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曦媃垂眸敛目，银蓝色精神力如流萤自指尖漫出，在凌疏妡小腿肌肤上游走。
终于看到了双腿上的暗红的雷纹，那些蛰伏的电光残渣骤然窜起。
她指尖轻颤，喉间溢出一声低语。
这些雷毒已经在经脉里生根了。
凌疏妡应该是很怕电。
难道是因为水导电吗？
弱点+1
*
凌疏妡猛地绷紧身体，脚踝下意识想要抽离，却被慕曦媃铁钳般的手掌按住。
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冰凉的足弓，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别动。”
治愈力化作柔和的光流，顺着雷纹缝隙渗入肌理，将那些暴戾的电光一点点绞碎。
"很疼？" 慕曦媃突然抬头。
她看见少女咬着下唇，细密的汗珠从苍白的额角滚落，却固执地摇头。
“别逞强。”
低沉的斥责裹着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慕曦媃突然将凌疏妡的小腿抱在怀中，指尖带着灵力轻轻揉捏痉挛的肌肉。
“下次再敢自己忍着......” 尾音被吞咽进喉咙深处，只剩绵长的叹息。
凌疏妡略带颤抖地说，“才见面，你已经这样对我三次了。”
声音里裹着委屈与恼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慕曦媃抬头对上她氤氲着水汽的目光，眉梢挑起一抹戏谑：“有意见？”
好歹这次是帮你。
凌疏妡别过头去，耳尖泛红得厉害，将脸埋进碎发里不再看她。
没办法，打不过。
最近双腿确实疼的厉害。
慕曦媃低笑一声，修长手指在空中虚握，晶莹的雪糕凭空出现在掌心。
她举着雪糕在凌疏妡面前轻轻晃动，故意将其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吃不吃？”
凌疏妡余光瞥见那诱人的模样，喉间不自觉滚动。
她抿着唇僵持了几秒，终于微微张口，却见慕曦媃突然将雪糕整个塞进自己嘴里。
甜蜜冰凉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她挑眉看向呆愣的凌疏妡，故意含糊不清地嘟囔：“太慢了。”
故意的吧……
凌疏妡的睫毛剧烈颤动，杏眼瞪得浑圆，脸颊因羞恼涨得通红。
看着慕曦媃仰头挑衅的模样，她鬼使神差地倾身向前，咬住雪糕另一端。
那甜甜的、冰冰的味道瞬间漫过舌尖，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在咫尺间荡开细密的涟漪。
慕曦媃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僵在原地。那柔软的触感差点擦过自己嘴角。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像失控的鼓点震得耳膜发麻。
她什么意思？
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下意识想要后退，却发现凌疏妡不知何时扣住了她的手腕。
倒反天罡了啊。
凌疏妡只是想着雪糕还没咬下来，还不能让慕曦媃后退。
空气在两人相触的瞬间凝滞，慕曦媃后知后觉地发现，凌疏妡的手腕还带着治愈雷伤时留下的薄汗。
很疼的吧……
凌疏妡利落地将雪糕咬下大半，齿间还沾着融化的糖霜，转身时发梢扫过慕曦媃滚烫的脸颊。
直到冰凉的甜意彻底消失在唇齿间，慕曦媃才如梦初醒，后知后觉地伸手摸向自己发烫的耳尖。
她盯着少女发顶旋起的碎发，突然想起今天，凌疏妡也脸红过。
貌似这还是对方心智恢复后第一次因为害羞脸红。
“在街上时你耳朵红了，原来你也会害羞。”
慕曦媃喃喃出声，声音哑得连自己都陌生。
“没有。”凌疏妡尴尬的抓过枕边被角，动作却比往常慢了半拍。
慕曦媃敏锐捕捉到她藏在被褥下的手指蜷缩又松开。
嘁……
看来凌疏妡的的认知在不断提升。
最初的她不是高冷，只是心思单纯。
“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亲到了。”
“什么意思？”
“……没事。”
当我没说，还是单纯。
*
“好了，聊正事，你一直偷摸着去星渚银行干嘛？”
慕曦媃一脸认真的样子，凌疏妡怔怔的看了好久。
“好玩。”
“不信。”
以前凌疏妡说好玩的话，慕曦媃可能还得想一想，但现在不一样了。
就算喜欢乱跑，也不会这么无聊，凌疏妡能先想清楚后果。
“说实话。”
凌疏妡犹豫了一下，像是在权衡着什么，最终缓缓伸出右手。
血魇暴露在两人眼中。
慕曦媃本能地握住那只微凉的手，目光紧锁在血魇之上。
凌疏妡：“路过银行的时候，它闪了一下。”
◎娜绮梦曾经解释过，这种情况叫法器共鸣。
所以银行中有跟九妖有关的东西。
慕曦媃屈身坐在床沿，她垂眸凝视着凌疏妡绞在一起的手指，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探究：“那你干嘛还弄坏其他电器？”
悬赏令上写的很清楚，不止银行电器被破坏，街道上也有。
“我也不清楚。”凌疏妡平静地摇了摇头，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床单褶皱，“每次靠近电器，它们就开始滋滋冒电火花，然后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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