件事赶紧翻篇,便立马点头答应了。
要不怎么说他单纯可欺呢?
后来,每当司景洲回忆起这件事,只想扇自己一巴掌,那时候的裴纪分明看着就没有问题,竟然还跟他提补偿。
当然,这是后话了。
解决完这件事,裴纪也不留了,爽快地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司大人今日打搅了我的兴致,来日可得还我噢。”
留下这句话后,裴纪就彻底离开了。
“咳咳。”
好不容易让裴纪走后,成献面对着阿娇坐到了垫子上,
“那么我们说正事吧。”
...
裴纪出来时,太阳已斜向了西边。
豆包走在她后面,眼神有些怪异。
“你怎么了?”裴纪看了他一眼。
“公子,”他表情扭曲,似乎很难为情,“公子您是,您是男子装扮多了...长出来了吗?”
他很确信,司景洲刚刚肯定是摸到了什么东西。
什么鬼话??什么长出来了?
裴纪眯了眯眼看他,突然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
其实那是红枣给她弄了,怕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有人不小心碰到那个地方,被人拆穿。
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只不过嘛...看着豆包这个样子,裴纪感觉很有意思。
她嘴角一勾,故作难为情道,“其实,一个月前就开始有点痒痒的...”
痒...痒痒的?
什么痒痒的?
哪里痒痒的?
豆包的世界都要坍塌了,
“然后...就...”就有了吗?
豆包第一次知道,原来性别不只是从出生开始决定的,后天也可以发展。
“那...若是男子扮女子,是会掉下去吗?”
裴纪忍俊不禁,肯定道:“对的,好像是会这样。”
原来如此...
豆包陷入了沉思。
裴纪此刻笑得开怀,浑然不知这将给未来的自己带来了多大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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