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世界死亡率最高的,那就是雄性们了。
年轻的雄性为了生存死亡,为了保护自己的伴侣与幼崽死亡。
年老的雄性成了部落的累赘,最后只能悄悄离开部落,找个没人的地方等死。
时间一长,不会再有兽人记得他们的名字,也不会有兽人记得他们曾经的辉煌,以及为部落的付出。
可现在,圣雌竟然说要建造英雄祠,让他们的名字永远被后人记住。
圣雌真的,他们哭死。
“圣雌,谢谢你…”
“有圣雌这句话,我突然一点都不怕死了。”
“我从来都没怕过,只是很多次濒死的时候,觉得不甘心。到底在不甘心什么,我也不懂,可现在我好像懂了。”
“是啊,我们其实不怕死,就是不想死得毫无意义,不想被人遗忘。”
“圣雌,有你这句话,我猫尾为部落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还有我,我也是,群兽部落就是我的家,谁敢伤害我的族人,我就跟他拼命。”
…
猪大海本来就很心动,见大家这个态度,更倾向建造英雄祠了。
他也是雄性,不希望自己死后被人遗忘。
“好,咱们就建英雄祠,以后凡是为部落牺牲的兽人,都能进入英雄祠。”
猪大海一声高呼,兽人们齐齐欢呼起来。
云娇发现,自己的信仰之力好像又多了些。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就好像自己化作了清风,以第三视角俯视着这些欢呼的人群。
只不过,依旧时灵时不灵…
接下来的事,都是猪大海的事了。
他让兽人们打造了三具薄棺,把死者放了进去,又亲自带队带,送三位死者去山上。
族长亲自护送,如此有仪式感,也让兽人们心里越发感动了。
云娇也没闲着,找了几个雄性兽人抬着受伤的雌性们去她家,并在脑子里不停呼唤兽神。
可兽神,却始终没有回应。
云娇:“…”这逗比兽神,又使小性子了?
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些神兽尸体,云娇内心很不安。
她只感觉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她的人生轨迹。
师傅临终前的话语再次在脑海响起。
云娇满心烦躁,连个商量的兽人都没有。
【喊本神干嘛?】兽神的声音突然在脑子里响起,吓了云娇一跳。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兽神的声音有些疲惫。
云娇试探性道:【兽神,你刚刚是不是离开我的身体了?】
【嗯,去处理了一点事。】兽设叹息一声,似乎有些心累:【云娇,多找些兽夫生神兽幼崽吧,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这叫什么话?
她总不能是个雄性就扑上去跟人家生孩子吧?
云娇小心翼翼道:【刚刚那个地方…】
【是封印的禁地,里面的恶魔绝对不能放出来,要不是他,兽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兽神咬牙切齿道!
云娇已经习惯兽神说话说一半的语气了,只能习惯性的旁敲侧击:【那些神兽,都是恶魔杀的吗?】
兽神磨牙:【有些是他杀的,有些神兽知道没有灵气滋养,活不下去,于是选择和他同归于尽。可是他太强了,那么多神兽也杀不了他,只能选择用自己的血封印他。】
云娇不由得想到那血河流淌的尽头。
当初周围都是可怖的神兽尸体,她下意识忽略了。
现在再想想,当她注视着血河流淌尽头的方向时,心里那股胆寒,与周围神兽带给她的胆寒感不是一样的。
那是一种…刻印在灵魂深处的恐惧。
【先处理这些受伤的雌性吧,可怜见的,完全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兽神的提醒让云娇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已经到家了。
受伤的雌性们被雄性们抬了进去。
云娇紧随其后,进了家门后才发现,自家已经人满为患了。
很多兽人都受了或大或小的伤,木白和擎天正在给他们发药。
只是那几个重伤的兽人,就不怎么好了。
特别是狮霸,看起来就一个血人。
“云娇,快给狮霸看看,他流了好多血。”花朵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云娇刚进门就冲过来。
可狮霸这个时候却道:“花朵,我真没事,受伤的雌性也不少,让巫医大人先救她们吧!”
“别争了。”
云娇时间很紧,让狮霸坐下:“这个时候就别浪费时间了,我先给你看。”
狮霸闻言愣了愣,没想到云娇会先管他一个瘸子。
他也不知道,雌雄在云娇眼里都是一样的,狮霸看起来更严重,这个时候肯定得先管伤得最重的那个呀!
还好的是,狮霸的伤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
花朵处理及时,给他用了药止了血,再加上雄性恐怖的恢复能力,很多小伤口都已经开始愈合了。
云娇给他抓了些防止感染的药,就让木白煎去了,然后才去看那些受伤的雌性,给她们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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