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罢了,这就是他们。
几百年来都是如此,争权夺利,永无止境。”
"啪!"
南宫玉的指尖在宋诗瑶腕间轻轻一弹,那只银蝉蛊像是被抽了脊梁骨似的,软趴趴地跌回宋诗瑶掌心。
宋诗瑶"嘶"地倒抽一口凉气,手背瞬间浮起三道红痕。
"三年不见,你这'银线牵'的手法还是这么糙。"
南宫玉甩了甩广袖,青瓷茶盏在她掌心里转出个漂亮的弧度,
"当年教你在子时练指力,你偏要偷懒去喂蛊虫虫。"
宋诗瑶揉着手腕撇嘴:
"师父的金蝉蛊要是还在,我这银蝉连近身都不敢呢。"
她突然凑近石桌,发梢扫过茶汤,
"说起来...您那宝贝金蝉呢?"
茶盏"咔"地磕在檀木桌上。
南宫玉左手指节无意识摩挲着空荡荡的右袖,那里本该缠着金蝉蛊的栖身竹筒。
"帝都。"
她喉头动了动,
"这次我偷着来帝都不方便带着!..."
"师父,认识林天吗?"
宋诗瑶突然问道,
"啪!"
南宫玉的手指猛地扣住宋诗瑶的脉搏,指尖微微下压,像是在探听她体内流淌的血脉。
宋诗瑶只觉得一股温热的内力顺着经脉游走,像是有人在她的血管里点了一把火,烧得她耳根发烫。
"你们……没同房?"
南宫玉突然睁开眼,那双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化作恨铁不成钢的恼火。
宋诗瑶的脸"唰"地红透,猛地抽抽回手,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没。"
"咚!"
南宫玉一脚跺在地上,土地庙的地砖"咔嚓"裂开几道细纹,桌上的香炉"叮当"乱跳。
"傻丫头!天大的机缘让你糟蹋了!"
她一把拽住宋诗瑶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骨头捏碎,
"现在,立刻,马上去找那小子,把他摁床上把事办了!"
宋诗瑶被这直白的话震得脑子嗡嗡响响,结结巴巴道:
"师、师父!我们……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南宫玉眉头一皱,
"那小子在大狱里三年都各方面都很正常的呀!
怎么,他那方面不行?"
宋诗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师父!您想哪儿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咬着唇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自己被孙家的人设计抓住,林天为了救她,硬闯实验室,结果被炸成昏死过去。
孙童趁机要挟,逼她签下离婚协议,否则就不救林天……
"轰!"
南宫玉一掌拍碎旁边的红木供桌,木屑飞溅,供品"哗啦"碎了一地。
"孙家……好一个孙家!"
她眼中寒光闪烁,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他们这是盯上了你的凤凰命格,想借你的血脉,联合帝都豪门想封王呀!"
宋诗瑶眼眶发红,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师父……我从小没娘,每个月十五还得靠药压着体内的异变,我这命……算什么凤凰命?"
南宫玉看着她,眼神罕见地柔和下来,伸手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
"傻丫头,凤凰命格觉醒时,血脉会蜕变,到时候你不仅能掌控自己的力量,还能孕育出的'麒麟之子'。"
宋诗瑶摇头,眼泪砸在地上:
"我不想要什么麒麟子……我只想查清楚,当年是谁害死了我父母!"
南宫玉沉默片刻,突然冷笑一声:
"查?你以为孙家为什么盯上你?"
她一把扯开宋诗瑶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道若隐若现的赤色纹路——那是凤凰血脉觉醒的前的前兆。
"因为当年母亲的死,孙家也有一份!"
宋诗瑶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收缩:
"什么?!"
"沙——"
南宫玉的指尖在窗棂上轻轻一划,木屑簌簌落下。
她眯起眼睛盯着远处晃动的树影,声音压得极低:
"那些人盘踞高位太久,你的一个人力量很难绊倒,
除非有麒麟殿主的帮助。“
"师父,您是说秦家?"
宋诗瑶压低声音,眉头微蹙,
"可我怎么听说麒麟殿二十年前就败落了?"
南宫玉没有立即回答。
她站在窗前,灰白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飘动,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凝视着天边那轮满月。
"秦家?呵。"
南宫玉冷笑一声,指节在窗棂上敲出沉闷的声响,
"他们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傀儡。我说的,是新任麒麟殿主——林天。"
"林天?"
香炉"当啷"砸在青砖上。
"林天?他明明刚出......"
话到一半突然噤声,耳朵微微颤动——
"咔嚓——"
枯枝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宋诗瑶的指尖一顿,银蝉蛊在她袖中不安地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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