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昊宇放下茶杯,轻笑一声:
“行了,别难为他了。”
他语气平静,却让人听出一丝冷意,
“秦长老骂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霍泽轩冷哼一声:
“不用管他!我们直接放人,我就不信他能怎么样!”
他说完,直接挥手示意手下上前开牢门。
然而,就在那人刚碰到牢牢门锁的瞬间——
“砰!”
南宫玥身形一闪,一记鞭腿横扫,直接将那人踹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霍泽轩勃然大怒:
“南宫玥!你要造反吗?!”
南宫玥冷冷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漠:
“我在执行大夏的法律。”
说完,她猛地朝外面喊道:
“来人!”
“哗啦——”
审讯室大门被推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朱雀殿精锐冲了进来,每个人腰间都挂着制式短刀,眼神冷峻,杀气腾腾。
南宫玥站在牢门前,背对众人,声音冰冷:
“这里是牢房重地,谁敢再上前一步——”
她顿了顿,一字一顿道:
“按劫牢罪名,当场击杀!”
空气,彻底凝固。
夏昊宇缓缓抬头,目光落在南宫玥的背影上,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有意思。”
他轻声说道。
牢房里,宋诗瑶偷偷冲南宫玥竖起大拇指,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南宫玥脸上闪过一丝苦笑,眼神里透着无奈——这丫头,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调侃她。
上官瑞轩和霍泽轩站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
堂堂朱雀殿正副殿主,竟然被一个执法队长硬生生拦在牢门外,说出去简直丢人。
可偏偏南宫玥做得滴水不漏,他们连发火的理由都找不到。
憋屈!
老管家老李头眯着眼睛,慢悠悠地站出来打圆场:
"依老奴看,这事还得请秦长老亲自出面,毕竟命令是他下的。"
霍泽轩一听"秦镇海"三个字,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位爷在朱雀殿职位不算最高,脾气却是最大的那个。
整天拎着酒壶到处晃悠,办案时六亲不认,把帝都各大世家得罪了个遍。
最要命的是,弹劾他的折子堆起来能有三尺高,最后却都不了了之——不是因为他爹是秦国公,而是当今国主亲口说过:
"大夏律法,就需要秦镇海这样的硬骨头。"
夏昊宇轻叹一声,作势要起身:
"看来,只能我亲自走一趟了。"
老李头连忙上前拦住:
"三殿下,这点小事哪用得着您亲自出马?
老奴替您跑一趟就是。"
"那就辛苦李管家了。"
夏昊宇微微颔首。
老李头腰弯得更低了,脸上的褶子堆出恭敬的笑容:
"奴才生来就是为主子跑腿的命,可当不起'辛苦'二字。"
说完倒退着走出牢房,直到转身时才直起腰板。
......
朱雀殿殿外,一辆黑色轿车早已等候多时。
老李头拉开车门钻进去,对司机沉声道:
"去秦国公府。"
轿车无声地滑入夜色中。
老李头靠在真皮座椅上,掏出块丝绢慢慢擦拭着手中的玉扳指,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秦国公府坐落在帝都北区,朱漆大门上的铜钉早已黯淡无光。
自从麒麟殿内乱,圣女秦岚出逃失踪后,这座曾经门庭若市的府邸便日渐冷清。
书房内,七十多岁的秦国公秦岳峰戴着老花镜,正翻看着今日的内参。
昏黄的台灯下,老人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啪"地合上文件,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全是官话套话,没一句实在的。"
老管家秦兴适时递上一杯杯热茶:
"老爷,喝口茶润润嗓子。"
秦岳峰接过茶盏,热气氤氲中忽然问道:
"最近帝都有什么新鲜事?"
秦兴站在一旁,斟酌着开口:
"都是些琐事。不过...孙家家主昨晚给外孙女办了场接风宴,半个帝都的豪门都去了。"
"这事我知道。"
秦岳峰指了指桌上烫金的请柬,
"不是还邀请我了么?东海侯最近打了几个胜仗,内阁刚嘉奖过,值得这么大张旗鼓?"
秦兴嘴角微微抽动:
"老爷,您可能不知道......孙家主这个外孙女,不是孙胜楠的女儿明月。"
"那是谁?"
"是孙亚楠的女儿,宋诗瑶。"
"咔嚓——"
茶盏在秦岳峰手中猛地一颤,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老人却浑然不觉。
他缓缓抬头,声音有些发紧:
"常东那个...宋家的丫头?"
秦兴默默点头。
书房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秦岳峰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茶水洒了大半。
老人眼神恍惚,仿佛透过蒸腾的热气,看到了二十年前的景象。
"要是岚儿儿还在..."
秦岳峰喉头滚动,
"她的孩子也该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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