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洲是在第二日午时收到的消息。
那瓶壮阳药里有一味叫百里的药,据说是来自吐蕃的秘药。
无色无味,吃完后与人交合,便可杀人于无形。
听到消息后,他立马就到大理寺狱提审了傅与恒。
“什么...什么意思?”
“药,哪里来的。”
之前因为没有证据,司景洲不好对他动刑,如今既然查出来有问题,他便没了顾虑,着人拿了不少刑具过来,摆在他面前。
司景洲还在很友好地跟他介绍,
他拿起其中一把,刀身小巧,刀锋很薄,“这把比较锋利,比较适合剥皮。”
他拿起另一把,又细又尖,“这把头部比较尖锐,比较适合剜眼睛。”
“噢还有这把,主要用来割肉,也就是凌迟用的刀。”
傅与恒吓坏了,缩在角落里颤抖,“司...司景洲,你什么意思...你要对我用刑吗?”
“我爹...我爹呢!”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司景洲,在他眼里,司景洲一直是一个高冷如谪仙的人,清冷不染世俗,
哪像现在,活脱脱就是一个会吃人的恶鬼修罗。
但是,其实司景洲也挺怕的。
他是个少卿,行刑不是他的活,挖人眼睛什么的,他还真有点犯怵。
他厉声道,“皇上已经下令了,三天内破案,不得有偏颇,你爹来了也一样。”
“说吧,药哪里来的。”
傅与恒哪里见过这场面,他就是一个纨绔,靠着爹作威作福,如今爹都不让靠了,那他跟街边的乞丐有什么区别?
“我说,我说!”
“是我爹,是从我爹那里拿到的!”
司景洲皱了皱眉:“吏部尚书大人傅起霖?他让你拿给陈里的吗?”
傅与恒连忙摇头,“不是,是我偷拿的...我偷拿然后本来想给自己用的,然后...然后跟陈里打赌输给他了。”
“真不是我要谋害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司景洲思索着,继续问道,“那你为何偷,而不直接要呢?”
“这,这怎么好当面要,我去要了不就证明我爹...反正,我爹也是要面子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有这瓶药的?”
怎么知道...
其实是傅与恒偷听到的。
那天他因为银子败光了,去账上支又怕被发现,就想着去父亲的房里翻点银子花花,正巧听到父亲院子里的小厮在聊天。
他们说父亲最近得到了一瓶难得的药,吃完身体倍儿棒,活力四射,一晚上叫水叫了五六次,小妾的院里那是夜夜传出娇吟声。
傅与恒听完当场就心动了,要知道他爹毕竟一把年纪了,连他爹用了都能这么强,他用了不得更强。
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床上厉害的男人,又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床上功夫厉害。
他立马叫住了那两个聊天的小厮,威逼利诱,终于让他们吐出那瓶药的位置。
好不容易拿到药,他就直奔醉仙院,还没用上,就输给了陈里。
他难过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
傅与恒把经过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司景洲,司景洲听完皱了皱眉,直觉他就是被人给利用了。
“那两个小厮你认识吗?”
傅与恒摇了摇头,“我...我又不掌家,平时也不关注这些。”
“那长什么模样呢?”
他又摇头,“他们哪里配我记他们的脸。”
“...那你什么时候拿到这瓶药的?”
“啊...”傅与恒越说越心虚,“七天前?还是半个月前?”
司景洲都要气笑了。
行了,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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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起霖今日一如既往到尚书省上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每晚都睡得好,他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容光焕发,好像要焕发人生第二春了。
“傅大人好。”
“好啊。”他笑容满面地跟人打招呼。
“傅大人有人找。”
“找啊。”他点了点头微笑。
“呃,不是,傅大人,大理寺的人找您。”
傅起霖回头,看见门口两个穿着大理寺官服的人,身后还跟着两个金吾卫。
他们一样笑容满面:“傅大人,请吧。”
傅起霖直到跨进牢房大门前还在思考他们找自己来是要干嘛,他知道自己儿子惹事了,但他不认为陈里的死会跟他儿子有关。
等到他跨进监狱大门,看到站起身来的司景洲,以及桌子上的刑具。
他终于感觉到了不妙。
“傅大人,坐吧。”司景洲礼仪周到,好似只是请他来喝杯茶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
傅起霖直奔主题,司景洲也不跟他客气,他拿出了那瓶药,仔细观察着傅起霖的神情。
“傅大人有见过这瓶药吗?”
傅起霖扫了一眼,眼中没有半点波澜,摇头。
“我从来没有见过。”
司景洲心中了然,傅与恒果然是被人当箭使了。
傅起霖道:“陈里是因为这瓶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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