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言哭喊着,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真挚,
“你们……
你们不该没了……我……”
他哭着,说着一些支离破碎的话语,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感染力。
他哭得如此真挚,如此悲痛,以至于让周围的人,都跟着他一起哭泣。
我,也感觉眼眶湿润了。
我,真的想哭了。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拍打着东山墓地嶙峋的礁石。
夏末的阳光,依旧毒辣,却无法驱散笼罩在墓地上的悲凉氛围。
三十六座新坟排列整齐,在阳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仿佛一个个沉默的卫士,守护着逝去的英魂。
莫不言依旧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他那瘦削的身躯不住地颤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衣衫褴褛,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的哭声,凄厉而悲壮,感染了周围不少围观者,引得他们纷纷落泪,议论声此起彼伏。
“哎,他哭太真实了……”
“是啊,一个小老道都哭的这么好……”
“就是,就是以后我们家有事,也找这位小老道代哭……”
……
艾千刃,则站在一旁,双臂环抱,眼神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又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嘲讽。
他时而看看哭得死去活来的莫不言,
时而看看周围那些被莫不言哭声感染的围观者,
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走到莫不言身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戏谑,
“小道,人下葬了,你别假惺惺地哭了。”
莫不言哭声一顿,猛地抬起头,鼻涕眼泪齐飞,用力地甩了甩头,鼻涕像两条银色的小溪,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
“我是哭他们吗?我是哭,好不容易攒的十块钱没了!
我是在哭我的钱!
不行,我还要再哭一会儿!”
他说着,又开始放声大哭,哭声中带着一丝委屈。
林天原本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听到莫不言的话,他脸色骤变,原本就阴沉的脸上更加阴郁。
“什么?
你哭这么伤心,是哭自己丢的钱啊?
活该!”
他说完,拂袖而去。
艾千刃看着林天远去的背影,眼珠一转,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菜刀,刀身泛着寒光。
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人群中。
夕阳西下,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东山墓地里,三十六座孤零零的坟墓,在晚风的吹拂下,显得更加寂寥。
然而,第二天清晨,当人们再次来到东山墓地时,却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在那些墓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些新的字迹,工工整整地刻着:
**专业代哭,联系莫不言道长,联系电话:188XXXXXXX**
墓地里,只剩下风,在低低地呜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荒诞却又真实的都市传说。
日光透过天衍斋古朴的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几日来为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疲惫不堪的林天,终于得以喘息。
他慢悠悠地给自己斟了一杯碧螺春,清新的茶香在鼻尖萦绕,驱散了些许烦躁。
窗外,熙攘的都市车流声隐隐传来,与斋内静谧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这几天,天衍斋可谓是经历了一场小型风暴。
蝶舞,带着小老道莫不言和古灵精怪的艾千刃,就像三股不同寻常的旋风,搅得天衍斋鸡飞狗跳。
如今,三人终于出门“采购”——艾千刃那小子吵着要吃牛肉面,蝶舞无奈之下,便带着他们去了附近的超市。
这难得的清静,让林天倍感珍惜。
他轻轻啜饮一口茶汤,感受着茶叶的甘醇,身心渐渐放松下来。
然而,这片刻的宁静,却被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
林天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陌生号码。
他接通电话,一个粗犷而充满压迫感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你就是林天吧?
我是常东地下皇帝,海哥。”
林天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地下皇帝?
黑社会?
他语气平静地回应道,
“什么事?”
对方仿佛被林天的平静激怒了,语气更加强硬,
“小子,要是在我面前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现在早就躺门外了,哪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喝茶?”
听筒里隐约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像是酒吧或者夜总会里喧嚣的背景音乐。
林天放下茶杯,余光扫视着四周,周围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
他淡淡地说,
“有话直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海哥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子,你摊上事了。
你的仇家找上我了,出两万块,要打断你一条腿!”
林天不慌不忙地问,
“然后呢?”
“我海哥心善,”
海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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